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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幽之洞的附近。</p>
一颗散发着殷红光芒的心脏慢慢收敛起了光华，静静漂浮在无光之暗的虚空中。</p>
而在心脏之内，格莱普尼尔正环顾着四周。</p>
“这里就是心脏空间？果然，亲自体验，比记忆里还要震撼。”格莱普尼尔露出讶异之色，她虽然已经在本体的记忆里，看到了心脏空间内部的情况，但观看者和亲历者是两种不同的感觉。</p>
就譬如说，拉普拉斯能给格莱普尼尔看画面，却无法模拟出画面里的神秘气息。</p>
拉普拉斯对神秘完全不了解，她给格莱普尼尔描述的神秘，也只有一句：想想甜蜜之梦的气息，比它的气息稍弱一点，气息的性质稍微有点不一样，多了亿些些坚固的气息。。</p>
何谓亿些些“坚固”？坚固的神秘气息又是什么？格莱普尼尔哪怕看到了记忆画面，也不了解。</p>
但此时此刻，亲身处于心脏空间，感受着心壁上那不断弥生的神秘气息，她有点懂拉普拉斯的意思了。</p>
这种神秘气息，的确带着“坚固”的味道。只是让她去描述，也完全描述不出来内蕴。</p>
这是只有亲身经历后，才能明悟的气息。</p>
难以表述，无法言说。</p>
格莱普尼尔在感知到这种气息后，突然有些后悔，之前为何要和安格尔谈心脏空间的归属问题？</p>
这样的伟力, 是人能炼制出来的？</p>
如果人真的能炼制出来，那这个人……的确值得所有的尊敬。</p>
她现在有些明白了, 为何拉普拉斯会对安格尔格外关注, 甚至给出了超越智者主宰的对待。因为, 值得。</p>
格莱普尼尔的心念流转间，对安格尔的看法、态度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 远超之前拉普拉斯暗中给她警告时她内心的变化。</p>
而安格尔接下来做的事，更是给了格莱普尼尔巨大的冲击，让她内心的天秤, 彻底的出现了偏转。</p>
这件事，便是安格尔之前所提到的“灵感”。</p>
“你的灵感，与心脏空间有关？”拉普拉斯看向安格尔, 眼里带着好奇。</p>
此前，安格尔说要去深幽之洞时，拉普拉斯还以为安格尔想要试探深幽之洞。结果, 安格尔只是为了找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进入心脏空间。</p>
既然安格尔来到了心脏空间, 想来，他所说的灵感应该与心脏空间有关？</p>
到了这时, 安格尔也没有隐瞒，点点头：“是的, 我想要……”</p>
安格尔停顿了一下, 在拉普拉斯与格莱普尼尔注视下, 轻声道：</p>
“……改造心脏空间！”</p>
改造？拉普拉斯初听改造，还没有什么感觉，只以为是安格尔想要布置一下心脏空间内部。但看着安格尔那亮闪闪的眼睛, 她又迟疑了。</p>
如果只是布置心脏空间的内部装饰, 安格尔需要如此郑重的宣布吗？应该不需要吧，毕竟, 这种换个“皮肤”的事, 对于安格尔而言就是举手之劳。</p>
所以, 安格尔口中的改造，或许不单单是布置心脏空间这么简单？</p>
拉普拉斯想了想, 问道：“你打算怎么改造, 需要帮忙吗？”</p>
安格尔：“暂时不需要帮忙，但等改造结束以后, 可能需要帮忙测试一下。”</p>
听到安格尔的话, 拉普拉斯确认她的猜测没错，安格尔的确不是要单纯的布置内饰。</p>
只是布置一下内部装饰的话, 何须测试？而且，还是要她来帮忙测试。</p>
拉普拉斯点点头，也没等安格尔说具体如何改造，如何测试，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可以。”</p>
安格尔赧然的笑了笑：“谢谢……不过，我的改造也不一定会成功，测试也有可能失败。”</p>
拉普拉斯：“无妨。就像我之前说的那般，期待落空也算是一种期待。”</p>
期待落空是常态，奇迹出现才是少数派。</p>
没有一次次失败的积累，哪来的厚积薄发，哪来的奇迹喷涌？</p>
安格尔也没想到拉普拉斯会如此支持他。</p>
其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自信，毕竟，灵感是灵感，设想是设想，能不能践行，能不能实现目标，还需要做了才知道。</p>
安格尔沉默了片刻，道：“我最初的灵感，来自于皮皮城。”</p>
“皮皮城？”拉普拉斯和格莱普尼尔对视了一眼，也没明白安格尔的意思。</p>
她们自然记得路上遇到的皮皮城，只是皮皮城似乎除了有点“赖皮”外，也没有其他值得关注的地方了吧？</p>
安格尔也看出了她们的疑惑，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在我看来，心脏空间无法移动是一個遗憾。所以，我希望心脏空间能像皮皮城那样，可以自由的移动。”</p>
拉普拉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p>
安格尔：“什么？”</p>
拉普拉斯：“心脏空间是可以移动的，你难道忘了我们一直带着心脏空间东奔西走。”</p>
甚至在拉普拉斯看来, 心脏空间在移动的便利性上，比皮皮城还要更加的自由。</p>
皮皮城可没办法缩小。</p>
而心脏空间不仅可以缩小，还能收敛气息随身携带, 这可堪比巫术花园！</p>
甚至, 在镜域里，它比巫术花园好要好用！</p>
拉普拉斯也有“巫术花园”，便是那记忆之森。</p>
记忆之森的用处无疑是巨大的，但记忆之森平日里都待在拉普拉斯本体的肚子里，因为记忆之森无法承受空镜之海的浪潮冲刷；但心脏空间可以。</p>
还有，记忆之森面对不灭镜海时，它虽然不至于立刻就被摧毁，但长时间的冲击下，也有可能磨损；但心脏空间不会。</p>>
谷直 最为重要的是，记忆之森是完全隔绝能量的“小世界”，就算放在不灭镜海里，它也没办法吸收外界的聚合能；但心脏空间就可以，它不仅能抗住不灭镜海的冲击，作为特殊的镜面空间，它同样具备牵引聚合能的效果，可以让生活在心脏空间内的生物，没有后顾之忧的修行。</p>
而且，心脏空间在外界的表现，就是巴掌大小的心脏。只要有权限，就能带着心脏空间四处游走。</p>
学皮皮城那般，不断占据最好的位置去吸纳聚合能，是没问题的。</p>
正因此，拉普拉斯觉得安格尔是不是误会了什么。</p>
皮皮城可以移动，这的确很不错。但心脏空间的机动性，可一点也不比皮皮城差，甚至从能量渗透率、修行效果、内部面积、牢固程度、携带的便捷性……等等来说，比皮皮城要好太多太多。</p>
安格尔把心脏空间和皮皮城作比较，在拉普拉斯看来，反倒有种在侮辱心脏空间的错觉。</p>
格莱普尼尔这时也道：“心脏空间的确比皮皮城更加的具备机动性。自由移动，也已经有了，应该没必要去学皮皮城吧？”</p>
看着拉普拉斯和格莱普尼尔质疑的目光，安格尔笑了笑：“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你们想岔了。我所说的自由移动，不是让外部的人带着心脏空间四处走，而是心脏空间能够自主移动；或者，能被心脏空间内部的人，操控着移动。”</p>
“我的打算是，将心脏改造成能自主移动、或者心念操控位移的空间……就像皮皮城那般。”</p>
拉普拉斯沉思了片刻，她隐约有些明白安格尔的意思了。</p>
心脏空间的便携性的确很强，但想要移动，需要外人带着走。如果外面没人，它就只会悬浮在原地。就像此时此刻，他们一行人都在心脏空间内，心脏空间外没有人，也没有谁带着心脏空间走动，所以心脏空间就只能悬滞于虚空。</p>
这个功能，的确有一点用，但用处好像也不算很大。</p>
安格尔的灵感，就是这个？</p>
虽然拉普拉斯没有直接问出来，但安格尔从拉普拉斯质疑的眼神中，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p>
安格尔也不恼，笑着解释道：“乍一看，让心脏空间自主移动好像没有什么大用。但……如果是在空镜之海自由移动呢？”</p>
拉普拉斯一愣，下意识的否定道：“这不太可能。”</p>
“为什么不可能？”安格尔反问道。</p>
拉普拉斯看向安格尔：“的确，如果心脏空间能在空镜之海里自主移动，用处很大。可以更方便的探索空镜之海，也可以更好的去观察特殊的倒影。”</p>
“但是你有想过吗，心脏空间之所以能在空镜之海里不受影响，是受到神秘气息的庇佑。”拉普拉斯：“我虽然对神秘之物没有太多研究，但我能猜到，你想要改造心脏空间在空镜之海移动，必然会破坏掉神秘力量的一体性，一旦破坏了一体性，内部的牢固也有可能散架，到时候别说是移动了，就算想要进入空镜之海，都不大可能。”</p>
“如果你不破坏神秘气息的牢固性，只是在外部添加类似移动的能量效果，那也不行。因为不是神秘之力的庇佑，它是没办法承受空镜之海的浪潮冲刷的。”</p>
总得来说，想法很好，但很难实现。</p>
“唯一实现的办法，就是回炉重造。但回炉重造的成本太高，而且也有可能失败。”</p>
安格尔能炼制出半步神秘之物，这在拉普拉斯看来已经是一次奇迹了。</p>
拉普拉斯内心其实不认为安格尔回炉重造，还能再次创造奇迹。</p>
就算未来安格尔还能炼制出半步神秘之物，或者干脆就是完整的神秘之物，也不太可能是镜子。</p>
格莱普尼尔这时也道：“只有神秘才能让心脏空间在空镜之海里长存。如果破坏了神秘，那反而可能失去在空镜之海里长存的效果。”</p>
面对拉普拉斯与格莱普尼尔的规劝，安格尔笑了笑：“的确，只有神秘才能对抗空镜之海的浪潮，这一点我也同意。”</p>
在她们以为安格尔听进劝阻时，安格尔却又来了个转折。</p>
“所以，我会给心脏空间安装移动的脚。而这个脚，必然要有神秘的位格。这样，心脏空间就算在空镜之海里移动，也不会受到浪潮的影响。”</p>
拉普拉斯、格莱普尼尔：“……？？？”</p>
安格尔继续道：“还有，我不仅仅打算给心脏空间安上脚，我还想要安上双手。这样的话，说不定还能让心脏空间自主去打捞空镜之海里的实物。当然，安装的双手，也会是神秘位格。”</p>
安格尔洋洋洒洒的说着自己的计划，但一旁的拉普拉斯和格莱普尼尔的表情却越来越古怪。</p>
格莱普尼尔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考虑到与安格尔的关系目前还没彻底缓和，还是算了。</p>
倒是拉普拉斯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是在说笑吧？”</p>
安格尔摇摇头：“没有。我是认真的。”</p>
“认真的？”拉普拉斯眉头微皱：“你是打算拿心脏空间做实验？”</p>
虽然心脏空间是安格尔炼制的，他有处置的权利。但想到一个如此完美的心脏空间，被耗损了潜力，拉普拉斯还是有些不舍。</p>
“算了，你要怎么做，做就是了……我会尽力配合你的。”</p>
拉普拉斯最后还是妥协了，如果安格尔真的败家到把心脏空间给霍霍了，那也算了。反正心脏空间也是他的，就当是一场幻梦罢。</p>
安格尔也看出拉普拉斯的心思，说道：“我应该不会破坏心脏空间。”</p>
拉普拉斯淡笑一声，没有回话。</p>
显然，拉普拉斯不信安格尔的话。</p>
安格尔自己其实也无法肯定会不会破坏心脏空间……但九成九的可能是：不会。</p>
毕竟，他又不是要重铸心脏空间，只是外接一个手脚，类似添加一个辅助的小模块，或者说小外挂。是不会去动到心脏空间本体的，破坏心脏空间的可能性极小。</p>
但安格尔也不好打包票，如果真的有万一呢？</p>
所以，他没有说“我不会破坏心脏空间”，而是加了一个“应该”。</p>
不过，拉普拉斯显然不认为安格尔有这样的能力。</p>
安格尔也不在意，一切等结果出来以后再说。</p>
反正在他看来，结果要么是改造成功，要么是心脏空间保持不变。</p>
无论最后出现哪一种，应该都不会比现在更坏。</p>
</p>sxbiquge/read/3/3437/ )
深幽之洞的附近。</p>
一颗散发着殷红光芒的心脏慢慢收敛起了光华，静静漂浮在无光之暗的虚空中。</p>
而在心脏之内，格莱普尼尔正环顾着四周。</p>
“这里就是心脏空间？果然，亲自体验，比记忆里还要震撼。”格莱普尼尔露出讶异之色，她虽然已经在本体的记忆里，看到了心脏空间内部的情况，但观看者和亲历者是两种不同的感觉。</p>
就譬如说，拉普拉斯能给格莱普尼尔看画面，却无法模拟出画面里的神秘气息。</p>
拉普拉斯对神秘完全不了解，她给格莱普尼尔描述的神秘，也只有一句：想想甜蜜之梦的气息，比它的气息稍弱一点，气息的性质稍微有点不一样，多了亿些些坚固的气息。。</p>
何谓亿些些“坚固”？坚固的神秘气息又是什么？格莱普尼尔哪怕看到了记忆画面，也不了解。</p>
但此时此刻，亲身处于心脏空间，感受着心壁上那不断弥生的神秘气息，她有点懂拉普拉斯的意思了。</p>
这种神秘气息，的确带着“坚固”的味道。只是让她去描述，也完全描述不出来内蕴。</p>
这是只有亲身经历后，才能明悟的气息。</p>
难以表述，无法言说。</p>
格莱普尼尔在感知到这种气息后，突然有些后悔，之前为何要和安格尔谈心脏空间的归属问题？</p>
这样的伟力, 是人能炼制出来的？</p>
如果人真的能炼制出来，那这个人……的确值得所有的尊敬。</p>
她现在有些明白了, 为何拉普拉斯会对安格尔格外关注, 甚至给出了超越智者主宰的对待。因为, 值得。</p>
格莱普尼尔的心念流转间，对安格尔的看法、态度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 远超之前拉普拉斯暗中给她警告时她内心的变化。</p>
而安格尔接下来做的事，更是给了格莱普尼尔巨大的冲击，让她内心的天秤, 彻底的出现了偏转。</p>
这件事，便是安格尔之前所提到的“灵感”。</p>
“你的灵感，与心脏空间有关？”拉普拉斯看向安格尔, 眼里带着好奇。</p>
此前，安格尔说要去深幽之洞时，拉普拉斯还以为安格尔想要试探深幽之洞。结果, 安格尔只是为了找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进入心脏空间。</p>
既然安格尔来到了心脏空间, 想来，他所说的灵感应该与心脏空间有关？</p>
到了这时, 安格尔也没有隐瞒，点点头：“是的, 我想要……”</p>
安格尔停顿了一下, 在拉普拉斯与格莱普尼尔注视下, 轻声道：</p>
“……改造心脏空间！”</p>
改造？拉普拉斯初听改造，还没有什么感觉，只以为是安格尔想要布置一下心脏空间内部。但看着安格尔那亮闪闪的眼睛, 她又迟疑了。</p>
如果只是布置心脏空间的内部装饰, 安格尔需要如此郑重的宣布吗？应该不需要吧，毕竟, 这种换个“皮肤”的事, 对于安格尔而言就是举手之劳。</p>
所以, 安格尔口中的改造，或许不单单是布置心脏空间这么简单？</p>
拉普拉斯想了想, 问道：“你打算怎么改造, 需要帮忙吗？”</p>
安格尔：“暂时不需要帮忙，但等改造结束以后, 可能需要帮忙测试一下。”</p>
听到安格尔的话, 拉普拉斯确认她的猜测没错，安格尔的确不是要单纯的布置内饰。</p>
只是布置一下内部装饰的话, 何须测试？而且，还是要她来帮忙测试。</p>
拉普拉斯点点头，也没等安格尔说具体如何改造，如何测试，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可以。”</p>
安格尔赧然的笑了笑：“谢谢……不过，我的改造也不一定会成功，测试也有可能失败。”</p>
拉普拉斯：“无妨。就像我之前说的那般，期待落空也算是一种期待。”</p>
期待落空是常态，奇迹出现才是少数派。</p>
没有一次次失败的积累，哪来的厚积薄发，哪来的奇迹喷涌？</p>
安格尔也没想到拉普拉斯会如此支持他。</p>
其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自信，毕竟，灵感是灵感，设想是设想，能不能践行，能不能实现目标，还需要做了才知道。</p>
安格尔沉默了片刻，道：“我最初的灵感，来自于皮皮城。”</p>
“皮皮城？”拉普拉斯和格莱普尼尔对视了一眼，也没明白安格尔的意思。</p>
她们自然记得路上遇到的皮皮城，只是皮皮城似乎除了有点“赖皮”外，也没有其他值得关注的地方了吧？</p>
安格尔也看出了她们的疑惑，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在我看来，心脏空间无法移动是一個遗憾。所以，我希望心脏空间能像皮皮城那样，可以自由的移动。”</p>
拉普拉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p>
安格尔：“什么？”</p>
拉普拉斯：“心脏空间是可以移动的，你难道忘了我们一直带着心脏空间东奔西走。”</p>
甚至在拉普拉斯看来, 心脏空间在移动的便利性上，比皮皮城还要更加的自由。</p>
皮皮城可没办法缩小。</p>
而心脏空间不仅可以缩小，还能收敛气息随身携带, 这可堪比巫术花园！</p>
甚至, 在镜域里，它比巫术花园好要好用！</p>
拉普拉斯也有“巫术花园”，便是那记忆之森。</p>
记忆之森的用处无疑是巨大的，但记忆之森平日里都待在拉普拉斯本体的肚子里，因为记忆之森无法承受空镜之海的浪潮冲刷；但心脏空间可以。</p>
还有，记忆之森面对不灭镜海时，它虽然不至于立刻就被摧毁，但长时间的冲击下，也有可能磨损；但心脏空间不会。</p>>
谷直 最为重要的是，记忆之森是完全隔绝能量的“小世界”，就算放在不灭镜海里，它也没办法吸收外界的聚合能；但心脏空间就可以，它不仅能抗住不灭镜海的冲击，作为特殊的镜面空间，它同样具备牵引聚合能的效果，可以让生活在心脏空间内的生物，没有后顾之忧的修行。</p>
而且，心脏空间在外界的表现，就是巴掌大小的心脏。只要有权限，就能带着心脏空间四处游走。</p>
学皮皮城那般，不断占据最好的位置去吸纳聚合能，是没问题的。</p>
正因此，拉普拉斯觉得安格尔是不是误会了什么。</p>
皮皮城可以移动，这的确很不错。但心脏空间的机动性，可一点也不比皮皮城差，甚至从能量渗透率、修行效果、内部面积、牢固程度、携带的便捷性……等等来说，比皮皮城要好太多太多。</p>
安格尔把心脏空间和皮皮城作比较，在拉普拉斯看来，反倒有种在侮辱心脏空间的错觉。</p>
格莱普尼尔这时也道：“心脏空间的确比皮皮城更加的具备机动性。自由移动，也已经有了，应该没必要去学皮皮城吧？”</p>
看着拉普拉斯和格莱普尼尔质疑的目光，安格尔笑了笑：“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你们想岔了。我所说的自由移动，不是让外部的人带着心脏空间四处走，而是心脏空间能够自主移动；或者，能被心脏空间内部的人，操控着移动。”</p>
“我的打算是，将心脏改造成能自主移动、或者心念操控位移的空间……就像皮皮城那般。”</p>
拉普拉斯沉思了片刻，她隐约有些明白安格尔的意思了。</p>
心脏空间的便携性的确很强，但想要移动，需要外人带着走。如果外面没人，它就只会悬浮在原地。就像此时此刻，他们一行人都在心脏空间内，心脏空间外没有人，也没有谁带着心脏空间走动，所以心脏空间就只能悬滞于虚空。</p>
这个功能，的确有一点用，但用处好像也不算很大。</p>
安格尔的灵感，就是这个？</p>
虽然拉普拉斯没有直接问出来，但安格尔从拉普拉斯质疑的眼神中，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p>
安格尔也不恼，笑着解释道：“乍一看，让心脏空间自主移动好像没有什么大用。但……如果是在空镜之海自由移动呢？”</p>
拉普拉斯一愣，下意识的否定道：“这不太可能。”</p>
“为什么不可能？”安格尔反问道。</p>
拉普拉斯看向安格尔：“的确，如果心脏空间能在空镜之海里自主移动，用处很大。可以更方便的探索空镜之海，也可以更好的去观察特殊的倒影。”</p>
“但是你有想过吗，心脏空间之所以能在空镜之海里不受影响，是受到神秘气息的庇佑。”拉普拉斯：“我虽然对神秘之物没有太多研究，但我能猜到，你想要改造心脏空间在空镜之海移动，必然会破坏掉神秘力量的一体性，一旦破坏了一体性，内部的牢固也有可能散架，到时候别说是移动了，就算想要进入空镜之海，都不大可能。”</p>
“如果你不破坏神秘气息的牢固性，只是在外部添加类似移动的能量效果，那也不行。因为不是神秘之力的庇佑，它是没办法承受空镜之海的浪潮冲刷的。”</p>
总得来说，想法很好，但很难实现。</p>
“唯一实现的办法，就是回炉重造。但回炉重造的成本太高，而且也有可能失败。”</p>
安格尔能炼制出半步神秘之物，这在拉普拉斯看来已经是一次奇迹了。</p>
拉普拉斯内心其实不认为安格尔回炉重造，还能再次创造奇迹。</p>
就算未来安格尔还能炼制出半步神秘之物，或者干脆就是完整的神秘之物，也不太可能是镜子。</p>
格莱普尼尔这时也道：“只有神秘才能让心脏空间在空镜之海里长存。如果破坏了神秘，那反而可能失去在空镜之海里长存的效果。”</p>
面对拉普拉斯与格莱普尼尔的规劝，安格尔笑了笑：“的确，只有神秘才能对抗空镜之海的浪潮，这一点我也同意。”</p>
在她们以为安格尔听进劝阻时，安格尔却又来了个转折。</p>
“所以，我会给心脏空间安装移动的脚。而这个脚，必然要有神秘的位格。这样，心脏空间就算在空镜之海里移动，也不会受到浪潮的影响。”</p>
拉普拉斯、格莱普尼尔：“……？？？”</p>
安格尔继续道：“还有，我不仅仅打算给心脏空间安上脚，我还想要安上双手。这样的话，说不定还能让心脏空间自主去打捞空镜之海里的实物。当然，安装的双手，也会是神秘位格。”</p>
安格尔洋洋洒洒的说着自己的计划，但一旁的拉普拉斯和格莱普尼尔的表情却越来越古怪。</p>
格莱普尼尔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考虑到与安格尔的关系目前还没彻底缓和，还是算了。</p>
倒是拉普拉斯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是在说笑吧？”</p>
安格尔摇摇头：“没有。我是认真的。”</p>
“认真的？”拉普拉斯眉头微皱：“你是打算拿心脏空间做实验？”</p>
虽然心脏空间是安格尔炼制的，他有处置的权利。但想到一个如此完美的心脏空间，被耗损了潜力，拉普拉斯还是有些不舍。</p>
“算了，你要怎么做，做就是了……我会尽力配合你的。”</p>
拉普拉斯最后还是妥协了，如果安格尔真的败家到把心脏空间给霍霍了，那也算了。反正心脏空间也是他的，就当是一场幻梦罢。</p>
安格尔也看出拉普拉斯的心思，说道：“我应该不会破坏心脏空间。”</p>
拉普拉斯淡笑一声，没有回话。</p>
显然，拉普拉斯不信安格尔的话。</p>
安格尔自己其实也无法肯定会不会破坏心脏空间……但九成九的可能是：不会。</p>
毕竟，他又不是要重铸心脏空间，只是外接一个手脚，类似添加一个辅助的小模块，或者说小外挂。是不会去动到心脏空间本体的，破坏心脏空间的可能性极小。</p>
但安格尔也不好打包票，如果真的有万一呢？</p>
所以，他没有说“我不会破坏心脏空间”，而是加了一个“应该”。</p>
不过，拉普拉斯显然不认为安格尔有这样的能力。</p>
安格尔也不在意，一切等结果出来以后再说。</p>
反正在他看来，结果要么是改造成功，要么是心脏空间保持不变。</p>
无论最后出现哪一种，应该都不会比现在更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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