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姑父竟然花了整整三的功夫去琢磨一个名字啊?那必定是个了不得的名字,快来听听叫啥。”洁是个急性子,再次催问。

  孙氏笑着摇头:“哎,那名字我听着好拗口啊,感觉怪怪的,让他再琢磨一个,他却认定了那个好,偏生牛贩子大哥也好,没辙,只得用了。”

  “那到底叫啥嘛?姑姑你别卖关子啊!”洁都急得要跺脚了。

  随着她的左摇右晃,被她抱在怀里的福娃竟然咯咯笑了两声。

  “哎呀,这丫头笑起来可真招人稀罕啊!”洁惊奇道。

  花道:“确实,两个下巴,笑起来就叠成三个了,这孩子太胖了。”

  这话,自然又遭到了孙氏的一记白眼。

  “跟你多少遍了,咋能当着孩子的面那些话?孩子壮实才好嘛!”孙氏训道。

  花赔着笑,赶紧转移话题,对洁道:“我爹给朵儿闺女取名叫项白娇,名娇娇。”

  “项、白、娇?”洁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口,每念出一个字,眼睛就忍不住睁大了一分。

  “这个名字还真是……有个性啊,哈哈……”洁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花接着道:“我爹,福娃的大名叫清墨,清对应白,做人做事要清清白白,而项家呢,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娇滴滴的孙女,所以两个字凑一块儿,就得到了项白娇这个名儿。”

  洁恍然大悟,“我姑父……有见底啊,不愧是长坪村的里正啊,哈哈哈……”

  “这三个孩子年纪相仿,妍儿是姐姐,福娃和娇娇是妹妹,希望她们三个也能像当初我们三个那样要好。”

  “那必须的呀,也不看看啥关系!”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孙氏暗暗掰着手指头算自家的孩子,晴儿那边三个外孙,两男一女。

  大安一儿一女,朵一女。

  如此算下来,自己和老三膝下如今孙儿辈里有了三男三女了,好,齐全!

  现在就盼着安早日成家,为家里添丁进口。

  与此同时,大孙氏也在暗暗掐算。

  想自己孙家,当初就因为没有儿子,只有她们姐妹,所以在孙家沟处处都觉得低人一等。

  后来自己招婿上门,也只是生了一儿一女,虽然有了男丁,但依旧子嗣单薄。

  如今黄毛这媳妇争气,别看瘦瘦弱弱的,可进门一口气就生了两个孙子。

  好,希望黄毛再加把劲,多生几个孙子孙女,家里养得起!

  很快,就到了朵满月的日子。

  杨华忠家这边,准备了一辆马车,又去隔壁的骆家借了一辆马车过来。

  孙氏和王翠莲,还有鲍素云带着峰儿和骆宝宝共坐一辆。

  花洁带着各自的闺女共坐一辆,杨华忠和骆铁匠做车夫。

  “宝宝这段时日瘦了。”车厢里,孙氏打量着大外孙女瘦削的下巴,忍不住道。

  自从女婿棠伢子他们离开后,这孩子就很少出来,听待在后院练剑,看书,磨砺性子。

  孙氏偶尔做了好吃的送过去,就是为了看一眼她。

  听到孙氏的话,骆宝宝甜甜一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真的瘦了吗?嘎婆可别骗我!”

  孙氏指着骆宝宝的下巴:“下巴都尖了。”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骆宝宝激动不已。

  这反应,让车厢里的其他几个长辈都讶了下,王翠莲用疼爱又无奈的眼神看着骆宝宝,“这个傻孩子,你们帮我她,咋这么傻,瘦了有啥好,每我和她奶奶变着法儿的想她多吃点东西,死活不肯多吃,把人给愁死了!”

  鲍素云微笑着道:“女孩子都这样,人长大了胃口却了,我家绵绵也是的。”

  孙氏目光柔和,打量着骆宝宝,一脸宠溺的道:“跟她娘当初一模一样,她娘傻病没好之前,给啥吃啥,傻病好了后就嚷嚷着要减肥,为了那事儿我和她爹都不晓得着了多少急,可着急也没用啊,眼睁睁看着那些肉从她身上掉下来,最后瘦得那腰一掐就断,我们愁死了,可她自个却高忻不校这孩子就跟晴儿当初一模一样,哎,没法子。”

  骆宝宝可不理会奶奶和嘎婆们的烦忧,女孩子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

  “我娘了,女孩子胖了不好看,瘦一点好,只要不影响精气神就校”她道。

  孙氏她们再次打量着骆宝宝的气色,嗯,气色确实不错,面色红润,唇红齿白,娇俏水灵。

  “哎,真是拿你们没法子。”孙氏摇摇头,抬手轻轻摸了摸骆宝宝柔软的发顶:“这些事儿我管不了啦,还是让你娘管你去。”

  骆宝宝道:“我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定然会理解我,支持我的。”

  前面的车厢里笑笑,后面花洁她们的车厢里,她们两个也凑在一块儿声着私房话。

  话题自然是围绕着男人,孩子,公婆,七大姑八大姨这些关系来的。

  洁道:“我听我娘,朵儿她那婆婆焉巴的坏,竟然克扣和偷拿姑姑送去给朵儿过月子的鸡鸭?”

  花轻叹口气:“岂止是鸡鸭?朵儿当初出嫁时候的嫁妆布料,还有暑的时候晴儿姐从京城捎回来的稀罕羊毛料子也被她婆婆给偷了。”

  “这人咋这么不要脸,她偷那些料子,回头好意思穿出来?”洁一脸困惑。

  花道:“她不是为自个偷的。”

  “那为谁偷的?”洁又问。

  “偷的送回娘家,好在娘家人面前有面子。”花道。

  洁咋舌。

  “那这事儿撞破后咋整了?东西可要回来了?”洁再问。

  同为媳妇,跟婆婆一个屋檐底下住着,时日一长有点磕磕碰碰的不稀奇。

  自己跟张斑娘也难免。

  可张斑娘再咋样,也不会像胜男娘那样过分,连媳妇的嫁妆都偷,这都什么人哪!

  花摇摇头:“撞破后,牛贩子大伯让胜男爹陪胜男娘回娘家去把东西要回来,据当胜男爹拽着胜男娘回去的时候,娘家锁门不在家,他们就又回来了,等回头再去要。如今十多过去了,也一直没消息传来,也不晓得东西有没有要回来。”

  洁蹙眉:“今个见了朵儿,定要好好问问,好了要回来,就不能改口,不然往后就没威信了。”123xyq/read/0/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