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听竹在一旁,听的心里难受,却又说不出话来。

  苏皖还没什么,傅景行一直关注着听竹的表情。

  不过听竹掩饰的很好,脸上没什么表现,只安静的等着。

  大家纷纷恭喜舒总,舒总脸上一团喜气,跟大家互相道喜。

  苏皖来了这一趟,主要目的已经达成,就没了再应酬的兴趣。

  傅景行自然也看出来,跟众人解释了几句,就对苏皖说:“饿了吗?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这种宴会都是自助式的,苏皖过来的时候没吃晚饭,这会儿还真有些饿了。

  她点点头,傅景行说:“你去那边坐着等,我给你拿吃的。”

  苏皖点头,朝众人颔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等。

  听竹则跟着舒总去应酬,跟众人一一交谈。

  南宫恒跟着她走了过去,在苏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她:“怎么回事?”

  苏皖简单的说道:“青璇发生了一些事情,还是因为跟林经纶的身世,我想来想去,如果有舒总的关系,她跟四哥,可能会更顺利一些。”

  “也不用舒总付出什么,让青璇占个名义就好了。”

  南宫恒这才点点头:“这样也可以。青璇帮你带了那么多年孩子,你们又是朋友,能帮则帮一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苏皖说。

  南宫恒皱着眉不说话。

  苏皖道:“哥,怎么了?”

  南宫恒说:“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听竹今天跟舒总的事……让我有些意外。”

  苏皖笑了一下,说:“听竹是让我有些意外的。”bigétν

  苏皖说:“听竹这段时间跟舒总走的都比较近,我不是跟你说了?”

  “这我知道,但进展的这么快,我还是有些意外的。”南宫恒说。

  苏皖好笑:“怎么?听竹一直在我们家,她现在忽然有这样的事,哥哥觉得不习惯了吗?”

  南宫恒点点头:“确实有些不习惯了。”

  苏皖好笑:“有什么不习惯的,听竹只是多了个名头而已,她以后的生活也能好一些。”她说着,朝那边跟着舒总的听竹看了一眼:“但我希望……听竹不要因此迷失了自己。”

  “怎么说?”

  南宫恒神色严肃了几分,对苏皖道:“你觉得,听竹会变坏?”

  “倒也不是说一定,只是听竹向来在南宫家,没什么社会经验,我只是担心而已。”

  南宫恒也跟着点了下头:“我也是有这个顾虑,不过……听竹自己好像很乐意。”

  “哥,你有没有觉得,听竹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苏皖突发奇想,忽然问了一句。

  听竹每次有什么事的时候,第一个看向的,一定是南宫恒,苏皖是个女人,这种小心思,她纵然神经再大条,也觉得意外。

  南宫恒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揉了揉苏皖的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听竹跟你一样,把我当哥哥而已。你看,傅景行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

  尤其是他揉苏皖头的时候,南宫恒的眼神更明显。

  苏皖愣了一下,半晌都说不出话来,随即觉得好笑:“哥哥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你了。”

  “本来就是。”南宫恒好笑,睨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苏皖想想也是,没再多说什么。

  傅景行匆忙给苏皖拿了几样苏皖喜欢吃的东西过来,又给她端了多汁。

  几人吃了些东西,傅景行和南宫恒便被应酬的人给请走了。

  苏皖对这些场合没兴趣,坐在角落继续慢悠悠的吃。

  傅景行说:“那你等一会儿,最多半小时,我就带你回去了。”

  苏皖说:“不急。”

  她不想呆,但既然来了,也不会急着走。

  傅景行跟南宫恒都有应酬,可以理解。

  她可以坐在角落里,慢慢的吃。

  傅景行和南宫恒离开后,许秋言慢悠悠的过来了。

  他到场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一群的女人跟着。

  苏皖见他过来,好笑:“你怎么过来了?”

  许秋言看一眼她盘子里的食物:“就你是来吃的,怎么?傅景行不给你饭吃,瞧你饿的。”

  苏皖睨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当我多嘴。”许秋言立刻投降。

  苏皖说:“你有事?”

  他肯定是故意等南宫恒和傅景行走开了才过来的,苏皖又不是看不懂。

  想一想,就明白他肯定是有事要跟自己说了。

  许秋言点了下头,对苏皖说:“确实有话要跟你说。”

  “怎么?”苏皖问。

  “那个听竹……是你南宫家的人?”许秋言问了一句。

  “是啊,怎么了?”苏皖问。

  “她一个丫鬟,怎么那么多戏?”许秋言嗤之以鼻:“偏那姓舒的,还当个宝。”

  苏皖蹙了下眉头:“什么丫鬟?清朝都灭亡多久了,你是不是还裹着小脑?”

  她这么一说,许秋言愣了一下,故作受伤的样子:“变了,跟傅景行在一起,忘了我们的感情。曾经浓情蜜意的时候,叫人家小秋秋,现在说我裹小脑!”

  苏皖嗤一声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这狗男人学过表演,他说的绘声绘色,确实好笑。

  见苏皖笑了,许秋言才道:“你看,跟我在一起你就开心,那傅景行只会惹你生气。”

  “好了,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苏皖挑了下眉梢,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许秋言的神色变得严肃了几分,对苏皖说道:“你那个丫鬟,我刚才在洗手间看到……她跟林婉年的一个闺蜜攀谈,还邀请她去舒家玩。”

  “那又怎么样?”苏皖问:“听竹跟婉年年龄相仿,她们跟同一个女孩性格相投,没什么吧?”

  “可坏就坏在,听竹说,自己马上要成为舒家小姐了,说名义上是干女儿,实际就是舒家小姐。”

  “她还说……婉年太娇气,跟她合不来,那小姐都不好说什么了。”

  “真的假的?”苏皖质疑的看着许秋言。

  她觉得,听竹不会说这种话。

  许秋言说:“她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是她就是这么说的。她真是奇怪……怎么感觉她要跟你们这些真正的千金比呢?”

  苏皖不在意:“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