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下头,郑重的看着苏皖说:“我当时就是被舒雯雯骗了。其实就算没有舒雯雯骗我,我自己先入为主,对你印象也不好。”

  “或许是我之前见识太浅薄了,觉得没人能够配得上我九哥。”

  “至于舒雯雯……那是因为她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的,有小时候的情分在。”

  “而且,这些年,她又一直讨好我,所以……我才认可她了。”

  “不只是我,其实很多人都一直以为,我九哥会跟她是一对的。”

  傅绮云顿了顿:“所以,就算不是你,换成别人我也许也会这样,这样,我还不叫不知死活吗?”

  她叹了口气,声音和语气都有些无奈:“我都跟她认识那么多年了,却还觉得她是个好人,觉得只有她才是最配我四哥的,你说……我是不是太愚蠢了嘛。”

  苏皖好笑,傅绮云确实很有自知之明。

  而且很多时候,遇到了事情,她就知道反省。

  所以,怎么看,这姑娘,本性不错。

  这就是在两人身份还没完全明确的时候,苏皖也并没有对傅绮云做什么,并没有对她下死手的一个重要原因!

  她本性不坏,只是被惯坏了。Ъiqikunět

  一旦得到她的认可,她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

  “你这是真性情,所以……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苏皖还有心情安抚傅绮云。

  听苏皖这么说,傅绮云满脸的笑意,冲着苏皖嘿嘿笑了两声。

  但很快,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郑重看着苏皖说:“老大,还有件事儿。”

  “怎么?”

  傅绮云声音和语气都变得严厉了几分,说:“你可不能被许秋言收买,我这不是偏见,她真的不如我九哥,我从小就认识她,我知道的。”

  苏皖好笑:“知道了,我跟他有什么,早就有了。”

  过去那5年,许秋言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如果有机会,早就有了。

  也正是因为那5年,所以苏皖对许秋言才格外的纵容。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傅景行也对许秋言有所保留。

  不然以傅景行那性子,许秋言只怕早就遭殃了。

  傅绮云听苏皖这么说,倒是也放心了一些,忙点头说:“老大,你能这么想,我也放心了。”

  苏皖道:“怎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不相信许秋言。”

  傅绮云顿了顿,立刻又说:“当然了,我九哥那边,我也会让人给你好好看着。”

  看着傅绮云紧张的样子,苏皖愈发觉得她可爱。

  “你还是仔细想想,明天怎么让金水的那些资料泄露出来,你如果真的能办到,苏浩洋肯定叫你一声大哥!”苏皖提醒她一句。

  傅绮云听她这么一说,瞬间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对!我一定让他服服帖帖叫一声大哥,老大,你就等着吧。”

  苏皖抿了下唇,心里觉得好笑,却也没多说什么:“睡吧。”

  傅绮云重重的“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没说话。

  苏皖眯着眼睛,却感觉她在旁边时不时发出一些兴奋的声音。

  不用说,肯定是在幻想自己成功之后,在苏浩洋面前有多厉害了。

  苏皖不由心里好笑。

  傅绮云这点子心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副驾长到那么大的。

  不过,或许就是因为她这样的单纯,所以傅老爷子容得下她,傅景行也愿意保护她吧?

  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不觉,苏皖就睡了过去。

  傅绮云晚上睡相还算好,所以她睡的还算不错。

  只是天刚亮,苏皖就醒了,外面有动静,她就惊醒了。

  傅绮云还在睡觉,她轻手轻脚去洗手间刷了牙洗了把脸,开门想去隔壁看看汉克跟他妹妹怎么样了。δ:Ъiqikunēt

  经过一夜的休息,伤情应该稳定了。

  只是不知道,汉克想通了没有。

  她悄悄出了房间的门,傅绮云都没醒过来。

  好家伙,睡的还挺死。

  苏皖蹑手蹑脚关上门,守在门口的景丰一下就醒了:“小姐,您就醒了?”

  苏皖点点头,压低声音问他:“怎么样?”

  景丰说:“一夜太平,楼下有人想上来,不过都被我们的人拦住了。”

  苏皖点头,问他:“里面的人有什么动静吗?”

  景丰忙说:“好像天快亮的时候发了一次烧,不过已经退烧了。”

  苏皖松了一口气:“我进去看看。”

  她刚要去按门铃,里面的汉克大概听到了她的声音,房间门就已经打开了。

  汉克看起来很憔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睛里面的光,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看上去,就像带了一丝生的希望一般,有了光彩。

  生而为人,眼里有这样的光,他就有希望。

  苏皖心里不由就放松了一些。

  虽然知道汉克肯定是邀请她进去的,但苏皖还是没有直接踏入,而是看着汉克问了一句:“我可以进去吗?”

  汉克又恢复了那个腼腆的少年,不安的看了苏皖一眼后,不由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苏皖颔首,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汉克警惕的看了看门口四周。

  待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才关上门。

  苏皖走到床边,看着被褥里的女孩,确实消瘦的可怕,看着很是可怜。

  露在外面的脸颊,干净了许多,应该是汉克清理过了。

  脸颊还有些红晕,应该高烧退去没多久。

  可也因为这点红晕,嘴唇似也有些血色。

  苏皖问汉克:“听说,她刚才发烧了?”

  汉克不由点了下头,看着苏皖的眼神也变得认真了两分:“是,我给她用酒精擦了擦,喂了退烧药,医生走之前有留下叮嘱过的,已经退下去一会儿了。”

  苏皖点头,这种情况,发烧是难免的。s:ЪiqikuΠet

  “很可能还会反复,不过天亮了,问题就不大了,希望她早点醒过来。如果不行,我会再请医生过来的。”苏皖郑重的说道。

  南宫恒请来的医生已经下楼去休息了,汉克知道她这话不是随口说说。

  看着苏皖的眼神,便更是感激:“天亮了,也许金水和黑水的人会找过来。”

  他顿了顿,看着苏皖的眼神有些不太确定:“你还会帮我吗?”123xyq/read/6/62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