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剑傀？”
凌尘那轻描淡写之言语说出，在这剑傀林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诸多剑墟弟子眼神炽热看向那曾经的凌家废子，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眼神里多少藏着些许敬畏。
“剑傀乃灵器材质，辅以阵符、仙玉铸就，手握天枢法宝，有帝释境前期战力，一百剑傀围攻，怕是帝释境后期都撑不住！”
“可凌谪仙刚刚觉醒天赋，方只是圣人境后期……”
以一敌百，需跨越五个境界！
人群之中，有一位身穿绿色长裙的少女，她纤身如柳，玉肤雪白，生得十分俏丽。
哪怕是在这佳人才子无数的剑傀林，她亦有鹤立鸡群之感。
她正以脉脉双眼看着凌尘，有些激动的说：“在我们九狱界，此般成就前无古人，后面，也不会再有来者。”
“风若琳，你是帝释境后期，若让你敌一百剑傀，你可有胜算？”旁边有弟子笑问。
那叫风若琳的绿裙少女手捏裙边，微微摇头道：“自是半分把握都没有。”
众人闻言，更觉凌尘这挑战的份量！
“风师妹与凌谪仙，实乃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听到这些夸赞，风若琳俏脸通红，连忙道；“可别胡说，这可是剑谪仙。若琳不过俗家女子。”
看她这羞怯可人的样子，众人心里不免感慨：曾经这风不悔老祖的嫡孙‘风大小姐’和一个凌家废子剑奴，一个是天上凤凰，一个是地上野鸡，压根不是一个阶级。
而今野鸡飞上天，连凤凰都在旁边摇尾乞怜了。
“诸位还是看凌谪仙创造神迹吧。”
风若琳轻声一笑，聪明的把人们的关注点，全往那逆天少年身上聚集。
“剑傀出现了！”
轰轰轰！
前方那诺大的竹林之后，有一座岩石大门！
此刻，那大门轰然开启，一共上百个人形黑影出现。
它们行走之时，发出刺耳的钢铁摩擦声，其身上还披着厚重的铠甲，隐约可见铠甲下有阵符运转，且每一个人形黑影手中，都握着一把法宝长剑！
“真不愧是更高级的世界，便是一个剑傀到了天界，都能战紫皇了。”
云逍微微感慨。
他知道，神州只是一座孤岛，是一个！
造化仙以修炼体系铺就了道境的等级阶梯，同时也分化出了一层一层的世界，以保证底层人民的尊严。
若不分化，人命就是蝼蚁。
这是一种庇护！
这时，剑傀林再度响起一阵喧哗。
原来是那凌尘已经祭出了他的九色剑魄！
再次看到这神话般炫彩的剑魄，人们有所激动。
“空间的力量？”云逍听蓝星说，这把剑叫‘宇神剑’，来头不小。超出了凌尘前世的层次。而赵师姐现在的宙光塔和宙光星，则是时间力量。
万众瞩目之中！
凌尘面目平静，单手握住那九色剑魄。
他感受着剑的力量，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
“极致的空间仙力，剑中藏着九个大乾坤世界，以此神剑为剑魄，我这一世的上限，前生何能企及？”
心念至此，他剑眉微沉，看着眼前那杀来的上百剑傀，其眼中剑气风暴逐渐涌起。
“如此，我沉浸十万年的神霄剑道，亦有机会于这一生，开阔新天地。”
这一刻，凌尘忘记了周围的喧嚣！
他沉浸在手指和飞剑的世界里，在那无尽虚空飞驰百万年后，许多事都忘记了，唯独仇恨和神霄剑道永恒不散！
剑墟弟子们眼见那剑傀纷纷出剑，即将把他吞没，都有些心惊胆战。那叫风若琳的绝美弟子，更是双手交叉，心如小鹿般跳动。
然而在这一刻，凌尘却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平静如山，仿佛眼前杀来的不是上百剑傀，而是一片片雪花。
忽然！
凌尘轻松自如，甩出了手中的九色飞剑！
“飞剑，长空。”
凌尘闭眼默念，面带笑意。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空间、宇宙，在他面前咫尺天涯。
他的魄，在剑上！
这种魂魄附着在这宇神剑上遨游太虚之感再度降临，前世的神霄剑道果然产生了新的变化。
一剑，长空！
那九色剑魄看似风平浪静，却如同石头落入湖面！
眼前剑傀所在的空间，就是湖面。
而那些剑傀，就像是平静湖面上的一片片叶子。
啵！
石头入水，湖面震荡，空间波纹震开！
一剑席卷而过时，天空一震！
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水中荡漾……
咔咔咔！
只一剑下，上百剑傀，骤然断头！
当当当当！
它们如同废铁一般，齐齐砸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那少年捏住了飞剑，往剑尖上微微吹了一口气，笑容纯净而自然。
嗡——
无数围观的剑墟弟子亲眼见证这一幕，纷纷瞪大眼睛，重现了永生剑九响那一刻的震撼。
这一剑，也如同穿入了他们的心中，足以让他们记住一辈子！
“凌谪仙！”
轰的一声，满是敬佩的欢呼声，响彻剑傀林。
“我们永生剑狱有了凌谪仙，何愁不能在九狱争霸当中夺得魁首？”
“天助剑墟，真仙转世！”
那些激动、狂热的眼神告诉云逍，哪怕凌尘的境界还不如在场很多弟子，但其上限之高，底蕴之厚，都征服了全场。
“这越级战力，竟能和我差不多？”云逍见这一幕，稍微有些诧异。
“这很正常！对比之下，他有前世记忆，修习前世剑道，基础比你好。”蓝星顿了顿，“不过，这是他的极限，而你的造化种之路才刚刚开始。”
云逍懂了！
彼之极限，我之。
“长空……”云逍闭上眼睛，微微笑了一下，“他刚用这一剑，为了炫技，多透了一些细节。”
“所以？”
云逍没有回答，因为有人提起了他的存在。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包括凌尘。
一山不容二虎。
当凌尘创造奇迹后，所有人下意识都会想，这与凌谪仙齐名的云谪仙，又有什么表现？
“云谪仙，可是要挑战一百万个剑傀？”那叫风若琳的女子悠然一笑，有着两个小梨涡，看起来有些天真。
而凌尘正站在她旁边，两人看起来很亲昵。
凌尘有风若琳陪着，本来心情还不错……直到他看到了云逍身边，一左一右的大小泷。
“极品……”
前世神霄剑帝，没什么其他爱好，唯好风花雪月也。而那百万年的枯寂，让他无数次在孤独之中只能撸剑。
于是，重生之后，凌尘自己都没想到，他这般爱美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重生路上携美飞天游海，功成之日寻得一桃源之地享齐人之福，这是一般逆天者的平凡梦想。这种梦想只有一个瞬间会略显尴尬，那便是看到别人身边的美人，比自己选的美。
云逍并不知这一瞬间，凌尘心里闪过这么多奇怪的变化。
“一百万剑傀？”
风若琳之所以提出这个数字，显然与九响、十万响这两个数字有关。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是万倍于凌谪仙么？有种挑战万倍的剑傀？
她这言语很绝，一下就把云逍的路堵死了。
云逍那十万响，只是造化仙远超神霄剑帝，而不是现在的他战力超过凌尘万倍！
如何能挑战百万剑傀？
“风若琳师侄说笑了。”那沐大熊站了出来，“剑傀总共才一百个，哪里来的一百万？而今全让凌谪仙一剑灭了。接下来，咱们云谪仙只能等这一百剑傀自动修复才能挑战，大约需要半刻钟。”
剑傀不死，自动可复原！
原先备好一百剑傀，打一个，修复一个，完全够用。
众人闻言，倒是有些古怪的看向那风若琳。
只要长脑子都听得出来，这姑娘是在调笑云谪仙？
“她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敢这么做？”众人心里沉思。
要等半刻钟，才能看另一位谪仙的造化？
这种竞争之感，让剑墟弟子们莫名激动，仿佛在看神仙打架。
谁是真仙，谁是假仙，一目了然。
正当人们对半刻钟后云逍的表现充满期待时，云逍却忽然问了沐大熊一句：“就没有备用的剑傀么？”
“有，但只有一具。”沐大熊有些不解的看向云逍。
而今凌尘珠玉在前，难道云谪仙不表现一下？
他可知道，云逍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全靠狱主硬推，要是他在这个局里认怂，形象就会血崩。
“预报名，一具就够了。”云逍这话一出，剑傀林顿时一片死寂。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心里暗潮汹涌。
“确定？”沐大熊瞪眼。
“安排吧。”云逍道。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一次沐剑礼，他已经被逼入这个局中，有些事躲不了，也不用躲。
“你那次救他，其实是发自内心，想给自己修道路上找一个朋友？所谓肥羊，只是你对我们的说辞，对吧？”蓝星忽然道。
“我何必向你们隐瞒内心？”云逍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走向那空地。
“因为我们眼中的阿道是冷漠的，而你则有七情六欲，这其中的人性，会让你用自己的方式去重铸造化仙。”蓝星顿了顿，“但是，他会让你失望的，阿道！有一种人性叫做：他希望你过得好，但不希望你过得比他好。一旦比他好，恩情就会变成怨恨。”
“失不失望，都无所谓。玩罢了。我不会多情，也不会手下留情。”云逍道。
只是给一个机会，并不算多情。
若最终没有好结果，自然也不会手软！
总而言之：由心而发！
“有些事，看似徒增麻烦，然而经历过，才有收获。”
云逍说到这里，已经站在万众瞩目之中。
而在他对面，孤零零的站着一个肃杀的黑铁剑傀。
“考验开始！”
沐大熊这一声宣告开口，围观者多少有些失望。
他们想看到的是势如水火。
而不是天赋碾压！
在这阵阵叹气和嘘声之中，那黑铁剑傀猛然抽出法宝长剑，脚踩地面，震荡其万钧裂痕，剑如风暴，卷向云逍！
而云逍抬手就是一飞剑！
这葬天剑魄远不如凌尘这九色剑魄炫彩，杀出的轨迹似乎也平平无奇。
嗡！
就在它接近剑傀的时候，剑身忽然一震，如同石头撞入平静的湖面。
啵！
那剑傀周围的空间，竟有轻微的扭曲之感，好似湖面般荡漾起了一阵阵的水波。
天空也似乎荡漾了起来！
一阵刺耳尖啸，那葬天剑魄杀入剑傀体内。
轰隆！
剑傀猛然爆开，化作一个个的铁块哗然而落，起码分出数万。
考验，通过！
“想说明一些事，根本不需要上百剑傀，有心人自能明白。”
云逍接住了葬天剑魄，回头看向人群中的凌尘。
果然！
他瞪大眼睛，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云逍，面部的皮肉，微抖得十分厉害。
“凌兄，承让。”云逍拱手说道。
“云兄……”凌尘挣扎半晌，只挤出了两个字，似乎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怕了？”蓝星嗤笑道。
云逍微微吸了一口气，道：“皮肉上怕了，但你说得没错，他骨子里不接受。”
人家带魂重生，哪怕百万年后和原先的凌尘融合，有所混乱，但其本质，确实无法改变。
“你白给机会了，还不如干脆装个逼！”蓝星翻白眼道。
“小蓝蓝，这剑傀只有一百个，逼都让人家先装完了，同等水平有什么好装的？”赤月不屑道。
云逍没理它们，而是走出人群问一个魁梧壮汉：“大熊，我名报上了？”
“报了报了！”沐大熊咬了咬牙，向姐姐沐大泷使了个眼色，轻声道：“快带云谪仙回去吧，别让他听到太多风言风语。”
不料，他还是说慢了。
云逍身后，很快就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子声音！
正是风若琳！
她带着笑意赞叹道：“云谪仙也很厉害呢，一剑就将一具剑傀切成了几万块，这与凌谪仙一剑洞穿虚空镇灭上百剑傀，看起来一样震惊全场。”
“噗！”
有些人没忍住竟笑出了声音来。
这两种表现，到底是不是一个级别，众人心里都明白。
她强行这样说，只会让前者显得更丢人……
凌尘那轻描淡写之言语说出，在这剑傀林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诸多剑墟弟子眼神炽热看向那曾经的凌家废子，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眼神里多少藏着些许敬畏。
“剑傀乃灵器材质，辅以阵符、仙玉铸就，手握天枢法宝，有帝释境前期战力，一百剑傀围攻，怕是帝释境后期都撑不住！”
“可凌谪仙刚刚觉醒天赋，方只是圣人境后期……”
以一敌百，需跨越五个境界！
人群之中，有一位身穿绿色长裙的少女，她纤身如柳，玉肤雪白，生得十分俏丽。
哪怕是在这佳人才子无数的剑傀林，她亦有鹤立鸡群之感。
她正以脉脉双眼看着凌尘，有些激动的说：“在我们九狱界，此般成就前无古人，后面，也不会再有来者。”
“风若琳，你是帝释境后期，若让你敌一百剑傀，你可有胜算？”旁边有弟子笑问。
那叫风若琳的绿裙少女手捏裙边，微微摇头道：“自是半分把握都没有。”
众人闻言，更觉凌尘这挑战的份量！
“风师妹与凌谪仙，实乃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听到这些夸赞，风若琳俏脸通红，连忙道；“可别胡说，这可是剑谪仙。若琳不过俗家女子。”
看她这羞怯可人的样子，众人心里不免感慨：曾经这风不悔老祖的嫡孙‘风大小姐’和一个凌家废子剑奴，一个是天上凤凰，一个是地上野鸡，压根不是一个阶级。
而今野鸡飞上天，连凤凰都在旁边摇尾乞怜了。
“诸位还是看凌谪仙创造神迹吧。”
风若琳轻声一笑，聪明的把人们的关注点，全往那逆天少年身上聚集。
“剑傀出现了！”
轰轰轰！
前方那诺大的竹林之后，有一座岩石大门！
此刻，那大门轰然开启，一共上百个人形黑影出现。
它们行走之时，发出刺耳的钢铁摩擦声，其身上还披着厚重的铠甲，隐约可见铠甲下有阵符运转，且每一个人形黑影手中，都握着一把法宝长剑！
“真不愧是更高级的世界，便是一个剑傀到了天界，都能战紫皇了。”
云逍微微感慨。
他知道，神州只是一座孤岛，是一个！
造化仙以修炼体系铺就了道境的等级阶梯，同时也分化出了一层一层的世界，以保证底层人民的尊严。
若不分化，人命就是蝼蚁。
这是一种庇护！
这时，剑傀林再度响起一阵喧哗。
原来是那凌尘已经祭出了他的九色剑魄！
再次看到这神话般炫彩的剑魄，人们有所激动。
“空间的力量？”云逍听蓝星说，这把剑叫‘宇神剑’，来头不小。超出了凌尘前世的层次。而赵师姐现在的宙光塔和宙光星，则是时间力量。
万众瞩目之中！
凌尘面目平静，单手握住那九色剑魄。
他感受着剑的力量，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
“极致的空间仙力，剑中藏着九个大乾坤世界，以此神剑为剑魄，我这一世的上限，前生何能企及？”
心念至此，他剑眉微沉，看着眼前那杀来的上百剑傀，其眼中剑气风暴逐渐涌起。
“如此，我沉浸十万年的神霄剑道，亦有机会于这一生，开阔新天地。”
这一刻，凌尘忘记了周围的喧嚣！
他沉浸在手指和飞剑的世界里，在那无尽虚空飞驰百万年后，许多事都忘记了，唯独仇恨和神霄剑道永恒不散！
剑墟弟子们眼见那剑傀纷纷出剑，即将把他吞没，都有些心惊胆战。那叫风若琳的绝美弟子，更是双手交叉，心如小鹿般跳动。
然而在这一刻，凌尘却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平静如山，仿佛眼前杀来的不是上百剑傀，而是一片片雪花。
忽然！
凌尘轻松自如，甩出了手中的九色飞剑！
“飞剑，长空。”
凌尘闭眼默念，面带笑意。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空间、宇宙，在他面前咫尺天涯。
他的魄，在剑上！
这种魂魄附着在这宇神剑上遨游太虚之感再度降临，前世的神霄剑道果然产生了新的变化。
一剑，长空！
那九色剑魄看似风平浪静，却如同石头落入湖面！
眼前剑傀所在的空间，就是湖面。
而那些剑傀，就像是平静湖面上的一片片叶子。
啵！
石头入水，湖面震荡，空间波纹震开！
一剑席卷而过时，天空一震！
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水中荡漾……
咔咔咔！
只一剑下，上百剑傀，骤然断头！
当当当当！
它们如同废铁一般，齐齐砸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那少年捏住了飞剑，往剑尖上微微吹了一口气，笑容纯净而自然。
嗡——
无数围观的剑墟弟子亲眼见证这一幕，纷纷瞪大眼睛，重现了永生剑九响那一刻的震撼。
这一剑，也如同穿入了他们的心中，足以让他们记住一辈子！
“凌谪仙！”
轰的一声，满是敬佩的欢呼声，响彻剑傀林。
“我们永生剑狱有了凌谪仙，何愁不能在九狱争霸当中夺得魁首？”
“天助剑墟，真仙转世！”
那些激动、狂热的眼神告诉云逍，哪怕凌尘的境界还不如在场很多弟子，但其上限之高，底蕴之厚，都征服了全场。
“这越级战力，竟能和我差不多？”云逍见这一幕，稍微有些诧异。
“这很正常！对比之下，他有前世记忆，修习前世剑道，基础比你好。”蓝星顿了顿，“不过，这是他的极限，而你的造化种之路才刚刚开始。”
云逍懂了！
彼之极限，我之。
“长空……”云逍闭上眼睛，微微笑了一下，“他刚用这一剑，为了炫技，多透了一些细节。”
“所以？”
云逍没有回答，因为有人提起了他的存在。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包括凌尘。
一山不容二虎。
当凌尘创造奇迹后，所有人下意识都会想，这与凌谪仙齐名的云谪仙，又有什么表现？
“云谪仙，可是要挑战一百万个剑傀？”那叫风若琳的女子悠然一笑，有着两个小梨涡，看起来有些天真。
而凌尘正站在她旁边，两人看起来很亲昵。
凌尘有风若琳陪着，本来心情还不错……直到他看到了云逍身边，一左一右的大小泷。
“极品……”
前世神霄剑帝，没什么其他爱好，唯好风花雪月也。而那百万年的枯寂，让他无数次在孤独之中只能撸剑。
于是，重生之后，凌尘自己都没想到，他这般爱美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重生路上携美飞天游海，功成之日寻得一桃源之地享齐人之福，这是一般逆天者的平凡梦想。这种梦想只有一个瞬间会略显尴尬，那便是看到别人身边的美人，比自己选的美。
云逍并不知这一瞬间，凌尘心里闪过这么多奇怪的变化。
“一百万剑傀？”
风若琳之所以提出这个数字，显然与九响、十万响这两个数字有关。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是万倍于凌谪仙么？有种挑战万倍的剑傀？
她这言语很绝，一下就把云逍的路堵死了。
云逍那十万响，只是造化仙远超神霄剑帝，而不是现在的他战力超过凌尘万倍！
如何能挑战百万剑傀？
“风若琳师侄说笑了。”那沐大熊站了出来，“剑傀总共才一百个，哪里来的一百万？而今全让凌谪仙一剑灭了。接下来，咱们云谪仙只能等这一百剑傀自动修复才能挑战，大约需要半刻钟。”
剑傀不死，自动可复原！
原先备好一百剑傀，打一个，修复一个，完全够用。
众人闻言，倒是有些古怪的看向那风若琳。
只要长脑子都听得出来，这姑娘是在调笑云谪仙？
“她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敢这么做？”众人心里沉思。
要等半刻钟，才能看另一位谪仙的造化？
这种竞争之感，让剑墟弟子们莫名激动，仿佛在看神仙打架。
谁是真仙，谁是假仙，一目了然。
正当人们对半刻钟后云逍的表现充满期待时，云逍却忽然问了沐大熊一句：“就没有备用的剑傀么？”
“有，但只有一具。”沐大熊有些不解的看向云逍。
而今凌尘珠玉在前，难道云谪仙不表现一下？
他可知道，云逍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全靠狱主硬推，要是他在这个局里认怂，形象就会血崩。
“预报名，一具就够了。”云逍这话一出，剑傀林顿时一片死寂。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心里暗潮汹涌。
“确定？”沐大熊瞪眼。
“安排吧。”云逍道。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一次沐剑礼，他已经被逼入这个局中，有些事躲不了，也不用躲。
“你那次救他，其实是发自内心，想给自己修道路上找一个朋友？所谓肥羊，只是你对我们的说辞，对吧？”蓝星忽然道。
“我何必向你们隐瞒内心？”云逍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走向那空地。
“因为我们眼中的阿道是冷漠的，而你则有七情六欲，这其中的人性，会让你用自己的方式去重铸造化仙。”蓝星顿了顿，“但是，他会让你失望的，阿道！有一种人性叫做：他希望你过得好，但不希望你过得比他好。一旦比他好，恩情就会变成怨恨。”
“失不失望，都无所谓。玩罢了。我不会多情，也不会手下留情。”云逍道。
只是给一个机会，并不算多情。
若最终没有好结果，自然也不会手软！
总而言之：由心而发！
“有些事，看似徒增麻烦，然而经历过，才有收获。”
云逍说到这里，已经站在万众瞩目之中。
而在他对面，孤零零的站着一个肃杀的黑铁剑傀。
“考验开始！”
沐大熊这一声宣告开口，围观者多少有些失望。
他们想看到的是势如水火。
而不是天赋碾压！
在这阵阵叹气和嘘声之中，那黑铁剑傀猛然抽出法宝长剑，脚踩地面，震荡其万钧裂痕，剑如风暴，卷向云逍！
而云逍抬手就是一飞剑！
这葬天剑魄远不如凌尘这九色剑魄炫彩，杀出的轨迹似乎也平平无奇。
嗡！
就在它接近剑傀的时候，剑身忽然一震，如同石头撞入平静的湖面。
啵！
那剑傀周围的空间，竟有轻微的扭曲之感，好似湖面般荡漾起了一阵阵的水波。
天空也似乎荡漾了起来！
一阵刺耳尖啸，那葬天剑魄杀入剑傀体内。
轰隆！
剑傀猛然爆开，化作一个个的铁块哗然而落，起码分出数万。
考验，通过！
“想说明一些事，根本不需要上百剑傀，有心人自能明白。”
云逍接住了葬天剑魄，回头看向人群中的凌尘。
果然！
他瞪大眼睛，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云逍，面部的皮肉，微抖得十分厉害。
“凌兄，承让。”云逍拱手说道。
“云兄……”凌尘挣扎半晌，只挤出了两个字，似乎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怕了？”蓝星嗤笑道。
云逍微微吸了一口气，道：“皮肉上怕了，但你说得没错，他骨子里不接受。”
人家带魂重生，哪怕百万年后和原先的凌尘融合，有所混乱，但其本质，确实无法改变。
“你白给机会了，还不如干脆装个逼！”蓝星翻白眼道。
“小蓝蓝，这剑傀只有一百个，逼都让人家先装完了，同等水平有什么好装的？”赤月不屑道。
云逍没理它们，而是走出人群问一个魁梧壮汉：“大熊，我名报上了？”
“报了报了！”沐大熊咬了咬牙，向姐姐沐大泷使了个眼色，轻声道：“快带云谪仙回去吧，别让他听到太多风言风语。”
不料，他还是说慢了。
云逍身后，很快就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子声音！
正是风若琳！
她带着笑意赞叹道：“云谪仙也很厉害呢，一剑就将一具剑傀切成了几万块，这与凌谪仙一剑洞穿虚空镇灭上百剑傀，看起来一样震惊全场。”
“噗！”
有些人没忍住竟笑出了声音来。
这两种表现，到底是不是一个级别，众人心里都明白。
她强行这样说，只会让前者显得更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