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全特意跟朱钧的队伍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他这一次悄悄出京,心中也是有另外的打算。

  准确的说,他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

  虽说他戴孝下青楼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但是在民间,他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日后八成是没有机会在继承德庆侯爵位了。

  在京城被人嫌弃,还不如离开大业。

  但是,就这么走了,他觉得不甘心。

  他需要一个投名状,去为自己傍一个好前程。

  就如那谢再兴一样。

  而这个机会,就在凤阳!

  契机就在汤秀灵的身上。

  他绝不认为汤秀灵会摒弃一切跟他离开,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利用一二。

  至于大伯那边,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与其猪狗不如的活着,还不如搏一把。

  谢再兴逃叛,徐进达也没受牵连,所以他大伯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看着凤阳城,他直接跟着商队进入。

  他已经打听好了,这商队要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到时候,他就可以乘船进入大周的地界。

  凤阳城很是繁荣,他左右打量了一番,跟着商队入住了酒楼。

  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汤秀灵。

  等见到汤秀灵,他说什么也要拿下她。

  唯有如此,才能让她帮忙!

  想起跟汤秀灵的约定,他走出了酒楼,开始观察凤阳。

  凤阳驻军很多,所以他必须谨慎。

  因为乔装打扮过,又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他看起来特别的普通,掉进人海都看不出来的那种。

  不由的,他来到了淮西总管府。

  旋即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而与此同时,汤秀灵也估算着时间,“全哥儿估计已经抵达凤阳了,我得出去!“

  虽然来了凤阳,但是汤鼎还是看她很紧,就算出去,也要安排士卒贴身保护她。

  想要避过这些士卒,很难。

  但总有办法的。

  比如,几天后淮西大军和朱雀军的演练,那就是个好机会。

  到时候爹爹不会在城内。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旋即找到汤鼎,“爹,我去一趟中都皇宫!”

  “作甚?”

  “去看妹妹!”

  汤鼎也没多想,“带上人,凤阳可不比京城,三教九流很多!”

  汤秀灵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看着女儿的离去的身影,汤鼎叹了口气,心想着该给汤秀灵选一个什么样的婆家。

  可汤秀灵跟朱钧这件事闹得不好看,特别是廖全这狗东西戴孝下青楼,坏的可不是他个人的德行,连带着汤秀灵都遭了秧。

  京城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笑话汤秀灵,舍了吴王,寻了个畜生。

  姑娘家家名声坏了,倒贴人家都不一定敢要。

  他愁的不行。

  妻子胡氏这些日子也接触过一些人家,可人家都婉言拒绝了。

  大户人家谁不在意这个?

  人家就差问你:你女儿贞洁还在吗?

  那种鄙夷的眼神,让胡氏都不愿意出门了。

  汤鼎叹了口气,“要不然,想办法继续撮合她跟吴王?”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顿时就受不住了。

  姐妹二人共伺一夫,也没什么,而且他跟朱钧在这里起码还要呆个一年半载。

  汤秀灵在这边,朝夕相处,说不定能日久生情呢?

  “就这么办!”汤鼎打定主意,这件事还要去麻烦汤钟灵,让汤钟灵帮帮忙。

  不是他老汤家的女儿嫁不出去,大户人家瞧不上,小户人家又太委屈了,反而更加坐实了他女儿不贞之实。

  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

  汤秀灵离开总管府,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两个士卒。

  结果走了没多久,她就感觉有人在跟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顿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心中一喜,急忙走进了一个布庄,结果那人也跟了进来,但是却跟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那人挑选了不少布匹对掌柜的说道:“我拿不走,能不能把这些布料送到四海酒楼?”

  掌柜一看,这是来大主顾了,眼睛都笑眯缝了,“别说送酒楼了,就算是给您做成衣服都行!”

  那人掏了银子,报了自己的房号,又深深看了汤秀灵一眼,这才离开。

  汤秀灵将房号记住,心里却无比的激动。

  果然是全哥儿!

  既然知道廖全在哪儿,她心里就有底了。

  她也随便挑了几匹上等的绸缎,随即带进了中都皇宫。

  二人从始至终都没有交流,但是看得廖全心火一阵澎湃。

  大半年没见汤秀灵,没想到汤秀灵出落的越发水灵标致,那身段,**的,他这火气止不住的往上窜。

  他攥着拳头,“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把你拿下!”

  可廖全却不知道,他的行踪,早就被人洞悉。

  回到四海酒楼,房间内,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汤秀灵的身影。

  家里那些丫鬟,根本就比不上汤秀灵。

  这一想,他浑身都滚烫了起来。

  恰好这时,房门被敲响,外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公子,您的布来了!”

  廖全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门,外头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这女人虽然穿着朴素,但是身材丰腴,皮肤光滑。

  说话声音软糯无比,身上还自带一股香味。

  那粗麻衣几乎兜不住!

  他没有高兴,反而有些警惕,“你是谁?”

  廖全打量着女人,嗅到女人身上的香味,就像是往火力浇了一勺子烈油。

  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小女子是四季布庄的裁缝,贵人在四季布庄买了大量的布匹,所以掌柜的让小女子过来特意为贵人量尺寸!”女人笑了笑。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抱着布匹。

  “贵人放心,这是我们布庄专门为大客户准备的服务,姚姐可是我们布装手艺最好的裁缝。”其中一人道。

  廖全点点头,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你们掌柜的挺会做生意的!”

  “凤阳生意不好做,吴王殿下引进了太多的商贾,不卖命点,咱们这些本地商家,都难以立足!”ъìQυGΕtV

  “是啊,那些大商人进来,咱们这些小布庄要是不服务周到些,生意就全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