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满朝文武都好奇了。

  朱钧这是准备了什么礼物,居然能让陛下‘包喜欢’?

  朱远章也好奇道:“什么礼物?”

  “父皇,您移步就知道了!”朱钧笑了笑,一手牵着朱英雄,走到了朱钰的背后,一边推着朱钰走,一边道:“这礼物,是我同大哥一起准备的。”

  朱钰也是一愣,不明所以,“老六,什么礼物?”

  “大哥,别急,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朱钧笑了笑,这一次朱镝来势汹汹,他自然不能让朱钰损了面子,而且,他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狠狠的震慑那些人。

  朱钰见朱钧卖关子,也是无奈一笑,也就由着他去了。ωωw.Bǐqυgétν

  难道自己弟弟还能害他不成?

  朱远章也是跟着移步,他倒要看看,朱钧的礼物有多惊喜。

  紧跟着满朝文武都挪到了外头。

  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看朱钧的礼物。

  “这便是吴王吗?”朱镝身旁,李成桂笑着道:“果真一表人才也!”

  朱镝笑着道:“不错,这就是我六弟,是我最亲的兄弟!

  到时候给你引荐一下。“

  “谢燕王殿下!”李成桂可没有别的想法,但是多认识一个藩王,也有好处。

  而且,朱镝也是经常提起朱钧,这也让李成桂在心里记住了朱钧。

  朱镝常说,自己有个弟弟,是如何的义薄云天,又是如何的赤诚。

  可来到京城后,打听了一番,却是褒贬不一。

  这也让李成桂对朱钧生出了好奇心,想了解一番。

  而此时,文武大臣都看着朱钧。

  徐进达身边也凑了不少人,都在讨论着朱钧送什么礼物。

  “能送什么,除了奇珍异宝,便是宝刀宝马!”蓝裕撇嘴道。

  “我看也是!”付友德点点头。

  其实献礼,无非那几样。

  就好比那些清流官员,两袖清风,送一点小玩意,在做上一首赞美诗词。

  不仅能在陛下面前刷脸,还能得到不少好处。

  像他们这种武将,除了花大价钱搞奇珍异宝,便是投其所好。

  要说老朱的爱好有哪些,无非就是爱皇后,爱大儿,宠大孙,杀**,爱**,疑心重,杀心重,节俭。

  除此之外,就是工作狂,真没有几个臣子能够跟上他的工作进度的。

  总之,难搞。

  文臣们也在交头接耳。

  但是大多都是看戏一般。

  “胡兄,你觉得吴王殿下会送什么?”冯冕笑着问道。

  “不知!”胡国庸摇头,“吴王在凤阳做的很好,修桥铺路,这已然深的圣心!”

  候善双手插在袖子里,道:“这礼物是太子殿下和吴王一起准备的,应该会很出彩!”

  “谁知道呢?”胡国庸对朱钧倒是不怎么看重,在他看来,朱钧不过是皇帝和太子手下的傀儡罢了。

  有很多事情,这二位不好做,只能让朱钧去做。

  朱钧疯癫,又没有其他的想法,胜在好控制。ъìQυGΕtV

  看看其他藩王,又有哪个敢明目张胆的做生意的?

  也仅朱钧一人了。

  所以在胡国庸看来,朱钧这一年多所作的种种,无不是陛下和太子在背后授意。

  而朱钧,就是太子乃至陛下推出来的挡箭牌。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看向杨先。

  这家伙倒是被朱钧狠狠给打了脸,在淮西和清流面前,都颜面扫地。

  就在胡国庸想着该如何算计杨先的时候,不远处有十来个人,扛着一个大鼎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人牵着牛羊马过来。

  荀不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跪在地上,“殿下,您要的东西,全都备齐了!”

  朱钧点点头。

  而此时,众人看到这大鼎和牛羊马,顿时哗然起来。

  一个人忍不住道:“莫非,这大鼎和牛羊马,就是吴王献给陛下的寿礼?”

  “这也太荒谬了吧?”

  有一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转念一想,这礼物也有太子殿下的份,生生忍住了,“兴许,这牛羊马和平日里所见的,有所不同吧!”

  徐进达看着那牛羊马,都懵了,“这.......”

  蓝裕叹了口气,“这吴王又搞什么把戏?”

  “这不是闹吗?还有使臣在场呢!”武将也是嚷嚷了起来。

  宋廉眉头紧皱着,他不动声色的挪到了朱钰的面前,“太子殿下,可还有邦国的使臣在呢,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说着,他瞥了朱钧一眼。

  朱钰苦笑一声,他怎么在想,该如何找补。

  但是那牛羊马在远处不住的叫唤,甚至还在地上拉了一坨又一坨,实在是有碍观瞻。

  不单单是本朝的文武不懂,就连邦国的使臣都面露讥讽之色。

  “六弟啊,你这是打算把这些牛羊马都烹煮了?”朱钰试探的问道,因为他看到有人正在往这边搬运柴火!wap.bΙQμGètν

  “啊,对!”朱钧点点头,“这大鼎够大,煮一锅,足够百多人吃了!”

  “六叔,杀羊可以,牛跟马可是......不能随意擅杀的!”朱英雄提醒道。

  一旁的小胖墩则是咽了口唾沫,“牛羊马好......吃啊!”

  一旁的朱锌急匆匆过来,“六哥,你这是做什么?”

  朱镫和朱镗也凑过来,根本摸不清楚朱钧想做什么。

  “急什么,一会儿等着搂席就行了!”朱钧笑了笑,走到朱远章面前,“父皇,礼物已经呈上来了!”

  此时,朱远章脸都黑了。

  周围的笑声落入他耳中,说不出的刺耳。

  他压着怒火,道:“这几头牛羊马,就是你献给咱的礼物?你难道要当着满朝的文物和藩臣的面,庖丁解牛吗?”

  “父皇,聪明!”朱钧竖起大拇指,“您说中了!”

  一旁的王狗儿也是惊愕万分。

  这朱疯子是犯病了?

  要不然,他怎么做得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可旋即,他乐了。

  妙啊!

  朱疯子这礼物送的,可是彻底把陛下给气着了。

  陛下最爱面子了。

  而且,今年还有藩臣在呢。

  这让那些藩臣如何看?

  你堂堂吴王,就送牛羊马?

  还要当众庖丁解牛,这是何等粗鲁的事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吴王是屠夫出身呢!

  这不是贬低自己?

  “这一下朱疯子要倒大霉了,太子都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