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致赞同。

  “做得好,就得把这些坏家伙关起来!”

  “光锁起来还不够,万一他们翻墙呢,要不大家伙轮流在外头守着,但凡老王家想使坏,一铁锹给他们拍进去!”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把他们绑着关起来打一顿,什么时候真知道错了再放出来!”

  “我看行,哈哈哈!”

  听着这些话,院子里头的胡红玉简直要气死了。

  她眼里闪着怨毒的火光,脸上暴起青筋,整个人都狰狞极了。

  “不要脸的小娼妇!搞破鞋的臭婊子!怎么不被男人搞烂你那张贱嘴,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她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用尽世界上最恶毒的言语,来诅咒宋娇娇,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同时,心里更多的是害怕。

  万一他们真的不让他们出去了怎么办?

  “娘。”

  突然,胡红玉听到了儿子王光耀的呼喊,她一抬头,撞进他阴沉沉的眼睛,盯得她浑身汗毛倒立。

  儿子自从接受完劳改回来,就跟彻底变了个人一样,整天不是打牌就是摇骰子,把整个家都快赌散了,她这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跟宋娇娇狮子大开口。

  “咋啦?儿子?”

  她甚至有些害怕这个儿子了。

  王光耀盯着胡红玉看了足足好几秒,突然扯了扯唇,“娘,去跟宋娇娇道歉吧。”biqμgètν

  他虽然是在笑,但就跟好久不笑,已经忘记了如何去笑一样,嘴角抽搐,脸颊狰狞,眼睛里甚至一点笑意都没有,让人看一眼,只觉得心中发寒。

  “娘……娘不……”

  胡红玉吓得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娘。”

  王光耀打断她。

  “去吧,去跟她道歉吧。”

  他依然笑眯眯地看着胡红玉,见她不动,抬脚向她走来。

  胡红玉心脏嘎登一跳,扭头就要往外跑,因为过于紧张慌乱,拉门闩拉了三次都没拉开。

  “娘,我来帮你。”

  耳边传来一道热气,渗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王光耀轻轻一抽,就把门闩拽出来扔到了地上。

  他握住胡红玉发颤的手,“娘,你脖子上戴着的这块玉,是不是偷的陆悍荇的?”

  去道歉,总得有投名状。

  胡红玉眼神游移,“娘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王光耀可不想听她叽歪,温柔且冷漠地说:“给我。”

  胡红玉即使再互情不愿,也只得把脖子上挂着的玉摘了下来。

  王光耀视线落了上去。

  他有次听胡红玉跟王冬宝说过,当年陆远山把受伤昏迷的陆悍荇从狼窝里救出来,陆悍荇脖子上就挂着这块玉,胡红玉趁人不备,把玉偷了回来,自己戴着。

  他将其捏在指尖,触手生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陆悍荇不是个因为不祥,被亲生父母抛弃的狼孩吗?怎么会贴身佩戴如此贵重的宝物?

  外头传来了锁链哗哗作响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沉思。

  陆悍荇正准备把老王家的大门锁起来,门突然被从里边打开了。

  他感受到一道阴晦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表弟?”

  陆悍荇微挑眉,看着王光耀,“你这是劳改回来了?既然接受完了教育,那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我会的,表哥。”

  最后两个字,王光耀咬字极狠。

  有把自己的表弟送进监狱的表哥吗?

  不过没关系,他回来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单纯的男孩了。

  陆悍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后将视线,投到王光耀身后的胡红玉身上,满是警告。

  宋娇娇上前,跟陆悍荇站在一起,也看向胡红玉,畏畏缩缩的,就跟很怕王光耀一样,“舅妈这是又演哪一出呢?”biqμgètν

  胡红玉一对上宋娇娇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就气得失去理智,如果不是这个小贱人从中作梗,他们家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人人喊打,如同丧家之犬。

  “你个小……”

  谁知刚张嘴开骂,啪的一个大嘴巴子,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格外的脆响。

  光听动静,就能想象得出,到底有多疼。不止把胡红玉打蒙了,就连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这什么情况?王光耀打自己亲娘干嘛?”

  “嘘,快小点声吧,这孩子劳改回来之后,就不太对劲了,前两天还因为打牌的事,把王二狗给捅了,啧啧啧,那凶狠的劲头,我都不太敢看。”

  “难不成是刚放出来没多久,还没适应?不过不对啊,听说里边管的可严了,这孩子怎么越长越歪呢?”

  宋娇娇看向越长越歪的王光耀,也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挺诡异的。

  “娘,您刚才答应我什么了呢?”王光耀给了胡红玉一巴掌后,就双手把住她的胳膊,温柔地轻语。

  胡红玉狠狠打了个哆嗦,表情快要哭了,“二姐,二姐夫,娇娇,阿荇,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狮子大开口,更不该跟你们作对,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次吧。”

  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

  宋娇娇还挺想知道,是什么促使胡红玉改变的。

  她看向王光耀,“是你说服你妈妈的?”bigétν

  对上宋娇娇娇艳夺目的脸,她站在陆悍荇旁边,紧紧依偎着,一娇美一高大,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登对,那么的刺眼。

  陆悍荇已经那么得意了,王光耀突然就不想把那块玉拿出来了。

  “错了就是错了,无论是谁做错了事,都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王光耀语气幽幽地说。

  陆悍荇深深地看着王光耀:“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

  “所以表哥,”王光耀笑着说,只是眸底,暗藏一抹挑衅之色,“我能带着我妈,去你们家里吃酒席吗?”

  ……

  一场婚宴有惊无险,总的来说,宾主尽欢。

  随着龙凤喜烛燃到天明,宋娇娇等人也准备踏上回京的旅途。

  “婆婆,公爹,你们真的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京市吗?”

  临行前,宋娇娇再次依依不舍地问道。

  这次去京市,不出意外,她应该不会回来了,所以一直努力地想劝说他们跟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