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何先生都生了逆反之心,现如今去了山省青城,恐怕也不会再回来了。

  那这位陈先生呢?

  山之城…会走向四分五裂吗?

  黑衣男子农先生此刻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思绪了。

  发散的思绪,逐渐危险。

  想法越多,感触越深。

  情绪的变动,就越明显。

  最终…一切都跟着化为乌有……

  这种感觉…过于刺挠了。

  “所以说…长官的这一套,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吗?”

  “也就只有长官自己,还在执迷不悟。”

  “兵权至上。”

  “全都乱了套了。”

  “胜也不是,败也不是。”

  “徒呼奈何!”

  感慨声,逐渐显得鲜明。

  眼眸中。

  波光闪动。

  一时间,情绪为之溢散。

  波光溢彩,震动不安。

  最终将这一切,彻底磨灭。

  鬼子正在演唱灭亡进行曲。

  因为鬼子第1帝国军的溃逃,造成了其余两个鬼子帝国军近十万头鬼子也完全失去战心。

  急行军一个月,没有累死在路上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打仗?哪有哪个精气神啊。

  它们是鬼子,不是鬼神……

  顶不住,完全顶不住。

  战意、战力、战心……啥都没有。

  所以这个时候大撤退,已成必然。

  拔腿就跑。

  速度越来越快。

  逐渐,变得迅猛起来。

  眼眸中,杀气凝聚,主打的就是激动澎湃。

  随即…意识提升到了极点。

  就是干!

  各种废话,根本不必要跟着多废话。

  速度提升,继续提升……x33

  四十万中央军。

  基本上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击溃了鬼子,并且展开全面追杀……

  这场战斗,持续了数小时。

  中央军,大获全胜!

  杀鬼无数。

  军装男子陈先生拿着刚到手的战报,大踏步来到长官府邸,直接面见长官。

  “长官。”

  “属下来请罪了!”

  “属下违抗命令,还请长官军法处置了属下。”

  “属下绝无怨言!”

  军装男子陈先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目光迥然道。

  “少修啊少修。”

  “你啊你。”

  “打了大胜仗,你叫我怎么处罚你?”

  “我要是处罚了你,不是显得我愚昧无知了吗?”

  “你这样讲,岂不是让我被世人唾弃?”

  “少修,你何罪之有啊!”

  长官嘴角露出笑容,心情显得相当不错。

  “属下之罪,罪在没有听从长官战时的军令。”

  “没有像那位农先生一样,应承长官的微操作,甚至于还当面斥责了农先生,必要时候,以枪对准了农先生的脑袋。”

  “这一切所为,都错了。”

  “错就是错。”

  军装男子陈先生抬起头,很是倔强道。

  这意思很明显,必须证明他有罪。

  这就显得很迷糊了。

  迷迷瞪瞪的…不知所谓。

  长官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此刻自然也没有之前那般显得乐趣丛生了。

  打脸。

  这张脸,快要被扇肿了。

  丢人。

  丢人丢到家了。

  这种滋味和感觉,可是相当不好受。

  呼吸声逐渐急促,额头上的黑线…疯狂缠绕。

  一口逆血,差点直接跟着喷吐而出。

  一时间,心态完全跟着爆裂!

  这该死的一切!

  顶不住。

  就凉薄。

  莫过于此。

  “呵呵……”

  “少修说话…倒是倒是有意思得很。”

  “这是要对我明嘲暗讽吗?”

  “少修本不必如此。”

  “我能听懂。”

  “少修这是怪罪我没有遵守承诺,在战斗发起的时候,对你下达了命令,进行了干扰。”

  “所以少修这心里面,多了一些怨气?”

  “嗯。”

  “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理解。”

  “也懂得。”

  “只是这话,有时候可不是这样讲的。”

  “少修啊少修。”

  “你刚打了胜仗,气盛一些,这倒也无妨,这很正常。”

  “可若是过了一个度,可就变了味道了。”

  “最近这两年,我的脾气越来越好,所以…是越来越多人想着去给我下马威了吗?”

  “是也不是!”

  咆哮声跟着传来。

  杀气聚拢。

  长官冷哼一声,眼眸中,精芒爆发!

  杀意!

  这就是杀意!

  废话无需多言!

  直接歇斯底里,切割…持续切割!斩杀!

  最近这段日子,受到的都是怨气。

  这一次,好不容易拿到了一点先机,好不容易…取得了全面胜利。

  正是开心庆祝的时候,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给你脸了?

  给自己的长官添堵,劳资就要让你用命去赎罪!

  长官眼眸中凶芒毕露……

  军装男子陈先生心中一阵突突……

  一阵胆寒之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

  还有极致的悲哀……

  长官……

  还是变了啊。

  做错了事。

  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现在他已经不想去反驳了。

  因为这是长官嘛……

  “长官,是属下错了。”

  “属下先走了。”

  “部队的兵权,我也上交力。”

  “长官。”

  “属下最近,有些心力交瘁。”

  “所以…可能要休养一段时间了。”

  军装男子陈先生抬起头,目光灼灼道。

  “休养?”

  “好啊。”

  “一段时间要是不够的话,你就休养个几年!休养几十年也无妨嘛。”

  “不要总是觉得自己不可或缺。”

  “现在这个时代,离了谁,照样都能转的起来。”

  “所以。”

  “想那么多,没有意义,更没有价值。”

  “别多想。”

  “就这样。”

  冷笑。

  极致冷笑。

  不以为然。

  浑然不将一切放在心上,放在眼中。

  就这?

  无所谓,完全无所谓。

  不存在在意的。

  心里面主打的就是嗤笑。

  莫不如此。

  “好的。”

  “长官。”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军装男子陈先生转过头去。

  突然。

  他感觉自己的步伐格外沉重。

  其实这个时候,他是多么希望…有人,能叫住他……

  只是他一直慢吞吞地走到门口…也没有呼唤声传来。

  最终。

  这一切……

  完全化为乌有。

  结束。

  完全结束了。

  似是而非?

  更是一种极致悲哀。

  此一去。

  情义…已断。

  “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是帝王……”

  “更凉薄。”

  “一片丹心……”

  “方得始终。”

  “狡兔死,走狗烹。”

  “任何一只走狗,应该都不会想象到自己最终的悲惨命运吧?”

  “否则也就不会去当这个走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