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公诉律师气愤地站起身,“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颠倒真白,就算抛开西城先生的证词不谈,此案依旧有重重疑点。从陈子鸣回到陈氏老宅开始,到季静出现异外滚下楼被送到医院,其间整整十七分钟,这十七分钟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求被告人给当庭一个合理的解释。”

  法官面色深沉地点点头,“反对有效,被告人回答公诉律师的问题。”

  陈子鸣抿抿唇,“很简单,我们在交谈。”

  “谈什么?”律师追问。

  “当时季静情绪非常激动,我只是想要让她冷静下来,并且表示我会对她和她肚中的孩子负责,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的孩子。而且,我对季静也有很深的感情!”陈子鸣恬不知耻地说着谎,脸上装出一脸悲伤的神色,“我现在真得很后悔,当时我再跑快几步,我就能接住她,她就不会摔下楼梯,我们的孩子也就不会……”

  “你放屁!”旁观席上,白秋玲气愤地站起身,“陈子鸣你这个混蛋,你在说谎,说谎……”

  季子川站起身,拥住她的胳膊,安慰着将她拉回椅子。

  法庭重新安静下来,公诉律师走到陈子鸣的面前。

  “那天,你打过季静吗?”

  “当然没有。”

  “真得没有?”公诉律师厉声追问。

  “绝对没有!”陈子鸣垂下眼帘,嘴上却是依旧一点不放松,“她是女人,而且还怀着孕,我怎么可能打她?”

  公诉律师走回桌边,从桌上取出一个牛皮信封打开,将上面的照片展示给法官和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请看,这是从受者人季静身上拍下的照下,这张照片可以显示出,季静的锁骨两侧有明显的淡青色指印,经医生和法医双方认可,这是因为皮肤受到强度按压之下造成的皮下出血造成的淤青。”

  捏着照片来到陈子鸣的面前,公诉律师将照片伸到他的眼前。

  “被告,你说你没有打过季静,那么……为什么被害人季静的颈间会有这样的淤青出现?”

  “这……”陈子鸣眼中闪过慌乱之色,“我不知道,也许是……摔的,我……我怎么知道?”

  当时季静摔到那个程度,他也没有想到,警方竟然会注意到这样的一些伤痕,并且推断出他曾经对季静有所伤害。

  “我反对!”吕家良站起身,“公诉律师只凭这样的一张照片就推断这是我的当事人所为,这不符合逻辑。”

  法官点点头,“反对有效,公诉律师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是的,法官先生。”公诉律师又取过另一个牛皮纸信封,取出另外几张照片,“这几张照片,是从季静的手机中提取的当天她的自折照,从这几张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出,当时季静的颈间并没有这样的淤青,这就可以证明,这些淤青是在她前往季家老宅之后才出现,也就是说,她是在季家老宅才受到伤害产生这样的淤青。在西城先生赶到之前,季家老宅只有季静与陈子鸣两个人,伤痕不是陈子鸣所为,难道是我的当事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吗?”sxbiquge/read/36/364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