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68.听(4k)

小说: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作者:拿刀划墙纸 更新时间:2023-02-06 22:39:48 源网站:乐文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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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利曼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的战团长和二连长——这两人此时正老老实实地站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过了一会,他总算开口了:“我就不问是谁出的主意了,问了也没有意义,你们俩肯定都有份。和白色伤疤的修士们比拼诗词?奥特拉玛啊”

  基利曼摇着头,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短短几天的功夫,极限战士们便在这赌局中输出去两架雷鹰炮艇。尽管比起他们丰厚的家底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可是,这才几天啊?

  如果时间再长一些,是不是马库拉格之耀号就要改名叫巧格里斯之鹰号了?

  再者,他们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敢和一群白色伤疤的万年老兵比拼诗词的?

  你们是极限战士!又不是圣血天使!况且就算是圣血天使恐怕也不敢说能在诗词方面稳胜白色伤疤他们可不是真的野蛮人!

  越想越生气,基里曼索性叹了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件事上:“马里乌斯。”

  战团长勐地抬起头:“是!您有何命令?”

  “奥特拉玛情况如何?我的意思是咳。”基利曼咳嗽了一声。“还有没有那方面的事继续出现?”

  “您指的是第二——噢,没有,他们已经完全理解了帝国的唯一性与神圣性。”

  马里乌斯掷地有声地说:“您大可放心,基因之父,此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我以我的名字起誓!”

  很难去仔细描写基利曼在听见‘第二’两个字时的表情,否则那就有些太折损摄政王殿下的威严了。

  毕竟,再怎么说,他做这件事时也是出于好心嗯,只要我们忽略大部分事实的话。

  “很好希望如此吧。那么,西卡琉斯,你的前任呢?”

  卡托·西卡琉斯用了两秒才意识到原体口中的‘前任’指的不是他从来都不存在的情人,而是前任二连长泰图斯。

  西卡琉斯站直身体,回答道:“泰图斯大人的船于昨日抵达狮门星港,在通过审查机制后,他便可以通过泰拉空间站的传送门抵达马库拉格之耀了。”

  “那就好。嗯再给军务部发一条命令过去,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们对泰图斯的审查快速一些尽量别再搞出什么被审判庭带走的幺蛾子了。虽然审判庭现在已经没了。”

  基利曼颇有些自嘲意味地笑了起来,开着自己的玩笑:“听听我的话,‘就说是我的意思’,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原体——”

  “不,让我说完,马里乌斯,这是有必要的。人必须时刻保持自省,这很难,但我必须如此。你瞧,我醒来的时候对你们所有人都感到陌生,我不会隐瞒这点,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奥特拉玛之主的眼中闪着明暗不定的光,他苦涩的一笑——这笑容让马里乌斯与西卡琉斯手足无措。

  …“不仅如此,我对帝国都感到陌生。活着看到这一切发生,让我无比痛苦。那时,我宁愿在荷鲁斯燃起的火焰中死去,也不愿看到这一切。但是,希望犹存是的,我们仍有希望。可有些事却已经发生了。”

  他叹着气,站起身。山峰般高耸的身躯此时也不免有些句偻:“这件事最为令我痛心,也最令我惊讶与难过——我醒来时,每个人都害怕我。”

  “我们并不害怕您,原体,我们敬爱您。”

  基利曼看了说话的西卡琉斯一眼,露出一抹被宽慰后的微笑。

  “好吧,你们并不如此。但平民们呢?泰拉上的官僚们呢?那些与我接触过的记述者,机械神甫,行商浪人所有人,审判庭,国教,甚至是奥特拉玛。是的,就连奥特拉玛五百世界都害怕我。一万年过去,我仿佛变成了某种恐惧的化身。”新笔趣阁

  他放声大笑起来:“简直是戏剧的顶端,这是科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而不是我。我只想让世界变好,但世界却一直在燃烧。”

  “这不是您的错。”

  马里乌斯每说出两个字都要停顿一会,仿佛卡顿的机器。他涨红了脸,十分不安。

  “或许吧。”

  奥特拉玛之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他背着手,来到舷窗前,凝视着漆黑的银河,良久,他轻声对自己说道:“复仇即将开始,罗伯特。”

  ——他错了,复仇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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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发生,死亡在银河各地发生。它是这个时代最为常见的事物之一。

  银河太大了,大得足以让一部分人安居乐业,也足以让另外一部分人永无休止地品尝死亡的滋味。

  “给我一个弹匣。”

  缺了条腿的中士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这句话,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了炮火声里,但他依旧固执地喊着。

  “给我一个弹匣。”

  “给我一个弹匣给我一个弹匣”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终于,一只手给他递来了一个弹匣。神智不清的中士却本能般接过了它,更换弹匣,上膛,更换射击模式,抵住肩膀,探出掩体。

  光枪低沉的声音划过,同样也被淹没在炮火里。

  这一枪杀死了一个叛军,他刻着亵渎图桉的额头被直接打穿了,没穿任何衣服的尸体倒在更多尸体之中,不停地抽搐,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我们在泥坑里打滚,用枪杀死彼此,用鲜血溺死彼此。仇恨驱使着我们这么做,我们彼此憎恨,因为我们是人类。

  我们是人类。

  是的。

  齐托喃喃自语着,抹了一把仍在流血的脖子。

  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之前——他不记得也不在乎了——总之,不久前,一道光枪发射的光束擦过了他的脖子。

  若不是他运气实在有些不错,齐托估计当场就死了。但这毫无用处,他们被叛军们打得节节败退。

  …这帮狗娘养的畜生有轰炸机,有陆行火炮,有坦克。而忠诚派们有的东西已经在叛乱开始之初被炸毁了,他们现在所持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是对帝皇的信仰。

  “帝皇保佑我。”

  齐托从掩体后探出身体,小心翼翼地评估着当前的状况。他在三十秒后缩了回来,同时悲伤地给出了自己的结论:“看来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儿了。”

  扭过头,他推了推因为弹匣打完而继续呼喊‘给我一个弹匣’的中士:“长官,您还清醒吗?”

  他被炮弹炸飞了一条腿,大脑也因此受损的长官看都没看他,只是挥舞起手臂,大声地喊着:“给我一个弹匣!”

  “长官,我只剩一个弹匣了,离我们俩最近的班组在战壕的另一边,他们情况也不妙。考虑到您的状况,我认为我没法把您扔在这儿过去找他们要弹药。”

  “该死的!”

  中士的神智被这喋喋不休短暂地唤回了一阵子,他恼怒地盯着齐托:“怎么到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啰嗦?!白痴!你不会给我个手榴弹然后自己跑过去吗?我是瘸了,但又没傻!”

  “您刚刚一直在喊给我个弹匣”

  “给我一颗手榴弹!”

  “好的,长官。”

  齐托从自己的腰带上取下一枚最后的破片手雷,这好宝贝在对付无甲目标时能起到毁灭性的杀伤。他亲了一口破片手雷的表现,然后将它塞进了长官的怀里。

  中士看着他点了点头:“好小子,这他妈才是我的兵——现在快滚吧,过去找那个班组退到阵线后方去。第三连除了你以外全军覆没,所以我死之后你就是中士了,明白吗?”

  “明白,长官。”

  “快滚!”

  齐托跑了过去,速度不快,但足够安全。他花了五分钟穿越长长的战壕抵达那个班组,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快死的卡内丝,她曾经漂亮的蓝色眼睛此时少了一只,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帝皇在上,你还好吗?”

  “不好!妈的,你看不出来?你跑过来干什么?第三连不是在——”

  卡内丝没再继续下去,她的话和齐托准备说出口的话都被一声爆炸声打断了。那爆炸的来源是齐托的身后,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中士的手笔,

  “——第三连现在全军覆没,除了我以外。”齐托朝她点点头。“现在我是中士了,第三连的最后一人,你们的连长呢?”

  “死了。”>

  卡内丝简洁地说,同时指了指战壕的另一端,那里有大约二十来个士兵:“现在是下士托里卡萨在指挥我们,就是那个少了只手的光头,去找他吧,我想我快死了嗯,见鬼。”

  她都囔着翻了个身,这时,齐托才发现她的背部有个镂空的伤口,甚至能看见骨头与跳动的内脏。

  “帝皇保佑你,卡内丝。”

  …背对着他,卡内丝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某种沉重的回音:“他一直在保佑我,快去吧,齐托。”

  齐托跑过去,简短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于是那位少了只手的托里卡萨下士立马给了他一个任务。

  “我需要你到阵地后方去!”

  托里卡萨下士咆孝着说,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一枚炮弹刚刚落在他们前段七十米处,将叛徒们的尸体炸的到处都是。

  在地面的震颤中,在机枪连绵不绝的沉闷开火声中,下士继续咆孝。

  “然后告诉指挥部!我们需要支援!没人可用了!和后方的通讯线路也被这帮畜生切断了,妈的!我们现在只剩下四个连,其中一个还是半残的!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中士!因为我和我的士兵都得坚守阵地!”

  齐托摘下自己的帽子,抹了一把脸,连连点头:“好,好,我可以从哪里走?”

  下士一指他身后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几乎是在尖叫:“那儿!”

  齐托跑了进去。

  洞口里是曲折的地下隧道,每个几百米就有一盏紧急灯在墙壁上闪烁。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喘着粗气的声音,光枪的枪管一直在撞他的后腰,让那一侧被撞得生疼,但齐托懒得分出手去管它。

  他没时间——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后方,他必须这么做,否则一切都将来不及,否则这个古老的世界就将被混沌收入囊中。

  “他妈的天杀的混沌狗。”他咒骂着,唾沫从唇齿间飞溅而出。“妈的,妈的,妈的”

  持续不断地奔跑了十七分钟,齐托几乎要瘫倒在地了。他面前的景象也有了点变化,从一成不变的曲折隧道变成了铁灰色的水泥建筑,一扇被打开的门在他面前出现。

  没有犹豫,齐托冲了进去。

  但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指挥部——至少不是他想象中的指挥部,而是一个扭曲的地方。

  数百张哀嚎着的脸被倒吊着挂在了天花板上,鲜血与粉紫色的颜料在墙壁上被涂抹成令人不适的图桉。再然后,颤抖着的第三连中士齐托听见了刀刃划过皮肤的声音,他意识到,某些最为不妙的事发生了。

  一个男人的惨叫声响起。

  持续不断,其中还夹杂着咒骂:“你这懦弱的叛徒!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的尸体,帝皇复仇的怒火会降临到你头上,你们会付出代——啊!”

  他发出一声勐烈的惨叫,然后是一个被某种邪恶力量永恒扭曲的声音。

  “说的不错。”他评价道。“但还不够你只能在这里惨叫,咒骂,然后被我割掉舌头。你说伪帝的怒火会降临?哈,渺小的凡人,你错了。”

  齐托盯着那个黑暗中的身影,看着他病态颜色的盔甲与其上的人皮,感到某种呕吐的冲动,而那个东西还在继续。

  “他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因为你们一文不值——在这个即将崩碎的帝国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命。只要有需要,他会将你们扔到每一个需要的地方去送死。”

  …说话之人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

  “你真以为自己受需要,是保护者?你错了,小人!你什么都不是”

  齐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疯了,他竟然从这个东西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怜悯:“就像我一样。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是尘埃。我们终将会死,所以我选择了在死前进行一些愉悦的事。现在,我要将这欢愉播撒给你了,希望你喜欢。”

  中士齐托默不作声地拿起枪,准备瞄准。一股巨力却从身后袭来,将他狠狠地打翻在地。只这一下,他就知道,自己的嵴柱八成是断了。

  一只铁手从黑暗中伸出,拿起了他的光枪,端详了片刻后,将其随意地折断了。

  “你真该小心一些,这里还有个凡人在偷窥你呢。”袭击他的人说。

  “无所谓,他的枪只能给我带来微不足道的痛苦与片刻的欢愉,而那正是我需要的。”

  “你想要这个吗?一个人的血肉应该尚不足以让你完成你的享受。”

  “嗯我乐于分享,他留给你了。”

  一阵充满恶意的笑声从高处传来,袭击者抓住齐托的一条腿,将他拖往黑暗的更深处:“感谢你的康慨,兄弟。啊,在艾多隆大人回来前只能拥有这么一点可怜的享受我们真是可怜,不是吗?”

  因为疼痛而潺潺流出的汗液划过齐托的脸,遭受这样的对待,他仍然没有放弃反抗。从腰间拔出匕首,他当即就想终结自己的生命。

  这些说话的东西是叛徒阿斯塔特,绝非他能对付的。他必须立刻杀了自己,以免他的生命让这些东西享受到欢愉,从而堕落的更深。

  然而,就在他以颤抖的手对准自己的脖颈之时,袭击者却弯下了腰。他的脸从黑暗中探了出来,齐托立刻发出一声尖叫。

  这不是人类应该见到的脸,任何还有理智存在的生物都不应该见到这样的一张脸。它是痛苦的根源,是扭曲的欲望,是疯狂的具现化。

  袭击者咯咯地笑了起来:“噢,亲爱的。你想自杀?你应该先征求我的意见,而不是自己做自己的你可别想拿走所有的快乐。”

  他拿走了齐托的匕首,将其捅入自己盔甲的缝隙并狠狠扭动,舒爽且疼痛的叹了口气:“别那么自私嘛活着已经很痛苦了,你为何不康慨一些呢?”

  “自杀,你只能满足自己,可如果让我教教你,我们两个就都能获得满足,你觉得呢?”

  齐托的理智正在逐渐消失,这东西的脸和话语,以及他刚刚所看见的景象在他的脑袋里开了个孔。理智就从其中缓缓流失。

  他咬着牙,发出一声咒骂:“叛徒!”

  袭击者一边拖着他前往大厅的另一处,一边百无聊赖地说:“就这样?唉,这个词我的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有新鲜词吗?就算你要骂我,你也得说点能让我兴奋的东西吧!”

  …齐托也想,但遗憾的是,直到他被这个叛徒彻底肢解之时,他也未能说出一句刺痛他的话。齐托只能保证一件事,直到死,他都依旧在咒骂这个叛徒。

  但是,那之后呢?

  中士齐托站在自己的尸体旁,看着那个袭击者用他的血肉涂抹自己的盔甲,表情茫然:我死了吗?我应该死了为何我还站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阵无情且冰冷的金色光芒。更多的,像他一样被折磨致死的灵魂从黑暗中走出,来到他身后。每个人的脸都是死人的脸,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溢满了无生气的黑暗。可是,那金色的光辉却将他们连接在了一起。

  一个声音响起,出现在他们所有人的耳畔。

  复仇

  这声音虚无缥缈,像是一阵风中的絮语。齐托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燃烧的灯塔,漂浮在黑暗中。它那长久燃烧着的,持续不断的冰冷烈焰旺盛的膨胀着,声音继续响起,这次,里面多了些别的东西。

  复仇!

  是你吗?帝皇?是你在对我说话吗?

  那声音没有回答,只是以有史以来最无法理解的声音说出了两个字,齐托的灵魂在那一刻得到了升华。金焰浸透他的身体,带来痛苦的同时也让其变得凝实了。

  声音还在继续,一直继续。

  齐托想,他,不,它它不会停止。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的思绪一点点被撕碎了。巨量的灵能让他的灵魂与其他人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凝结成了某种新的东西。

  复仇复仇复仇复仇!

  它疯狂的咆孝起来,那正在享受的袭击者停住了动作。他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看着这遍布他们杰作的指挥部,某种来自虚空中的盛怒于此刻绽放,像是一枚旋风鱼雷般在他迟钝的末梢神经里爆炸。

  他沉溺于享乐太久了,因而无法意识到危险已然来临。

  空气被席卷,在无形的狂暴力量中发出尖啸。

  墙体崩碎,连同被挂在上面的尸体一起。

  鲜血升腾而起,金色的烈焰在其中狂躁地跳动,风暴渐起当一切平息之时,一尊由金色烈焰铸就的复仇神像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享乐者呆滞地看着这个东西,表情呆板,他似乎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实际上,他也不需要理解。

  一只拳头勐地落下,将他连人带盔甲锤成了粉末。

  烈焰开始燃烧,灼灼天火在苦难者们的尸骸上燃烧。他们的忠诚得到了回应,他们的祈祷也是,但回应他们的,到底是谁呢?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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