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青年原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陡然一僵。

  看着宋娇娇的眼神,满是震惊。

  这姑娘,难不成有读心术不成?

  她咋知道困扰他许久的难题是什么呢?

  这批喇叭裤刚从工厂生产出来,他就盯上了,保险起见,还先拿了一条样品,回家给媳妇穿上看看效果,效果不说惊为天人,反正就是非常好看就是了,把他迷的五迷三道,当场抱着媳妇直乐呵。

  乐呵完,就托关系,走后门,前前后后,用了好几条“红双喜”,才买下这批喇叭裤。

  原本以为能大卖特卖,可没想到,居然砸手里了。

  急的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天天在批发市场上溜达,逮到人就往仓库这边拉,可无一例外,全都是一个结果。

  根本没人愿意买这种稀奇古怪的裤子!

  难道今天,他姚顺要转大运了?

  宋娇娇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心想,你嘴上的燎泡都快连成片了,我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见。

  但她面上却不显半分,而是端起一副老神在在的架势,慢条斯理道。δ:Ъiqikunēt

  “你挑衣服的眼光没错,错就错在对市场的把控能力还不够强。

  衣服质量好,也就意味着成本高,从天南海北过来批发衣服的,基本上都是个体户,带的资金本就不多,所追求的无非是高收益,低风险。那既然别的便宜的衣服也能卖得出去,又何必批发你这又贵又有风险的裤子呢?这是其一。”

  “其二,当下女性穿衣风格还较为保守,你这种喇叭裤虽说款式新颖,但未免太过大胆了些,民众接受度不高也可以理解。”

  青年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宋娇娇并没有回答。

  而是绕着堆成小山一样的衣服,慢慢踱步,细白的指尖,轻轻在上头掠过,好似闲庭信步,端的是悠闲无比。

  她越是这样漫不经心,青年就越急。

  急得嘴里的燎泡一胀一胀的疼,抓耳挠腮,恨不得上蹿下跳,可又不敢催促,知道这是自己刚才的鲁莽,将人家惹生气了,怪谁呢,这都是他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