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到肉的黄英还在哭哭啼啼。

  宋听凤听得心烦,朝女儿扬起手里的筷子,“你再哭一个试试?皮痒了?”

  黄英吓得立刻憋住声,委屈的低着头开始扒饭吃。

  见女儿老实了,宋听凤收回筷子继续吃饭,一边吃一边瞅丈夫,“中午你爸和你姐来家干什么来了?”

  黄建业三两口咽下嘴里的饭,“你不问我都差点忘了这事,爸他们想搞个竹编厂……”

  “竹编厂?他们哪来的钱搞这个?”

  “谁知道呢,也没说几句就走了。”

  黄建业浑不在意的夹了块肉,正想塞嘴里,冷不丁对上女儿黄英眼巴巴的眼神,犹豫的了下,将肉放进了女儿的碗里。

  黄英破涕为笑,高高兴兴的夹起肉放进嘴里。

  见女儿笑了,黄建业松了口气,刚想重新夹块肉吃,结果就对上宋听凤吃人般的眼神,连忙讨好的将夹起的肉放对方碗里。

  “媳妇,你今天辛苦了,你多吃点。”

  宋听凤没好气的将肉丢回他碗里,“吃你的,我白天都吃过了。”

  “喳,谢媳妇恩典。”

  宋听凤没理他,继续问起黄知秋开竹编厂的事。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开竹编厂了?你爸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享享清福不好吗?还跟着一块瞎折腾,他有那个钱,还不如给大家分一分,好歹过个肥年。”

  黄建业咽下嘴里的肉,“听知秋那意思,开厂子的主意好像是外甥女提的。”

  云茉隔三岔五的就给黄知秋寄东西过来,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有,可把宋听凤酸得不行。

  现在更是要拿钱给黄知秋办厂,宋听凤那心里啊,就跟猫抓似的难受,就连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你姐有没有说,她办这个竹编厂,得多少钱啊?”

  “没说,就是问我们要不要一块做,尽快给她答复。”

  宋听凤眯着眼睛想了会,“这事咱们先别急,等我明天去乡下问清楚情况再看。”

  “行。”

  —

  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云茉的整条右手臂酸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炒雪花酥很费手劲,特别是昨天,接连炒了十锅,今早起床的时候,两条胳膊就又酸又疼,从下午到晚上又写了好几千字的研发报告,现在整个肩膀连同右手感觉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连拿水杯,手都在哆嗦。

  云茉从空间接了小半杯灵泉水,小口小口的慢慢喝下。

  喝了灵泉水,手臂的酸麻慢慢减轻了些,但依旧还是酸软难当,这让云茉无比的怀念起上一世的手机电脑等电子设备。

  其实这个年代已经有激光打印机了,只是四位数的价格让人望而却步。

  倒也不是买不起,但没必要,毕竟她又不是经常要用。

  “叩叩。”

  休息了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云茉也懒得动弹,只扭头喊了声“进来”。

  凌川如往常一样,将热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黑眸落到她揉捏手臂的动作上。

  “媳妇,你手不舒服吗。”

  “嗯,有点酸痛。”

  “我那里有药酒,我拿来帮你揉揉。”

  用药酒揉,那岂不是要脱衣服露膀子?

  云茉倒不是不好意思,露手臂又没什么,只是这么冷的天,屋子里又没暖气,想想就冷。

  可肩膀和手臂是真的很难受,如果不及时缓解,保不济会影响过几天的期末考试。

  凌川已经从她的皱眉中猜到了什么,“媳妇,家里的木炭还没用完,我再去点个火盆来就不冷了。”

  “嗯嗯,你去吧。”云茉忙不迭点头。

  为了方便呆会揉药酒,云茉从衣柜里找了件夏天穿的无袖睡衣。

  尽管屋里已经有一个火盆在烤着,但暖力毕竟有限,屋里的温度也就比室外高了那么几度。随着上衣被一件件脱掉,皮肤上迅速泛起鸡皮疙瘩。

  云茉哆哆嗦嗦的拿起睡衣,正准备套上,身后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她条件反射拿衣服挡在胸前。

  看见她在换衣服,凌川愣了下,下一秒就转身退出了房间。

  “媳妇,我一会再进来……”

  看着被重新关上的房门,云茉松了口气。

  这么一吓,反倒没感觉那么冷了。

  她利落的将睡衣穿到身上,又套了件羊毛衫的马甲,最后在外面又裹上厚厚的棉衣。

  看着镜子里绯红的脸颊,云茉默默安慰自己,没事,她穿着内衣的呢,又不是光着。

  做完心理建设,云茉才去将房门重新打开。

  凌川就站在门外,背对着门口,身形高大挺拨的就像冬夜里的白杨树。

  听到动静,凌川转过身,脸色局促的望着她。

  “媳妇,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云茉脸上本来已经下去的热意,腾的一下又上来了。

  她故作冷静的问道:“你不是说点火盆吗?”

  凌川脸上流露出几分歉疚,“木炭用完了,可能是大哥拿去屋里烤火了,不过我已经烧了水,一会给你灌个暖水袋,好不好?”

  “哦,水开了吗?”

  “快了,我就是想进来找你拿暖水袋的,结果忘了敲门,媳妇,我以后一定记得敲门……”

  云茉其实没因为这么件小事生气,不过看男人一副紧张又正经的模样,她只好绷着脸点头。

  “嗯。”

  脚下放着火盆,怀里抱着暖乎乎的热水袋,倒也没云茉想象的那么冷。

  凌川先把手心在火盆上烤热,然后才倒了些药酒在手心,用力的搓揉。

  空气中很快散发出浓烈的药酒味,有些刺鼻,但也能接受。

  “媳妇,我开始了?”

  “嗯。”

  刚应完,就感觉到男人宽大的手掌贴在了她的手臂肌肤上。

  第一感觉是有点舒服,不知道是药酒的缘故,还是男人的掌心本来就炽热,微烫的热度透过皮肤沁入肌底层,极大的缓解了肌肉的酸胀不适。

  “媳妇,药酒要揉才有效果,有点疼,你忍一忍。”

  “嗯,啊——”

  深入骨髓的痛感疼得云茉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管这叫有点疼?”

  “很疼吗?”

  云茉泪汪汪的瞪着他,“你说呢!”

  “那我轻一点。”

  云茉鼻音浓重的娇哼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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