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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哈莉问道。</p>
此时她在一个大学操场大小的库房里，地板屋顶和墙壁都为一体化金属构造，中央有个八米长宽的方形台子，其上摆放形似四缸发动机的古怪装置。</p>
当然，库房和“四缸发动机”都不是现实中存在的。</p>
哈莉这会儿在大超的脑海里，她看到的是大超用思维展现出来的景象。</p>
“奇迹机器。”</p>
大超念头一动，奇迹机器“彭”的一下分解成数以万计的大小零件。</p>
紧接着，零零散散的零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设计图，非常复杂，哈莉看得眼晕。</p>
“布仔说它是一台思维武器，我刚开始不行，等他打开英特龙金属箱子，等我亲眼看到机器运转，我有些信了。</p>
它真的非常强大，强大到布仔不敢让第二个人知道它的存在。</p>
除了你、我和布仔，没人晓得世上还有一台奇迹机器。”大超语气复杂道。</p>
“它能做什么？”</p>
哈莉没从设计图中看出什么内容，四缸发动机造型看着也有点蠢，完全看不出作用。</p>
“没什么它做不到的。”大超道。</p>
“一台许愿机器？”</p>
哈莉废了一点功夫才让自己不露出看神棍似的嫌弃眼神。</p>
“没错，你可以当它是一台许愿机器，只要你把脑海中的思维导入机器，它就能把你的所思所想变成现实。理论上，它还没有极限。”</p>
看到哈莉已经控制不住地露出“你脑子秀逗了，竟说出这种蠢话”的嫌弃表情，大超立即解释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压根不信，还觉得我脑子进了水。</p>
刚开始我和你没区别，也觉得布仔聪明的大脑终于湖涂了一回。</p>
可当英特龙箱子打开，当机器启动，当我的思维随着目光触碰到它，我马上信了。</p>
你也可以继续怀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接下来会将它造出来。</p>
我们有了一张对抗二代曼卓拉克与达克赛德的绝杀底牌。</p>
如果局势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我们可以靠它翻盘。”</p>
“那你多造几台，让我先试试，看能否凭空产生无限魔力。”哈莉笑道。</p>
大超摇头道：“首先，别看它是机器，其实只能制造一台，且仅有一次使用机会。</p>
无法批量生产，无法重复开启。</p>
其次，你可以对它许下任何愿望，但愿望不能超过多元宇宙本身。</p>
比如，你能许愿，让自己变成魔法皇帝，机器将宇宙内的部分魔力转移到你身上。</p>
可你若要在魔力的数量前加上个‘无限’，很显然，无限魔力的体量已经超越了多元宇宙。”</p>
“你说的话不是前后矛盾吗？既然只有一台，还只能使用一次，你刚才怎么说见识过它运转的样子，还拿着图纸回来打算再造一台？”哈莉皱眉道。</p>
大超微微一笑，感慨道：“这便是布仔聪明的地方，我也问过他同样的话，他没有解释，只说打开箱子后我自然明白。</p>
….然后我就真的明白了。</p>
因为布仔已经提前为奇迹机器预设了愿望——把许愿的奇迹的力量和天命，化作启动同款机器的能量，百分百转移到亲眼见证机器启动的人身上。”</p>
哈莉怔了怔，道：“如果奇迹机器是真的，这倒是个转移机器的好方法。”</p>
大超点头道：“打开英特龙箱子后，布仔便转过身，背对着机器，任由我观看了机器启动的全过程。</p>
然后奇迹机器的能量精华化为第二次启动奇迹机器的能量，进入我体内。</p>
我带着奇迹之力，和设计奇迹机器的图纸回到21世纪。</p>
接下来我会打造新的奇迹机器，也不怕别人来抢。</p>
因为没有奇迹之力，它无法启动。</p>
机器需要能量驱动嘛！</p>
就像没有燃油，跑车只是个铁疙瘩，动不了。</p>
更妙的是，奇迹之力很特殊，你恐怕都没发现我身上有什么奇异之力吧？”</p>
哈莉摇了摇头。</p>
她这会儿就在他识海内，感知效果最好，还重复试了好几次，却始终没察觉到什么异种能量。</p>
哈莉若有所思道：“所以，奇迹机器的核心是一个储存了奇迹之力的‘能量晶体’，它是关键，也是多元宇宙独一无二的存在。</p>
布仔意外捡到它，才产生打造奇迹机器的想法。</p>
没了它，布仔也无法制造出第二台奇迹机器。”</p>
“嗯，你的理解没错，奇迹机器的核心就是——”大超忽然表情一僵，震惊道：“偶买噶，我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给忘了？”</p>
“忘记什么？”哈莉奇怪道。</p>
大超使劲拍打脑袋，像是在拍一颗没熟透的西瓜，怕得砰砰响。</p>
“不应该呀，我连500个T的锻造资料都记得一清二楚，区区一句话，核心是什么，很简单啊，怎么会忘？”</p>
“不是你健忘，大概是时间让你忘记了这条信息。”哈莉缓缓道。</p>
大超怔了怔，道：“时间穿越的反噬？”</p>
哈莉轻轻点头，“时间穿越者会遗忘足以改变历史的关键信息，尽量降低穿越事件对历史的影响。这是时间之河的基本法则之一。”</p>
“我知道，瓦尔他们就经常遗忘一些未来的事，但我应该算时间生命吧？我过去没遗忘过什么，现在我也记得31世纪的变化。</p>
比如，你的天堂山教在银河系遍地开花，成为最被外星文明所接受的教派。</p>
你本人也成了‘先知’和‘圣人’。”大超道。</p>
哈莉嘿嘿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可这条消息对现在没任何影响。</p>
对外发展的事务全由牧首范海辛负责，听到这一消息，我只会对他更放心，更加懒得插手相关之事。</p>
奇迹之力结晶却不一样。</p>
从你的表现来看，它应该与主宇宙地球息息相关，与21世纪也有关系。</p>
我若知道能在哪里找到它，哪还轮得到布仔捡便宜？”</p>
….大超严肃道：“我虽忘记核心来自哪里，但我十分确定一件事，布仔得到那块核心，是天命所归！</p>
你没有天命，小超人也没有，你们不可能得到奇迹机器。”</p>
“天命......”哈莉挑了挑眉，“你是说，奇迹机器类似思维超人，也来自更高层力量的安排？”</p>
她又想到末日病毒。</p>
让神奇玛丽重复位面传送一万次，也未必有一次失误，偏偏携带末日病毒那次她失手了。</p>
然后诸神也没任何补救措施，她警惕了这么些天，末日病毒却再没出现过。</p>
这是巧合，还是更高层力量的安排？</p>
“你有没有想过利用奇迹机器做什么？”哈莉问道。</p>
大超想了想，道:“如果地球失守，我会用它修改现实，让一切毁坏与死亡都恢复原样。”</p>
哈莉眼珠一转，笑道：“不如用它许愿，让我变成天下第一，拳打达克赛德，脚踹曼卓拉克，一嗓子吼死漫天诸神，地球自然安然无恙。”</p>
大超想都不想，立即摇头道：“不行，奇迹机器属于多元宇宙，不能用它谋取私利。”</p>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你现在已经是神王，实力达到多元宇宙极限，没办法再增强了。</p>
事实上，我们并不缺乏硬实力。</p>
若达克赛德和我们单挑......嗯，他一个人单挑你和全体正联英雄，我们胜算非常高。</p>
即便他诡计多端，我们有防守反击计划，也不怕他。</p>
只要地球人都转移到‘诺亚方舟’，我们就有胜无败。</p>
加上卡尔文的超人军团，地球基本稳了。</p>
但第五世界重启不是地球一家的私事。</p>
很大可能，地球安全无虞，其它平行宇宙或外星球遭遇劫难。</p>
奇迹之力就用来帮助他们了。”</p>
哈莉语气复杂地说：“这么强大的力量不自己使用，反而想着救济别人，难怪布仔坚持要你过去，这一次天命在你。”</p>
面对奇迹机器，大概只有大超能把持得住。</p>
反正将它交给她，她一定用来提升自己。</p>
只要实力更强，她自信能避免灾难发生。</p>
其他英雄并非不够伟大，像百特曼和哈尔乔丹，八成也能抵挡奇迹机器的诱惑，不会用它来满足个人私欲。</p>
但他们多少会有些私心，会下意识将奇迹机器当成地球的所有物。</p>
......</p>
从大超识海里退出来后，众英雄都满脸好奇，眼巴巴看着他俩。</p>
“到底是什么东西？”海王好奇道。</p>
“其实是一段咒语，可以召唤‘起源’的力量。”</p>
哈莉脱口而出，没半点迟疑，眼神也稳定且清澈。</p>
海王在大超脸上看到一丝不自然，又看了哈莉一眼，她神情如故。</p>
他心里明白了什么，却也没再问，只说道：“现在已经是年末，诺亚方舟要不要正式开启？我打算将海底人迁进去。”</p>
黛娜迟疑道：“超人刚才说，布仔用仪器观测，要到来年一月末才会开始重启......”</p>
….哈莉摆手道：“通知下去，明天上午10点半，我会吞下地球，让他们准备好行礼和物资。”</p>
黛娜皱眉道：“我当然明白稳妥的重要性，但你要考虑民众的心理。</p>
让他们等两三天，他们顶多抱怨。</p>
让他们等一个星期，他们一定会闹腾。</p>
若让他们从圣诞节等到明年一月末，他们会骂我们、骂政府，然后爆发大动乱。”</p>
“嘿嘿，你说的我早想到了。放心吧，我有一计，可完美解决这个问题。”哈莉自信笑道。</p>
......</p>
第二天上午10点，哈莉准时张开嘴巴，将地球吞入胃袋维度。</p>
然后她傻眼了。</p>
除了早就得到她命令的小弟，以及她自家的远房亲戚（其实不算远，她这辈子的外公还没死，舅舅也在，亲妈二婚了，只是关系有些远，不怎么亲近），一个愿意登上诺亚方舟的地球人都没有。</p>
“咋回事？都到月末了，他们都不怕死吗？”哈莉不解道：“米国老人傻胆肥就算了，可亚洲人向来非常谨慎，怎么这回也不来了？”</p>
“哈莉你昨晚没看电视？”闪电侠反问道。</p>
“电视上播放了什么？总不是达克赛德公开演讲，表示要彻底放弃地球吧？”</p>
巴里干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是露易丝的晚间新闻，她的节目影响力广泛，星球日报也足够权威，而通知民众的任务由媒体和政府双方负责。</p>
露易丝在节目中用了两分钟时间告戒大家尽早进入方舟的必要性，哪怕圣诞将至，进入方舟也更安全。”</p>
哈莉轻轻点头，“她还算识大体。”</p>
“接着，她又用半小时讲述如何在方舟上长期生存，比如，如何吃饭休息、如何打发时间、如何寻求医护......总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说得十分详细。”</p>
哈莉再次轻轻颔首，还赞道：“露易丝做得不错，只凭这些话，她的功德要增加几十万，一举摆脱‘堕落恶灵’的厄运。”</p>
“最后她说大家要有心理准备，最终重启的时间并非在这个月末，而是明年一月末——”</p>
哈莉怒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巴里耸耸肩，“你可以打电话问她。”</p>
“你要不要把艾瑞斯转移进来？你和杰尹可以用神速修建一个英雄家属小区。”哈莉道。</p>
巴里迟疑道：“我明白提前进入方舟更稳妥，但提前一个月......艾瑞斯也有工作。”</p>
哈莉严肃道：“第五世界重启的权柄在新神族，在达克赛德。</p>
他若愿意顺天应命，可以等到23年一月末。</p>
可他若想暗算我们，必然会提前或延后。</p>
要避免他的暗算，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尽早进入方舟。</p>
没了小命，升职加薪做CEO也没用。”</p>
“哈莉，我说实话，就凭咱们的实力，就凭血域外围枕戈待旦的超人军团，我真不觉得地球连5分钟的人口转移时间都没有。</p>
….进入方舟失去的不仅是工作，还有习以为常的生活环境。</p>
你得明白，明天就是圣诞节，是米国最重要的节日。</p>
哪怕你等到圣诞节后......最好等到新年过后，效果也绝对比现在更好。”巴里叹道。</p>
哈莉也叹口气，不再劝了。</p>
就在她打算抽走方舟跳板、吐出地球的时候，海王游了过来。</p>
嗯，方舟跳板的落脚点在哥谭。</p>
“哎，等等，哈莉你先等一会儿。”他先叫住哈莉，又笑着对闪电侠道：“劳烦二位，帮我把亚特兰蒂斯人转移到‘慈恩海’里去。”</p>
海王老家名叫“慈恩港”，哈莉便将秩序大陆边上的海洋命名为慈恩海，是海王的专属领地。</p>
“半个月前不是转移过一批人吗？”巴里疑惑道。</p>
上次哈莉没吞地球，只站在海边，把“区区”几十万海底人吸入腹中，不需要闪电侠帮忙。</p>
“这次全部迁进去，都进去了，我才安心。”亚瑟笑道。</p>
“你昨晚没看电视？”老闪电侠问道。</p>
亚瑟脸上的笑容消失，叹气道：“就因为看了昨晚的新闻，他们才闹腾到现在。我废了好大劲儿都没说服他们，幸好我是国王，不需要民主。”</p>
“可重启的确到一月末才开始。”巴里道。</p>
“唉，我是国王，肩上的责任太重，数百万海底人的生死全压在我身上，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们早点进去，我可以安安心心过圣诞节。”</p>
顿了顿，亚瑟又面色温柔地说：“而且，媚拉又怀孕了，我的第四个孩子即将诞生，我不能让他们冒一丁点危险。</p>
真等到达克赛德降临，即便能争取时间搭建通过方舟的跳板，慌忙之下也可能出意外。</p>
反正在地球上，海底人也一直住在海底。</p>
去了方舟，只是海洋面积狭小些，影响不大。”</p>
巴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p>
吐出地球后，哈莉就拨通露易丝的电话。</p>
“你好好的，犯什么蠢？如果出了事，你付得起责任？”</p>
“什么事？”露易丝还有些懵逼。</p>
“昨晚的新闻。”</p>
露易丝不笨，听她这么说，再想到刚刚失败的“方舟行动”，立刻明白自己被斥责的缘由。</p>
可她也有理由。</p>
“哈莉，我就不说民众有知情权了，你肯定不在乎。</p>
就说你放出方舟的目的。</p>
肯定是想尽量多地救人，而非为了灾难爆发后有充足的理由推脱责任，对吧？</p>
现在他们上去了，几天后2022年结束，结果重启还没到来，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p>
他们会提出质疑，你和政府的话会失去信用。</p>
然后他们会闹腾着下船。</p>
以你的作风，必然不会阻拦。</p>
等下次真面临危机时，谁都劝不动他们了......或者拖拖拉拉，耽误最宝贵的、足以活命的五分钟时间。</p>
….现在说了实话，等危机真正到来，他们都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反而能救下更多人。”</p>
露易丝不是傻子，她的话很有道理，尤其符合米国国情。</p>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说的话，我都考虑过？”</p>
露易丝愣了一下，老实道：“没想过，但以你的智慧，考虑到这点也不稀奇。”</p>
“为何我还要坚持在今天打开方舟之门？”哈莉问道。</p>
“我正想问呢。”露易丝好奇道。</p>
“在遥远的东方，有个国王带着士兵去打仗，结果走在半路上，军队缺水，士兵口渴——”</p>
“喔，你在说‘望梅止渴’的故事吧？曹操不是国王，他只是丞相。”露易丝机敏地说。</p>
“我打算做曹操。”</p>
“呃，我不太明白。”</p>
哈莉澹澹道：“如果可以，早在12月初，我就想把所有地球人迁移到方舟上。</p>>
那样我和正联在心理上会轻松很多，在大战略上占据绝对优势。</p>
可惜你们不听，哪怕海王送了几十万海底人进入方舟，你们也没反应，没跟进。</p>
重启预计在一月末开启，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p>
因为大家都以为12月末重启就要开始。</p>
若没你自作聪明，我今天打开方舟，九成九九九的地球人都会上船。</p>
等12月过去，等他们心中生出疑问，我会对他们说——新神掌控重启之权，达克赛德故意强行拖延时间，就等我们出去，最终危机立马降临。</p>
达克赛德与最终危机，就是那颗毒梅子。</p>
它会反向逼迫民众忍受方舟上的煎熬，一直等到达克赛德真的坚持不住。”</p>
露易丝迟疑道：“这样欺骗民众，不太好吧？”</p>
“我的目的只是尽可能多的救人，只要这个目的达成，其它的我不在乎。”</p>
“可是......”</p>
“都都都......“</p>
另一边的哈莉已经挂断电话。</p>
露易丝愣了愣，连忙站起身，准备去办公区找自家老公。</p>
可走出门前，她忽然想起来，老公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今天依旧没来上班。</p>
她又回到座位，拨通他的手机号码。</p>
等了好一会儿，对面才接电话。</p>
“你在搞什么？昨晚没回家，今天也不见人影儿。”</p>
“不是说了嘛，我要尽快修好宇宙调音叉，很忙。”</p>
打造奇迹机器需要用到很多匪夷所思的科技与材料，即便是大超，也无法一个人完成所有工作。</p>
修宇宙调音叉就是最好的借口。</p>
“重启一月末才开始，你急什么？”露易丝抱怨道。</p>
“事关整个人类的安危，还是稳妥点好。”大超道。</p>
这句话哈莉刚才也说过，露易丝心里更不舒服了。</p>
“哈莉今天打开方舟，结果一个人也没上去，然后她打电话来责怪我......”</p>
露易丝把刚才的通话内容重复了一遍。</p>
“唔，望梅止渴，倒是哈莉能做出来的事。”大超道。</p>
….“我是不是坏了她的大事？”露易丝问道。</p>
大超沉吟着道：“她之前没和你，或者别人商量过‘望梅止喝’的计划，你不知情，不怪你。”</p>
露易丝分析道：“她大概担心你们不肯配合，打算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自己承担欺骗民众的责任。</p>
嗯，你们是超级英雄，不愿对民众使用这种伎俩，可若不知情，就没有心理压力。”</p>
大超诧异道：“她和你说的？”</p>
“我猜的。”</p>
“你还真了解她，她八成就这么想的。”大超道。</p>
“做过这么多期‘银河上将专题’，我了解她太正常了。”露易丝有些得意，又有些懊恼，“不过，望梅止喝计划我完全没看出来。”</p>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望梅止渴只是哈莉一厢情愿的想法，曹操能成功是招式新鲜，天朝士兵吃苦耐劳。</p>
换在咱们米国，八成没啥用。</p>
从市议员到米国总统，每次选举，为了拉选票政客都会对民众画大饼，民众经历过太多的馊梅子，早不吃这一套了。”大超道。</p>
“有道理，你去和哈莉说。”</p>
“这种啥？”大超有些不耐烦了。</p>
“我怕她记恨我。”</p>
“你放心，她肚量大。”大超道。</p>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肚量大？”露易丝叫道。</p>
“好吧，我马上给她打电话。”</p>
挂断电话后，大超直接将手机丢在一边，继续埋头工作。</p>
......</p>
大都会，海伦慈善疗养院。</p>
隆冬时节，外面雪花飘落，屋里暖气融融，三十多个老人或者玩乒乓球、桌球，或者看电视，或者发呆。</p>
落地窗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坐在轮椅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p>
可如果有人注意看他右手食指的抖动频率，就会发现它是摩斯密码。</p>
“魔女哈莉有没有下一步的计划？”</p>
“您是指哪方面的计划？防守反击，还是超人军团？”寡妇神王贝卡问道。</p>
除了被天父寄生的老人，没人看到她的心灵投影，也没人能听到她的心灵之音。</p>
天父连精神传音都做不到，现在妥妥的凡人老残之身，公众场合不敢说话，只能用手指传递信息：“你明白的，我们不能进入她的诺亚方舟。</p>
首先，胃袋维度是她的‘神国’，她可能会发现我们的异常。</p>
另外，进入方舟，就代表我们无法参与最终的第五世界重启。</p>
我虽只剩一道残魂，可你们还在，你还勉强凝聚出信仰神格，加上我的智慧，未必不能做一只黄雀。</p>
尤其是天启星已毁，达克赛德、监视者、诸神、魔女哈莉......嘿嘿，好一场多方乱斗，咱们创世星逆风翻盘的机会很高啊！</p>
可我们又都是孤老病残，理论上是第一批进入方舟的人。”</p>
“喔，这你不用担心，前几天哈莉放下方舟跳板，没一个人上船。听说各国政府都打算庆祝完新年之后，再开始分批次往船上运人。”贝卡道。</p>
….天父依旧没放下心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想推迟几天进入方舟，我压根不能进去。</p>
不仅是我，我们所有人都不能进去。</p>
待在方舟里，残魂无法在重启中重生。”</p>
“那您的意思是？”</p>
“你准备一下，在哈莉奎茵大规模转移孤寡老残前夕，将我们送走，送到外星球。或者集中到一处，待在太阳系边缘的太空飞船里。”天父道。</p>
“一下子弄走数百人，动静有点大。”贝卡担忧道。</p>
“最近超级恶棍不是很活跃吗？多位英雄接连遇害，连正联巨头钢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趁着动乱，送走我们不难吧？”天父道。</p>
贝卡叹道：“就因为陆续八位英雄被杀，连钢骨都失踪，现在正联对地球的监控才更加严密。</p>
哈莉此刻正坐镇正义大厅，放开精神力，用黄灯能量形成一层不可见的薄膜，覆盖在地球表面，监控每条大街小巷。</p>
哈尔乔丹和另外几名绿灯，也轮流开启星球级防御罩，时刻保证地球至少三层防护。</p>
我能偷偷出来找你，还多亏我了解他们的巡视规律。”</p>
“有什么线索没？这种时候闹出这种乱子，很不正常。”天父道。</p>
“哈莉怀疑恶棍们又组建了秘密会社，而会社可能被达克赛德暗中掌控。</p>
不过，他们监控以卢瑟为首的几位恶棍头目好几天，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p>
就比如卢瑟，他最近忙着开拓星际业务，为了给‘银河练习生’站台，还亲自跑到兰恩星球，如今压根不在地球。”</p>
天父不能说话，但手指敲打动作的凌乱，还是显出他内心的不平静。</p>
“又是银河练习生，法克，就不能消停点？他一个恶棍头目，折腾这个不嫌没格调？”</p>
贝卡愕然，“银河练习生怎么了？我最近也有看，那些少年练习生似乎很不错。”</p>
“你疯了？堂堂新神神王竟然看那种垃圾节目？”天父手指抖动得更急促了。</p>
“银河最强练习生已经成为地球人最的节目，就像某小国成功举办了世界杯，国民自豪感爆棚，都在参与并讨论这项体育活动。</p>
现在打开电视，打开手机，和别人聊天，都是这节目......”</p>
贝卡先解释了一句，又关切问道：“天父，这个节目影响到您了？”</p>
“这家老人疗养院的护工洛丽丝，一个40多岁的老大妈，为了支持她的‘小哥哥’，每到练习生开播，都逼着我们围坐在电视机前给‘小哥哥’加油。</p>
她还拿着手机拍摄我们看电视、大声加油的，上传到网络上......卢瑟传媒为宣传银河练习生，好像弄了个‘创造激励计划’。</p>
通过这种可以为‘小哥哥’增加人气，能‘复活’已被淘汰的‘小哥哥’，甚至可能被选为幸运观众，到现场为‘小哥哥’加油......</p>
….唉，我弄不清楚那些门门道道，但我被折腾得很厉害。</p>
洛丽丝不仅拍，还逼我们拿出政府补贴的营养费给‘小哥哥’打榜。</p>
法克，等我恢复神力，一定天降神雷，噼死这群妖魔鬼怪。”</p>
从天父极力压抑的表情，贝卡可以看出他对“小哥哥”们的怨念有多大。</p>
她有些尴尬。</p>
因为她也为小哥哥们拍过，小哥哥们也经常在社交媒体上与她互动。</p>
她真心觉得粉粉嫩嫩、柔柔弱弱的小哥哥们很可爱，看习惯了他们，她的死鬼丈夫奥利安便成了不堪入目的糙汉。</p>
她都不再思念奥利安了。</p>
“天父，我有个想法，可以让护工带着你们去兰恩现场给小哥哥......咳咳，给练习生们加油，如此，你便合情合理地离开了地球。</p>
先保证你安然离去，其他人可以承担一定风险，由我们用母盒送出去。”</p>
“唔，洛丽丝护工倒是做梦都想去现场，可她没机会，没钱。”天父道。</p>
贝卡立即道：“这个简单，她不是向‘最强练习生创造激励计划’投稿了吗？我可以帮忙走门路，让你们成为幸运观众。”</p>
“你这么做，会不会引起魔女哈莉的怀疑？”</p>
贝卡脱口而出，“当然不会，我是练习生节目的赞助商，已经推荐好几个幸运观众。”</p>
“什么？”</p>
“呃，我是说，为了收集信仰力，我需要和高人气的练习生打交道。</p>
从地球前往兰恩的路程很远，路费非常昂贵，想现场应援非常难。</p>
但对我们新神而言，就是开启一次音爆通道的时间，很方便。</p>
所以，我成为最强练习生节目的资本方之一......不仅是我，各国政府都是节目的赞助人。</p>
只要有一名练习生脱颖而出，就等于他们有了一张畅通银河的名片。”</p>
“还有谁比魔女哈莉更有名？”天父不解道。</p>
“唉，魔女哈莉就像那高岭之花，不屑与权贵们打交道。可练习生就不同了，资本方可以随意拿捏他们，他们就是资本的工具，可以帮资本赚大钱、赚名声。</p>
比如卢瑟，你觉得他折腾练习生节目没格调，却没看到他凭此节目，成为世界各国政府的座上宾、大老爷。</p>
为了让本国练习生出道，连米国大统领都对他赔笑脸呢。</p>
民众也开始称呼他为‘卢瑟爸爸’，卢瑟在民间的声望都开始赶超超人啦。”贝卡道。</p>
“地球人疯了。”</p>
“这就是娱乐至上时代。”贝卡叹道。</p>
......</p>
与此同时，在原子队长自爆中毁灭的布鲁德海文。</p>
布满原子能辐射的废墟，地下500米的实验室内。</p>
达克赛德放下手术刀，道：“已经改造完毕，现在钢骨就是一枚充满方程式能量的定时炸弹。”</p>
狄萨德疑惑道：“只为传播方程式病毒？”</p>
“你可以当它是病毒，但病毒只是它的外在表现形式，本质上和我们当初研发的方程式病毒完全不同。”达克赛德澹澹道。</p>
….“有什么不同？”狄萨德好奇道。</p>
达克赛德表情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一切都将属于达克赛德。”</p>
“什么意思？”狄萨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p>
“我要证明‘一切都属于达克赛德’。”达克赛德道。</p>
狄萨德表情纠结又迟疑，“陛下，老奴才疏学浅，只能听懂更通俗易懂的话......”</p>
达克赛德似乎心情不错，很耐心地解释道：“你觉得方程式是什么？”</p>
“是与生命有关的‘起源’之力。”狄萨德道。</p>
达克赛德摇头叹道：“你和魔女哈莉都很聪明，奈何聪明人往往容易想太多，反而错过了摆在面前的简单真相。</p>
无论是生命方程式，还是反生命方程式，它们都是方程式。</p>
‘生命’与‘反生命’只是方程式前面的形容词。</p>
本质上，它和‘香甜的苹果’没区别。</p>
如果我对你说‘这是一个香甜的苹果’，你会一直纠结‘香甜的’这个形容词吗？”</p>
狄萨德心中剧震，似乎豁然开朗，却又和真相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面纱。</p>
“方程式就和数学、物理方程式一样，只是对规则的一种表述方式？“他问道。</p>
达克赛德古怪一笑，“知道初高中生最常用方程式做什么吗？”</p>
不等狄萨德回答，他便吐出一个词，“证明题！”</p>
“我，我又有点迷湖了。”狄萨德尴尬道。</p>
达克赛德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你将钢骨带走吧。”</p>
“去哪儿？”</p>
“兰恩星，等明天《宇宙最强练习生》开播时，将他随便丢在大街上即可。”达克赛德道。</p>
“就丢出去？他跑了咋办？”</p>
达克赛德冷笑道：“他就是瘟疫之源，我还怕他不到处乱跑呢。”</p>
狄萨德疑惑道：“既然要靠他传播病毒，为何不直接丢在地球上？”</p>
达克赛德澹澹道：“秘密会社虽然帮我们吸引走部分正义联盟的目光，可钢骨失踪，动静太大了。</p>
现如今，地球已经笼罩至少三层情感能量罩，地表一层，半空一层，大气层外一层。</p>
地表这一层属于哈莉奎茵的黄灯能量罩。</p>
当初赛尼斯托就可以用灯戒掌控科鲁加人的一举一动，魔女哈莉实力更强......当然，她只是监控路面，没监控活人，正联不同意。</p>
现在地面附近出现任何最微小的空间波动，她立即被惊动。</p>
她还在主动寻找钢骨。</p>
我若把钢骨丢出去，她下一瞬就能传送到他身边。</p>
以魔女哈莉的见识，肯定能发现他身上的异常，让我的病毒来不及大规模传播。”</p>
他们离开银河大酒店，躲到布鲁德海文废墟，还深入大地几百米，也是为了躲避灯侠们的情感能量场扫描。</p>
“为何一定要用钢骨做载体，能不能直接传播病毒？”狄萨德又问道。</p>
“钢骨很特殊，能承受方程式的力量。而病毒只是表象，我说它是病毒，仅仅是方便你这个蠢货理解，并不代表它真就是病毒。</p>
不要再问了，立即带着他去兰恩。</p>
记住，明天晚上七点半，《银河最强练习生》进入高潮前三分钟，把钢骨丢出去。</p>
信号从从兰恩现场传到地球，需要三分钟。</p>
我的目标是全宇宙，但地球是基本盘、是核心，我一定要全盘拿下地球，明白了？”</p>
狄萨德讪讪道：“不太明白——”</p>
“你说什么？”</p>
达克赛德两只眼睛亮了起来，欧米加射线蓄势待发。</p>
“陛下，我明白您的命令，但您说‘高潮前三分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高朝啊！”狄萨德慌忙解释道。</p>
“这些天你不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看《银河练习生》吗？怎么连高朝是什么都不知道。”达克赛德不满道。</p>
“老奴愚笨。”</p>
狄萨德心里很委屈。</p>
他虽然看了很多期银河练习生，但连他们是谁都分不清，似乎都张一个样儿。</p>
“高朝就是最强地球练习生登场之时。”达克赛德不耐烦道。</p>
“地球最强练习生是谁？”狄萨德又问。</p>
达???赛德瞪了他一眼，喝道：“我把票投给了谁？”</p>
“喔，我明白了，原来是那个唱跳、rap的东方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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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哈莉问道。</p>
此时她在一个大学操场大小的库房里，地板屋顶和墙壁都为一体化金属构造，中央有个八米长宽的方形台子，其上摆放形似四缸发动机的古怪装置。</p>
当然，库房和“四缸发动机”都不是现实中存在的。</p>
哈莉这会儿在大超的脑海里，她看到的是大超用思维展现出来的景象。</p>
“奇迹机器。”</p>
大超念头一动，奇迹机器“彭”的一下分解成数以万计的大小零件。</p>
紧接着，零零散散的零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设计图，非常复杂，哈莉看得眼晕。</p>
“布仔说它是一台思维武器，我刚开始不行，等他打开英特龙金属箱子，等我亲眼看到机器运转，我有些信了。</p>
它真的非常强大，强大到布仔不敢让第二个人知道它的存在。</p>
除了你、我和布仔，没人晓得世上还有一台奇迹机器。”大超语气复杂道。</p>
“它能做什么？”</p>
哈莉没从设计图中看出什么内容，四缸发动机造型看着也有点蠢，完全看不出作用。</p>
“没什么它做不到的。”大超道。</p>
“一台许愿机器？”</p>
哈莉废了一点功夫才让自己不露出看神棍似的嫌弃眼神。</p>
“没错，你可以当它是一台许愿机器，只要你把脑海中的思维导入机器，它就能把你的所思所想变成现实。理论上，它还没有极限。”</p>
看到哈莉已经控制不住地露出“你脑子秀逗了，竟说出这种蠢话”的嫌弃表情，大超立即解释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压根不信，还觉得我脑子进了水。</p>
刚开始我和你没区别，也觉得布仔聪明的大脑终于湖涂了一回。</p>
可当英特龙箱子打开，当机器启动，当我的思维随着目光触碰到它，我马上信了。</p>
你也可以继续怀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接下来会将它造出来。</p>
我们有了一张对抗二代曼卓拉克与达克赛德的绝杀底牌。</p>
如果局势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我们可以靠它翻盘。”</p>
“那你多造几台，让我先试试，看能否凭空产生无限魔力。”哈莉笑道。</p>
大超摇头道：“首先，别看它是机器，其实只能制造一台，且仅有一次使用机会。</p>
无法批量生产，无法重复开启。</p>
其次，你可以对它许下任何愿望，但愿望不能超过多元宇宙本身。</p>
比如，你能许愿，让自己变成魔法皇帝，机器将宇宙内的部分魔力转移到你身上。</p>
可你若要在魔力的数量前加上个‘无限’，很显然，无限魔力的体量已经超越了多元宇宙。”</p>
“你说的话不是前后矛盾吗？既然只有一台，还只能使用一次，你刚才怎么说见识过它运转的样子，还拿着图纸回来打算再造一台？”哈莉皱眉道。</p>
大超微微一笑，感慨道：“这便是布仔聪明的地方，我也问过他同样的话，他没有解释，只说打开箱子后我自然明白。</p>
….然后我就真的明白了。</p>
因为布仔已经提前为奇迹机器预设了愿望——把许愿的奇迹的力量和天命，化作启动同款机器的能量，百分百转移到亲眼见证机器启动的人身上。”</p>
哈莉怔了怔，道：“如果奇迹机器是真的，这倒是个转移机器的好方法。”</p>
大超点头道：“打开英特龙箱子后，布仔便转过身，背对着机器，任由我观看了机器启动的全过程。</p>
然后奇迹机器的能量精华化为第二次启动奇迹机器的能量，进入我体内。</p>
我带着奇迹之力，和设计奇迹机器的图纸回到21世纪。</p>
接下来我会打造新的奇迹机器，也不怕别人来抢。</p>
因为没有奇迹之力，它无法启动。</p>
机器需要能量驱动嘛！</p>
就像没有燃油，跑车只是个铁疙瘩，动不了。</p>
更妙的是，奇迹之力很特殊，你恐怕都没发现我身上有什么奇异之力吧？”</p>
哈莉摇了摇头。</p>
她这会儿就在他识海内，感知效果最好，还重复试了好几次，却始终没察觉到什么异种能量。</p>
哈莉若有所思道：“所以，奇迹机器的核心是一个储存了奇迹之力的‘能量晶体’，它是关键，也是多元宇宙独一无二的存在。</p>
布仔意外捡到它，才产生打造奇迹机器的想法。</p>
没了它，布仔也无法制造出第二台奇迹机器。”</p>
“嗯，你的理解没错，奇迹机器的核心就是——”大超忽然表情一僵，震惊道：“偶买噶，我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给忘了？”</p>
“忘记什么？”哈莉奇怪道。</p>
大超使劲拍打脑袋，像是在拍一颗没熟透的西瓜，怕得砰砰响。</p>
“不应该呀，我连500个T的锻造资料都记得一清二楚，区区一句话，核心是什么，很简单啊，怎么会忘？”</p>
“不是你健忘，大概是时间让你忘记了这条信息。”哈莉缓缓道。</p>
大超怔了怔，道：“时间穿越的反噬？”</p>
哈莉轻轻点头，“时间穿越者会遗忘足以改变历史的关键信息，尽量降低穿越事件对历史的影响。这是时间之河的基本法则之一。”</p>
“我知道，瓦尔他们就经常遗忘一些未来的事，但我应该算时间生命吧？我过去没遗忘过什么，现在我也记得31世纪的变化。</p>
比如，你的天堂山教在银河系遍地开花，成为最被外星文明所接受的教派。</p>
你本人也成了‘先知’和‘圣人’。”大超道。</p>
哈莉嘿嘿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可这条消息对现在没任何影响。</p>
对外发展的事务全由牧首范海辛负责，听到这一消息，我只会对他更放心，更加懒得插手相关之事。</p>
奇迹之力结晶却不一样。</p>
从你的表现来看，它应该与主宇宙地球息息相关，与21世纪也有关系。</p>
我若知道能在哪里找到它，哪还轮得到布仔捡便宜？”</p>
….大超严肃道：“我虽忘记核心来自哪里，但我十分确定一件事，布仔得到那块核心，是天命所归！</p>
你没有天命，小超人也没有，你们不可能得到奇迹机器。”</p>
“天命......”哈莉挑了挑眉，“你是说，奇迹机器类似思维超人，也来自更高层力量的安排？”</p>
她又想到末日病毒。</p>
让神奇玛丽重复位面传送一万次，也未必有一次失误，偏偏携带末日病毒那次她失手了。</p>
然后诸神也没任何补救措施，她警惕了这么些天，末日病毒却再没出现过。</p>
这是巧合，还是更高层力量的安排？</p>
“你有没有想过利用奇迹机器做什么？”哈莉问道。</p>
大超想了想，道:“如果地球失守，我会用它修改现实，让一切毁坏与死亡都恢复原样。”</p>
哈莉眼珠一转，笑道：“不如用它许愿，让我变成天下第一，拳打达克赛德，脚踹曼卓拉克，一嗓子吼死漫天诸神，地球自然安然无恙。”</p>
大超想都不想，立即摇头道：“不行，奇迹机器属于多元宇宙，不能用它谋取私利。”</p>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你现在已经是神王，实力达到多元宇宙极限，没办法再增强了。</p>
事实上，我们并不缺乏硬实力。</p>
若达克赛德和我们单挑......嗯，他一个人单挑你和全体正联英雄，我们胜算非常高。</p>
即便他诡计多端，我们有防守反击计划，也不怕他。</p>
只要地球人都转移到‘诺亚方舟’，我们就有胜无败。</p>
加上卡尔文的超人军团，地球基本稳了。</p>
但第五世界重启不是地球一家的私事。</p>
很大可能，地球安全无虞，其它平行宇宙或外星球遭遇劫难。</p>
奇迹之力就用来帮助他们了。”</p>
哈莉语气复杂地说：“这么强大的力量不自己使用，反而想着救济别人，难怪布仔坚持要你过去，这一次天命在你。”</p>
面对奇迹机器，大概只有大超能把持得住。</p>
反正将它交给她，她一定用来提升自己。</p>
只要实力更强，她自信能避免灾难发生。</p>
其他英雄并非不够伟大，像百特曼和哈尔乔丹，八成也能抵挡奇迹机器的诱惑，不会用它来满足个人私欲。</p>
但他们多少会有些私心，会下意识将奇迹机器当成地球的所有物。</p>
......</p>
从大超识海里退出来后，众英雄都满脸好奇，眼巴巴看着他俩。</p>
“到底是什么东西？”海王好奇道。</p>
“其实是一段咒语，可以召唤‘起源’的力量。”</p>
哈莉脱口而出，没半点迟疑，眼神也稳定且清澈。</p>
海王在大超脸上看到一丝不自然，又看了哈莉一眼，她神情如故。</p>
他心里明白了什么，却也没再问，只说道：“现在已经是年末，诺亚方舟要不要正式开启？我打算将海底人迁进去。”</p>
黛娜迟疑道：“超人刚才说，布仔用仪器观测，要到来年一月末才会开始重启......”</p>
….哈莉摆手道：“通知下去，明天上午10点半，我会吞下地球，让他们准备好行礼和物资。”</p>
黛娜皱眉道：“我当然明白稳妥的重要性，但你要考虑民众的心理。</p>
让他们等两三天，他们顶多抱怨。</p>
让他们等一个星期，他们一定会闹腾。</p>
若让他们从圣诞节等到明年一月末，他们会骂我们、骂政府，然后爆发大动乱。”</p>
“嘿嘿，你说的我早想到了。放心吧，我有一计，可完美解决这个问题。”哈莉自信笑道。</p>
......</p>
第二天上午10点，哈莉准时张开嘴巴，将地球吞入胃袋维度。</p>
然后她傻眼了。</p>
除了早就得到她命令的小弟，以及她自家的远房亲戚（其实不算远，她这辈子的外公还没死，舅舅也在，亲妈二婚了，只是关系有些远，不怎么亲近），一个愿意登上诺亚方舟的地球人都没有。</p>
“咋回事？都到月末了，他们都不怕死吗？”哈莉不解道：“米国老人傻胆肥就算了，可亚洲人向来非常谨慎，怎么这回也不来了？”</p>
“哈莉你昨晚没看电视？”闪电侠反问道。</p>
“电视上播放了什么？总不是达克赛德公开演讲，表示要彻底放弃地球吧？”</p>
巴里干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是露易丝的晚间新闻，她的节目影响力广泛，星球日报也足够权威，而通知民众的任务由媒体和政府双方负责。</p>
露易丝在节目中用了两分钟时间告戒大家尽早进入方舟的必要性，哪怕圣诞将至，进入方舟也更安全。”</p>
哈莉轻轻点头，“她还算识大体。”</p>
“接着，她又用半小时讲述如何在方舟上长期生存，比如，如何吃饭休息、如何打发时间、如何寻求医护......总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说得十分详细。”</p>
哈莉再次轻轻颔首，还赞道：“露易丝做得不错，只凭这些话，她的功德要增加几十万，一举摆脱‘堕落恶灵’的厄运。”</p>
“最后她说大家要有心理准备，最终重启的时间并非在这个月末，而是明年一月末——”</p>
哈莉怒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巴里耸耸肩，“你可以打电话问她。”</p>
“你要不要把艾瑞斯转移进来？你和杰尹可以用神速修建一个英雄家属小区。”哈莉道。</p>
巴里迟疑道：“我明白提前进入方舟更稳妥，但提前一个月......艾瑞斯也有工作。”</p>
哈莉严肃道：“第五世界重启的权柄在新神族，在达克赛德。</p>
他若愿意顺天应命，可以等到23年一月末。</p>
可他若想暗算我们，必然会提前或延后。</p>
要避免他的暗算，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尽早进入方舟。</p>
没了小命，升职加薪做CEO也没用。”</p>
“哈莉，我说实话，就凭咱们的实力，就凭血域外围枕戈待旦的超人军团，我真不觉得地球连5分钟的人口转移时间都没有。</p>
….进入方舟失去的不仅是工作，还有习以为常的生活环境。</p>
你得明白，明天就是圣诞节，是米国最重要的节日。</p>
哪怕你等到圣诞节后......最好等到新年过后，效果也绝对比现在更好。”巴里叹道。</p>
哈莉也叹口气，不再劝了。</p>
就在她打算抽走方舟跳板、吐出地球的时候，海王游了过来。</p>
嗯，方舟跳板的落脚点在哥谭。</p>
“哎，等等，哈莉你先等一会儿。”他先叫住哈莉，又笑着对闪电侠道：“劳烦二位，帮我把亚特兰蒂斯人转移到‘慈恩海’里去。”</p>
海王老家名叫“慈恩港”，哈莉便将秩序大陆边上的海洋命名为慈恩海，是海王的专属领地。</p>
“半个月前不是转移过一批人吗？”巴里疑惑道。</p>
上次哈莉没吞地球，只站在海边，把“区区”几十万海底人吸入腹中，不需要闪电侠帮忙。</p>
“这次全部迁进去，都进去了，我才安心。”亚瑟笑道。</p>
“你昨晚没看电视？”老闪电侠问道。</p>
亚瑟脸上的笑容消失，叹气道：“就因为看了昨晚的新闻，他们才闹腾到现在。我废了好大劲儿都没说服他们，幸好我是国王，不需要民主。”</p>
“可重启的确到一月末才开始。”巴里道。</p>
“唉，我是国王，肩上的责任太重，数百万海底人的生死全压在我身上，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们早点进去，我可以安安心心过圣诞节。”</p>
顿了顿，亚瑟又面色温柔地说：“而且，媚拉又怀孕了，我的第四个孩子即将诞生，我不能让他们冒一丁点危险。</p>
真等到达克赛德降临，即便能争取时间搭建通过方舟的跳板，慌忙之下也可能出意外。</p>
反正在地球上，海底人也一直住在海底。</p>
去了方舟，只是海洋面积狭小些，影响不大。”</p>
巴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p>
吐出地球后，哈莉就拨通露易丝的电话。</p>
“你好好的，犯什么蠢？如果出了事，你付得起责任？”</p>
“什么事？”露易丝还有些懵逼。</p>
“昨晚的新闻。”</p>
露易丝不笨，听她这么说，再想到刚刚失败的“方舟行动”，立刻明白自己被斥责的缘由。</p>
可她也有理由。</p>
“哈莉，我就不说民众有知情权了，你肯定不在乎。</p>
就说你放出方舟的目的。</p>
肯定是想尽量多地救人，而非为了灾难爆发后有充足的理由推脱责任，对吧？</p>
现在他们上去了，几天后2022年结束，结果重启还没到来，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p>
他们会提出质疑，你和政府的话会失去信用。</p>
然后他们会闹腾着下船。</p>
以你的作风，必然不会阻拦。</p>
等下次真面临危机时，谁都劝不动他们了......或者拖拖拉拉，耽误最宝贵的、足以活命的五分钟时间。</p>
….现在说了实话，等危机真正到来，他们都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反而能救下更多人。”</p>
露易丝不是傻子，她的话很有道理，尤其符合米国国情。</p>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说的话，我都考虑过？”</p>
露易丝愣了一下，老实道：“没想过，但以你的智慧，考虑到这点也不稀奇。”</p>
“为何我还要坚持在今天打开方舟之门？”哈莉问道。</p>
“我正想问呢。”露易丝好奇道。</p>
“在遥远的东方，有个国王带着士兵去打仗，结果走在半路上，军队缺水，士兵口渴——”</p>
“喔，你在说‘望梅止渴’的故事吧？曹操不是国王，他只是丞相。”露易丝机敏地说。</p>
“我打算做曹操。”</p>
“呃，我不太明白。”</p>
哈莉澹澹道：“如果可以，早在12月初，我就想把所有地球人迁移到方舟上。</p>>
那样我和正联在心理上会轻松很多，在大战略上占据绝对优势。</p>
可惜你们不听，哪怕海王送了几十万海底人进入方舟，你们也没反应，没跟进。</p>
重启预计在一月末开启，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p>
因为大家都以为12月末重启就要开始。</p>
若没你自作聪明，我今天打开方舟，九成九九九的地球人都会上船。</p>
等12月过去，等他们心中生出疑问，我会对他们说——新神掌控重启之权，达克赛德故意强行拖延时间，就等我们出去，最终危机立马降临。</p>
达克赛德与最终危机，就是那颗毒梅子。</p>
它会反向逼迫民众忍受方舟上的煎熬，一直等到达克赛德真的坚持不住。”</p>
露易丝迟疑道：“这样欺骗民众，不太好吧？”</p>
“我的目的只是尽可能多的救人，只要这个目的达成，其它的我不在乎。”</p>
“可是......”</p>
“都都都......“</p>
另一边的哈莉已经挂断电话。</p>
露易丝愣了愣，连忙站起身，准备去办公区找自家老公。</p>
可走出门前，她忽然想起来，老公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今天依旧没来上班。</p>
她又回到座位，拨通他的手机号码。</p>
等了好一会儿，对面才接电话。</p>
“你在搞什么？昨晚没回家，今天也不见人影儿。”</p>
“不是说了嘛，我要尽快修好宇宙调音叉，很忙。”</p>
打造奇迹机器需要用到很多匪夷所思的科技与材料，即便是大超，也无法一个人完成所有工作。</p>
修宇宙调音叉就是最好的借口。</p>
“重启一月末才开始，你急什么？”露易丝抱怨道。</p>
“事关整个人类的安危，还是稳妥点好。”大超道。</p>
这句话哈莉刚才也说过，露易丝心里更不舒服了。</p>
“哈莉今天打开方舟，结果一个人也没上去，然后她打电话来责怪我......”</p>
露易丝把刚才的通话内容重复了一遍。</p>
“唔，望梅止渴，倒是哈莉能做出来的事。”大超道。</p>
….“我是不是坏了她的大事？”露易丝问道。</p>
大超沉吟着道：“她之前没和你，或者别人商量过‘望梅止喝’的计划，你不知情，不怪你。”</p>
露易丝分析道：“她大概担心你们不肯配合，打算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自己承担欺骗民众的责任。</p>
嗯，你们是超级英雄，不愿对民众使用这种伎俩，可若不知情，就没有心理压力。”</p>
大超诧异道：“她和你说的？”</p>
“我猜的。”</p>
“你还真了解她，她八成就这么想的。”大超道。</p>
“做过这么多期‘银河上将专题’，我了解她太正常了。”露易丝有些得意，又有些懊恼，“不过，望梅止喝计划我完全没看出来。”</p>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望梅止渴只是哈莉一厢情愿的想法，曹操能成功是招式新鲜，天朝士兵吃苦耐劳。</p>
换在咱们米国，八成没啥用。</p>
从市议员到米国总统，每次选举，为了拉选票政客都会对民众画大饼，民众经历过太多的馊梅子，早不吃这一套了。”大超道。</p>
“有道理，你去和哈莉说。”</p>
“这种啥？”大超有些不耐烦了。</p>
“我怕她记恨我。”</p>
“你放心，她肚量大。”大超道。</p>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肚量大？”露易丝叫道。</p>
“好吧，我马上给她打电话。”</p>
挂断电话后，大超直接将手机丢在一边，继续埋头工作。</p>
......</p>
大都会，海伦慈善疗养院。</p>
隆冬时节，外面雪花飘落，屋里暖气融融，三十多个老人或者玩乒乓球、桌球，或者看电视，或者发呆。</p>
落地窗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坐在轮椅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p>
可如果有人注意看他右手食指的抖动频率，就会发现它是摩斯密码。</p>
“魔女哈莉有没有下一步的计划？”</p>
“您是指哪方面的计划？防守反击，还是超人军团？”寡妇神王贝卡问道。</p>
除了被天父寄生的老人，没人看到她的心灵投影，也没人能听到她的心灵之音。</p>
天父连精神传音都做不到，现在妥妥的凡人老残之身，公众场合不敢说话，只能用手指传递信息：“你明白的，我们不能进入她的诺亚方舟。</p>
首先，胃袋维度是她的‘神国’，她可能会发现我们的异常。</p>
另外，进入方舟，就代表我们无法参与最终的第五世界重启。</p>
我虽只剩一道残魂，可你们还在，你还勉强凝聚出信仰神格，加上我的智慧，未必不能做一只黄雀。</p>
尤其是天启星已毁，达克赛德、监视者、诸神、魔女哈莉......嘿嘿，好一场多方乱斗，咱们创世星逆风翻盘的机会很高啊！</p>
可我们又都是孤老病残，理论上是第一批进入方舟的人。”</p>
“喔，这你不用担心，前几天哈莉放下方舟跳板，没一个人上船。听说各国政府都打算庆祝完新年之后，再开始分批次往船上运人。”贝卡道。</p>
….天父依旧没放下心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想推迟几天进入方舟，我压根不能进去。</p>
不仅是我，我们所有人都不能进去。</p>
待在方舟里，残魂无法在重启中重生。”</p>
“那您的意思是？”</p>
“你准备一下，在哈莉奎茵大规模转移孤寡老残前夕，将我们送走，送到外星球。或者集中到一处，待在太阳系边缘的太空飞船里。”天父道。</p>
“一下子弄走数百人，动静有点大。”贝卡担忧道。</p>
“最近超级恶棍不是很活跃吗？多位英雄接连遇害，连正联巨头钢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趁着动乱，送走我们不难吧？”天父道。</p>
贝卡叹道：“就因为陆续八位英雄被杀，连钢骨都失踪，现在正联对地球的监控才更加严密。</p>
哈莉此刻正坐镇正义大厅，放开精神力，用黄灯能量形成一层不可见的薄膜，覆盖在地球表面，监控每条大街小巷。</p>
哈尔乔丹和另外几名绿灯，也轮流开启星球级防御罩，时刻保证地球至少三层防护。</p>
我能偷偷出来找你，还多亏我了解他们的巡视规律。”</p>
“有什么线索没？这种时候闹出这种乱子，很不正常。”天父道。</p>
“哈莉怀疑恶棍们又组建了秘密会社，而会社可能被达克赛德暗中掌控。</p>
不过，他们监控以卢瑟为首的几位恶棍头目好几天，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p>
就比如卢瑟，他最近忙着开拓星际业务，为了给‘银河练习生’站台，还亲自跑到兰恩星球，如今压根不在地球。”</p>
天父不能说话，但手指敲打动作的凌乱，还是显出他内心的不平静。</p>
“又是银河练习生，法克，就不能消停点？他一个恶棍头目，折腾这个不嫌没格调？”</p>
贝卡愕然，“银河练习生怎么了？我最近也有看，那些少年练习生似乎很不错。”</p>
“你疯了？堂堂新神神王竟然看那种垃圾节目？”天父手指抖动得更急促了。</p>
“银河最强练习生已经成为地球人最的节目，就像某小国成功举办了世界杯，国民自豪感爆棚，都在参与并讨论这项体育活动。</p>
现在打开电视，打开手机，和别人聊天，都是这节目......”</p>
贝卡先解释了一句，又关切问道：“天父，这个节目影响到您了？”</p>
“这家老人疗养院的护工洛丽丝，一个40多岁的老大妈，为了支持她的‘小哥哥’，每到练习生开播，都逼着我们围坐在电视机前给‘小哥哥’加油。</p>
她还拿着手机拍摄我们看电视、大声加油的，上传到网络上......卢瑟传媒为宣传银河练习生，好像弄了个‘创造激励计划’。</p>
通过这种可以为‘小哥哥’增加人气，能‘复活’已被淘汰的‘小哥哥’，甚至可能被选为幸运观众，到现场为‘小哥哥’加油......</p>
….唉，我弄不清楚那些门门道道，但我被折腾得很厉害。</p>
洛丽丝不仅拍，还逼我们拿出政府补贴的营养费给‘小哥哥’打榜。</p>
法克，等我恢复神力，一定天降神雷，噼死这群妖魔鬼怪。”</p>
从天父极力压抑的表情，贝卡可以看出他对“小哥哥”们的怨念有多大。</p>
她有些尴尬。</p>
因为她也为小哥哥们拍过，小哥哥们也经常在社交媒体上与她互动。</p>
她真心觉得粉粉嫩嫩、柔柔弱弱的小哥哥们很可爱，看习惯了他们，她的死鬼丈夫奥利安便成了不堪入目的糙汉。</p>
她都不再思念奥利安了。</p>
“天父，我有个想法，可以让护工带着你们去兰恩现场给小哥哥......咳咳，给练习生们加油，如此，你便合情合理地离开了地球。</p>
先保证你安然离去，其他人可以承担一定风险，由我们用母盒送出去。”</p>
“唔，洛丽丝护工倒是做梦都想去现场，可她没机会，没钱。”天父道。</p>
贝卡立即道：“这个简单，她不是向‘最强练习生创造激励计划’投稿了吗？我可以帮忙走门路，让你们成为幸运观众。”</p>
“你这么做，会不会引起魔女哈莉的怀疑？”</p>
贝卡脱口而出，“当然不会，我是练习生节目的赞助商，已经推荐好几个幸运观众。”</p>
“什么？”</p>
“呃，我是说，为了收集信仰力，我需要和高人气的练习生打交道。</p>
从地球前往兰恩的路程很远，路费非常昂贵，想现场应援非常难。</p>
但对我们新神而言，就是开启一次音爆通道的时间，很方便。</p>
所以，我成为最强练习生节目的资本方之一......不仅是我，各国政府都是节目的赞助人。</p>
只要有一名练习生脱颖而出，就等于他们有了一张畅通银河的名片。”</p>
“还有谁比魔女哈莉更有名？”天父不解道。</p>
“唉，魔女哈莉就像那高岭之花，不屑与权贵们打交道。可练习生就不同了，资本方可以随意拿捏他们，他们就是资本的工具，可以帮资本赚大钱、赚名声。</p>
比如卢瑟，你觉得他折腾练习生节目没格调，却没看到他凭此节目，成为世界各国政府的座上宾、大老爷。</p>
为了让本国练习生出道，连米国大统领都对他赔笑脸呢。</p>
民众也开始称呼他为‘卢瑟爸爸’，卢瑟在民间的声望都开始赶超超人啦。”贝卡道。</p>
“地球人疯了。”</p>
“这就是娱乐至上时代。”贝卡叹道。</p>
......</p>
与此同时，在原子队长自爆中毁灭的布鲁德海文。</p>
布满原子能辐射的废墟，地下500米的实验室内。</p>
达克赛德放下手术刀，道：“已经改造完毕，现在钢骨就是一枚充满方程式能量的定时炸弹。”</p>
狄萨德疑惑道：“只为传播方程式病毒？”</p>
“你可以当它是病毒，但病毒只是它的外在表现形式，本质上和我们当初研发的方程式病毒完全不同。”达克赛德澹澹道。</p>
….“有什么不同？”狄萨德好奇道。</p>
达克赛德表情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一切都将属于达克赛德。”</p>
“什么意思？”狄萨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p>
“我要证明‘一切都属于达克赛德’。”达克赛德道。</p>
狄萨德表情纠结又迟疑，“陛下，老奴才疏学浅，只能听懂更通俗易懂的话......”</p>
达克赛德似乎心情不错，很耐心地解释道：“你觉得方程式是什么？”</p>
“是与生命有关的‘起源’之力。”狄萨德道。</p>
达克赛德摇头叹道：“你和魔女哈莉都很聪明，奈何聪明人往往容易想太多，反而错过了摆在面前的简单真相。</p>
无论是生命方程式，还是反生命方程式，它们都是方程式。</p>
‘生命’与‘反生命’只是方程式前面的形容词。</p>
本质上，它和‘香甜的苹果’没区别。</p>
如果我对你说‘这是一个香甜的苹果’，你会一直纠结‘香甜的’这个形容词吗？”</p>
狄萨德心中剧震，似乎豁然开朗，却又和真相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面纱。</p>
“方程式就和数学、物理方程式一样，只是对规则的一种表述方式？“他问道。</p>
达克赛德古怪一笑，“知道初高中生最常用方程式做什么吗？”</p>
不等狄萨德回答，他便吐出一个词，“证明题！”</p>
“我，我又有点迷湖了。”狄萨德尴尬道。</p>
达克赛德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你将钢骨带走吧。”</p>
“去哪儿？”</p>
“兰恩星，等明天《宇宙最强练习生》开播时，将他随便丢在大街上即可。”达克赛德道。</p>
“就丢出去？他跑了咋办？”</p>
达克赛德冷笑道：“他就是瘟疫之源，我还怕他不到处乱跑呢。”</p>
狄萨德疑惑道：“既然要靠他传播病毒，为何不直接丢在地球上？”</p>
达克赛德澹澹道：“秘密会社虽然帮我们吸引走部分正义联盟的目光，可钢骨失踪，动静太大了。</p>
现如今，地球已经笼罩至少三层情感能量罩，地表一层，半空一层，大气层外一层。</p>
地表这一层属于哈莉奎茵的黄灯能量罩。</p>
当初赛尼斯托就可以用灯戒掌控科鲁加人的一举一动，魔女哈莉实力更强......当然，她只是监控路面，没监控活人，正联不同意。</p>
现在地面附近出现任何最微小的空间波动，她立即被惊动。</p>
她还在主动寻找钢骨。</p>
我若把钢骨丢出去，她下一瞬就能传送到他身边。</p>
以魔女哈莉的见识，肯定能发现他身上的异常，让我的病毒来不及大规模传播。”</p>
他们离开银河大酒店，躲到布鲁德海文废墟，还深入大地几百米，也是为了躲避灯侠们的情感能量场扫描。</p>
“为何一定要用钢骨做载体，能不能直接传播病毒？”狄萨德又问道。</p>
“钢骨很特殊，能承受方程式的力量。而病毒只是表象，我说它是病毒，仅仅是方便你这个蠢货理解，并不代表它真就是病毒。</p>
不要再问了，立即带着他去兰恩。</p>
记住，明天晚上七点半，《银河最强练习生》进入高潮前三分钟，把钢骨丢出去。</p>
信号从从兰恩现场传到地球，需要三分钟。</p>
我的目标是全宇宙，但地球是基本盘、是核心，我一定要全盘拿下地球，明白了？”</p>
狄萨德讪讪道：“不太明白——”</p>
“你说什么？”</p>
达克赛德两只眼睛亮了起来，欧米加射线蓄势待发。</p>
“陛下，我明白您的命令，但您说‘高潮前三分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高朝啊！”狄萨德慌忙解释道。</p>
“这些天你不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看《银河练习生》吗？怎么连高朝是什么都不知道。”达克赛德不满道。</p>
“老奴愚笨。”</p>
狄萨德心里很委屈。</p>
他虽然看了很多期银河练习生，但连他们是谁都分不清，似乎都张一个样儿。</p>
“高朝就是最强地球练习生登场之时。”达克赛德不耐烦道。</p>
“地球最强练习生是谁？”狄萨德又问。</p>
达???赛德瞪了他一眼，喝道：“我把票投给了谁？”</p>
“喔，我明白了，原来是那个唱跳、rap的东方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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