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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伯去衙门认了罪,事情闹的很大,毕竟方家在洛城的名气很大,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传这件事情。

  傅啾啾和傅五金因为要等着第二次去见冯老头儿,所以没有离开,也就赶上了这茬。

  好看的兄妹二人,性子又好,出手也大方,不过几日,就跟客栈里的小二和掌柜都熟悉了。

  他们也是从小伙计嘴里听说的,傅啾啾很不解,怎么一夜之间方家就愿意说出真相了呢。

  还自首?

  “真是看不出来啊,方老爷和方夫人可是大好人啊,前些年有灾情,他们还施粥给那些难民了呢。”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瞧那方少爷被养的多好,我要是那户人家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就是,还要逼的去衙门自首,现在的方家,真是难了呦,知道方少爷不是方老爷亲生的儿子,可闹着要吃绝户呢。”

  “那方小姐不是亲生的吗?”

  “女娃子有啥用,嫁人了就是外姓人,方家那些亲戚们可是不会让她把产业带到夫家去的。”

  “真是的,方少爷的亲生爹娘可太不懂事了……”

  傅五金性格温柔,很多时候都是能忍则忍,但是这次,他却忍不了。

  “感情偷孩子的还有理了?”

  说话的也是在这个客栈住着的客人,之前见面还会笑一下。

  “小兄弟,别激动啊,这不是情况不一样吗?那些偷孩子的是没好好待孩子,让孩子吃苦受罪,方家不一样,那方少爷被养的可好了,如果不是这事儿,偌大的方家可都是他的。”

  “所以……他们就不是偷孩子的了?”傅五金道。

  那两个人觉得跟傅五金说不到一块去,便不再同他分辨,而是继续吐槽方少爷的亲生父母毁了孩子的前程云云。

  傅啾啾嗤笑,“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话是大人口中说出来还不足为奇,可一个小奶娃娃说出来,就让人忍不住看了几眼。

  两个男人兀自说的欢快,“小姑娘,嘴巴倒是挺厉害,可是我要是那个方少爷,我才不想回亲生爹娘那呢。”

  “哦……所以你是为了钱连爹娘都不认的人喽,好可怕。”傅啾啾惊呼出声,然后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在场的人被她这么一说,也看向了男人。

  “你这丫头,别胡说八道,我说是方少爷,不是我,不是我。”男人强行解释。

  “那你不是方少爷,你怎么知道方少爷怎么想的呢?”傅啾啾歪着头,冥思苦想的样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呼?”

  那人被小奶团子说的面红耳赤,恨恨的瞪着她。

  其他人倒是很欣赏小奶团子伶牙俐齿,逻辑清楚,这小姑娘一看就是没少读书的样子。

  傅五金听了妹妹的话都有点自惭形秽,他读了这么多年书,竟然不如小妹妹说话利索。

  “孩子,你还小,生恩不如养恩大,这个道理你不懂。”

  生恩的确不如养恩大,这件事在她四哥身上就体现了。

  但是情况不一样啊。

  傅啾啾凝视着男人,“您说的是生而不养,可方家是偷,偷啊。”

  男人扁扁嘴,表示说不过。

  “说这些有什么用,要我说方少爷现在肯定很不高兴,毕竟找回爹娘就要失去方家了,方家可有洛城最大的药行啊……”

  傅五金勾唇,别的不知道,他清楚七弟不跟家里人相认,一定不是因为方家的钱财。

  不过这些都是看客,没必要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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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老头总算答应见他了,不过有一个要求,“傅五金,我可以把一身医术都传给你,毫无保留,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傅五金心思转的很快,“如果您的要求跟方家有管关的话,恕难从命。”

  冯老头儿扁扁嘴,“你要知道,满洛城有多少人想要拜我为师!”

  “我知道,肯定有很多,可是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是我父母要决定的,我无权干涉。”

  “丫头,你呢?”

  傅啾啾也觉得有些可惜,可是她也跟五哥一样,“我也管不了,那我们……还是走吧。”

  “等等!”冯老头儿急声叫住二人。

  傅五金狐疑的转身,“您还有什么吩咐?”

  冯老头儿冷哼一声,显得有些不情愿,“罢了罢了,我既然答应了锦棠,也不能说话不算话。”

  傅啾啾赶紧推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傅五金,“五哥,快点跪下叫师父呀。”

  傅五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跪下叫了声师父。

  冯老头冷哼一声,“木头脑袋,还不如那么丁点儿大的小娃娃聪明,唉……老头儿我反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五哥师父都喊了。”傅啾啾还真怕老头儿反悔。新笔趣阁

  “我也是看你这小子心地善良,你在县里干的那些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不然,谁求我都没用。”冯老头儿又看了眼小奶团子,见她仍然戴着玉佩。

  “丫头,这玉佩的主人是不是病的挺严重啊?”

  “您怎么知道?”傅五金诧异的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就说是不是吧?”

  小皇子的毒会是在胎里的时候从母体吸入的,根本就没办法救。

  “是,不过那是之前了,现在唐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不可能。”冯老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当时太医院那么多位德高望重的师傅都束手无策,怎么就能好了呢?

  “师父,真的。”

  “谁治好的?你别告诉我是你!”

  傅五金摇头,“当然不是我,是我们镇子里的郎中。”

  他隐居在此,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那么小地方也有厉害的郎中?

  他咋那么不信呢?

  巧在傅五金看过唐七的药方,他写下来给冯老头看,冯老头连呼不可能。

  “这么个破方子,根本就不可能治好他的病。”

  “师父,您认识唐七?”

  “唐七?”

  七皇子并没有以真名示人?

  “别管他叫啥,就这方子,绝对治不好他的病。”

  “可是,他的的确确就是吃了这个药好的呀?”傅五金猛地想到,“师父,唐七是不是之前来找您看过病啊?”

  找师父看过病,结果没看好,当时戴着送给妹妹的玉佩,师父认得也正常。

  傅五金觉得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