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德生怕凌寒舟不知道拂云脑子好了一般,又举了几个例子,从正面侧面,告诉他,他媳妇,越来越好了。

  凌寒舟一直默默听着,没有发表意见,实际上,他也不知该发表什么意见。

  那女人到底是想离开,还是想好好过日子,他不知道,看不明白。

  李大德唠叨完,起身就要走,凌寒舟叫住他,“村长,我看看您的脚,扭伤可严重?”

  “说重也不重,就是肿疼。”李大德又坐了下来,撩开裤脚,脚踝处肿了一块。biqμgètν

  凌寒舟蹲下身,摸了摸,“踝关节错位,我帮您揉揉。”

  说着,抬起李大德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脱下鞋袜,旋了旋脚,然后大拇指按在脚踝上方约五六指处,从下往上用力搓按了几下,另一手轻轻旋着脚。

  “痛吗?”

  “不、不痛。”李大德呆呆地望着凌寒舟,“你会正骨?”

  “以前跟我爹学过两手,再说,常年在山里,跌打损伤是常有的事,时间长了便会了。”

  “对对对,差点忘了,你爹当年可是咱李家村唯一的大夫,村里多少人找他拿过药,不知给大伙省下多少钱。”

  凌寒舟笑了笑,“他不过是认得几株草药,算哪门子的大夫。”

  “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老头我不小心吃了有毒的毛窝窝,本以为要命丧黄泉,后来还是多亏你爹,才让我捡回一条命。”

  也是承了凌父的情,他才高度重视着凌家的事。

  “自从你爹走后,山上的那毛窝窝再无人敢吃,大家都怕中了毒,无人治。你说,你爹这么好的人,又打得一手好猎,怎么就……”

  李大德没再继续说下去。

  凌寒舟没说话,继续给李大德揉着脚。

  当年,若不是他年岁还小,想必他爹活不到那个时候。

  以往,凌父总是说,凌寒舟是他活下去的支柱,那是他不理解。

  现在,当了爹,才明白当年凌父说那话的心情。

  见他不说话,李大德便懊悔不该提这茬。

  怕他想到父亲心里难过,便转了话题:“寒舟,我瞧,你这手法看起来还挺有门道的。”ъitv

  “外行看热闹,内行才看门道。若是您懂正骨,就知道我这手法有多糙了。可以了,村长您起来走走看。”凌寒舟给李大德穿鞋,又扶他起来。

  李大德一扭脚,惊奇道:“好了,不疼了,寒舟,多亏有你,不然老头我还得受几天罪。”

  “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您为我家的事辛苦跑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看着你们年轻把日子过好,我这个做长辈的,心里头也欢喜。”

  李大德拿过自己的拐棍,“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村长等等,我还没给您买地的钱。”

  “你媳妇已经给了。”

  “给了?”她哪里来的钱给?

  对了,这半个月来,她买了不少东西,可却没找他要过钱,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给过了。”李大德语重心长一叹:“自从她脑子好了以后,不仅办事好看,说话也好听。老头我瞧着,她跟你是越来越相配了。”biqμgètν

  办事好看说话好听?这话,凌寒舟听了,只是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村长,我送您。”

  “你去忙吧,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