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刘芳俏脸一热,叶青就是开自己的车

  叶青却脸色严峻,在滕冲,王贵就一直说,自己是陈夫人的远房野鸡亲戚,小时候一直被还是王家大小姐的陈夫人照顾,这样的人,能成为陈夫人的亲信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在滕冲的时候,他三番两次蛊惑自己收陈璐当小老婆

  当时自己只是以为,商人重利,无所不用其极。但是,今天他却光明正大开着陈璐的座驾,这件事就不简单了。

  刘芳已经从刘国华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晰,但是还有几个问题没有彻底搞清楚。

  第一个就是老街市老爹,究竟是谁。

  第二件事,当年泄露马帮回程路线的是谁。

  第三件事却是,当年是谁想要借老爹之手,杀死陈俊才。

  刘芳高学历御姐,有着完整的思维体系:“按照你的推测,想要借老爹之手,杀死陈俊才的,应该是潮汕四大家族的人。”x33

  叶青肯定点头:“按照利大者疑这个思维推测,谁在这件事上获利最大,谁就最可疑!”

  刘芳皱着眉头:“但是,好像在这桩惨案上,广东陈家没有获利者,如果说真的有,也只有丧夫的陈夫人,丧父的陈璐,她们得到了陈俊才的珠宝店,并且获得了文伯伯的帮衬”

  叶青坏笑的看了她一眼:“换一个思维呢!”

  刘芳讶然的看着他:“换一个思维”骤然,脸色微微一变,失声道:“不可能吧!”

  “你觉得,一个男人不离不弃追随了一个女人二十多年,现在还掌握了公司的财政大权,要说这里面没点不得不说的故事,你信吗?”

  刘芳瞪圆了凤眼,鄙夷道:“没想到你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心挺脏啊!”

  “阿芳姐。”叶青哭笑不得:“这是就事论事,要知道,陈俊才和陈夫人是家族联姻,他们之间有没有感情谁也不知道。但是,陈夫人和王贵却是青梅竹马”

  “但是陈夫人姓王,王贵也姓”话刚出口,刘芳的脸就红了,自己顺着叶青的话说,就等于相信了他这个观点。

  “而且,陈家毕竟是一个大家族,陈夫人又是长子长媳,还是寡妇,行为但凡有点不检点,落入陈家人的眼中,恐怕就会被逐出陈家。”

  “现在已经有这个趋势了。”叶青沉静道:“王贵无意间透漏,陈家人担心将来陈璐嫁人之后,公司就换了东家,已经开始夺权。”

  刘芳苦笑摇头:“你这是猜测,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根本就是毁人清白。”

  “那块莫湾基黑乌砂天价标王就是证据!”叶青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块天价标王,是经过赵德龙的手,才落到我师父手中的。

  而且,王贵跟赵德龙也很熟悉,在滕冲最后一个晚上,就是王贵邀请我去赌石,他跟赵德龙合股赌了一块石头,结果切垮了。

  我购买的原石,切出了高冰鸡冠红,被王贵以三个亿收购,但是当天晚上,赵德龙就被人杀了。”x33

  “赵德龙的死,难道不是老爹的人动的手!”刘芳骇然道:“而是王贵。”

  叶青陡然想起当天晚上,王贵曾经说过,赵德龙贡献出了自己的人脉。

  赵德龙的人脉只有两条,一条是购买赌石的人脉,一条是销售假金的人脉。

  赵德龙死后,银行暴雷

  但是,银行暴雷并非是赵德龙死后,而是在他死之前就已经暴了。只不过是被警方按住了,想要顺藤摸瓜把六个巨亿追回来。

  所以,那天晚上,赵德龙才死了

  但是,杀赵德龙的人,并非是老爹或者妙妙丹的人。

  因为就算他们暴露了,也只是失去了这条销售假金的通道,国内没办法越境追杀他们。

  因此,赵德龙死不死对他们危害不大,只是断了一条销售通道而已,至于赵德龙在金矿的股份,恐怕都被吞了。

  真正想要赵德龙死的人,就是担心赵德龙被抓之后招供,从而让警方顺藤摸瓜

  因此,赵德龙虽然死了,但是瑞利这条线没断,只不过是人家转移了销售假金的方向。

  所以,王贵早就跟这个人搭上了线,并且帮他解决掉了赵德龙这个隐患

  而这个动手的人

  叶青仔细回想,当天晚上,在滕冲大酒店的监控室,看到的监控录像。

  那个将红酒送进赵德龙房间的人,虽然穿着一身特敏,当时他只是感觉熟悉,还以为是曾经见过的服务员,所有没多想,但是现在

  叶青将手机掏出来,递给刘芳:“阿姐,将劳斯莱斯幻影的车牌号,编辑成短信,发给薛小雨。”

  “沈君怡的保镖。”刘芳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顺势接过手机,编辑短信,将车牌号发过去:“她就是一个保镖,你发给她有什么用。”

  “她老家是滕冲的,家里开赌石场,生意很多,熟人很多,让她帮忙查查,这辆车前两天是否到过滕冲。”

  刘芳脸色陡然就变了,陈璐到医院探望文远山的时候,二人曾经见过一面,秀气文静的陈璐,留给她的印象不错:“你怀疑是陈璐杀了赵德龙,这怎么可能,她就是一个小姑娘。”

  “她是个姑娘不假,但是她是一个可以单挑五六个小混混的姑娘。”

  刘芳骤然想起,大家闺秀的安梦溪,可以不动声色的甩出餐刀刺透黑八爷保镖的手掌,甚至,如果黑八爷敢当场翻脸,她手中的餐叉恐怕就不是飞刺手掌了

  “混商界的人,每个人都是披着画皮的鬼。”叶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心冷如狱,尤其是,被财富迷惑了心智,成为金钱奴隶的人,什么都敢干。”

  刘芳叹息一声:“就连医院这种救死扶伤的地方,都被人惦记上,我去银行贷款,都会被人刁难,甚至”

  她扭头看向叶青,正色道:“我终于明白,安梦溪为什么付出这样重的代价,也要成为叶家的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