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折腾了四五次之后。

  明军东征大军推进到了叶岳天险城墙五里处停了下来,大军开始安营扎寨、埋锅做饭,铺设地雷。

  靠的近一些都能听见明军营地锅碗飘蓬的碰撞声。

  一队数千精锐冲出,直奔高祖山。

  远处观察的扶桑武将看见冲出精锐的装备,脸色顿时就变了。

  “是他们,就是他们,又是他们!”

  “对,没错,就是这身打扮,化成灰我也认识!”

  “瞎嚷嚷什么?他们是谁?”

  “那晚突袭红衣大炮营地的明军精锐!”

  “这……这是去山上打探情况?”

  “废话,除了去打探情况还能做什么?”

  “阻止……阻止他们呀!”

  “阻止他们?你是在搞笑吗?这群人虽然只有一千来人,但个个装备精良,战斗经验丰富,没有个两三万人去围攻,去了就是送战功的份。

  人我们当然有,但你能保证这不是明军引诱我们出城的诡计?

  趁着我们围攻这一千多人时,明军也急速穿插,将我们包围,甚至说趁着我们大军出城之时趁机攻城,

  只要粘住我们,我们的阻敌的那些手段都没用了,我们总不能连自己的军士都要一起干掉吧,

  真要这么干了,到时候你猜是明军先攻破天险,还是军士们先哗变?”

  “这……那、那就这么看着?”

  “不看着也行,你给个可行的方案就行了!”

  “其实,打探不打探也没啥关系,反正就那么多手段,我们能想到,明军能想不到?无非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话是这么说,但这么看着实在是太憋屈了!”

  ……

  扶桑远处观望的众将士议论着,但个个脸色却是出奇的差。

  明知道敌人的目的,但却是没有丝毫阻击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打探军情。ъiqiku

  更可气的是竟然有一些明军军士端着饭碗蹲在营地前看着远处的斥候,这一举动更是将远处的斥候和观察的武将气的一窍升天、三佛出世。

  可明军越是这个样子,他们越是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明军是故意激怒他们?

  在营地靠后位置的中军大帐中,众将齐聚。

  首座上的洪承畴沉声道:“经过今天的观察,诸位都说说想法吧!”

  “大将军,今天我们如此挑衅,他们依旧是坚守不出,看样子是准备据守叶岳天险城墙了,只要我们不进攻,他们就不出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军士端着饭碗都要蹲到对方斥候两三百米的位置了,他们愣是眼睁睁的看着,一点血性都没有!”

  “行了,都别扯淡了,说点正事儿!”

  洪承畴很是无语的敲了敲桌案,都要数十万人火拼了,这群粗人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不知道是自信,还是神经粗大。

  “曹指挥使,让你们虎豹营的千户进来,说说你们白天探查的情况!”

  “是!”

  曹变蛟起身出去,数息后便带着虎豹营千户林弈进了大帐:“林弈,你给大将军说说你们白天去高祖山探查的情况!”δ:Ъiqikunēt

  “是!”

  林弈点了点头,朝着洪承畴一抱拳:“大将军,根据我们反复测量,叶岳天险城墙是建立在海边长垂山南端和叶岳山北端之间,且是最窄的位置,

  两座山延伸出来的山麓长度都差不多在六百到七百米之间,而城墙就是早山麓中间位置,城墙前后两侧都有呈外八字型的三百米长的山麓,

  末将以为他们之所以如此设计,无论我们是从哪个方向进攻,他们就可以翻过城墙依旧据守城墙,而且因为山麓之间的宽度,无法让大军彻底的铺开。

  城墙长四百米左右,宽十八到二十米,全都是用大石头垒成,是不是实心的不好说,且只有一座城门。

  城墙连接的山麓上也是按照地势堆砌了米把高的石头墙,且石墙前后堆满了干柴,一旦进攻就可能被火烧。

  城墙前方两百到三百米之间有一条壕沟,具体宽度和深度尚不得知。

  城墙之上和城墙后方均布置有投石机,粗略估算至少有三百座之多,未发现有红衣大炮。

  城墙之后堆满了石头、滚木、树枝等等,有十条长长的斜坡连接城墙,末将猜测是为了方便运输守城器械和补给的。

  至于扶桑人数,大帐连绵数理加上密集的军需,末将无法估算!以上就是今天我们在高祖山上打探到了情况了!”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密切注视扶桑动静!”

  “末将遵令!”

  林弈抱拳行礼离开。

  洪承畴敲了敲桌子,看向众人:“说说看法!”

  “大将军,按照刚刚打探的情况来分析,扶桑目的很明显了,就是据守天险,消耗我们!”

  “这壕沟设置的也挺有意思,三百米的距离刚好是投石机的射程,只要去填壕沟,就会被投石机攻击,虽然阻止不了我们,但却是能给我们大的伤亡!”

  “对,那些滚木、石头,都是守城的好材料,一旦我们攻城进行了一刻钟后,城墙前三十米内都是滚木和石头,战车就没法前进了,

  暴露在敌军三十米的范围,无论是弓箭还是火铳,或者是石头从城墙之上攻击,杀伤力都有极大的增幅了!”

  “卢副将说的对,而且我们还得要堤防扶桑的火攻,如果我们在攻城时,他们故意放松一些,

  然后让我们以为他们守不住了,大量军士冲锋时,他们用投石机投射浸泡过火油的木材等等,然后一把火烧起来,啧啧……”

  众将浑身一抖,眼中满是凝重。

  这种攻击路数就是崇祯元年建奴联军进攻遵化时杨肇基用的法子,毫无防备之下,烧死了不少的建奴骑兵。

  而且在这种地方伤亡会更大,因为左右两边是山麓,没法往上跑,一旦后方被点燃,那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哼,火攻还要我们给他们机会呀!”

  孙传庭冷哼一声:“而且还不确定到底是谁烧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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