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刚接触小玉玉姐姐的时候,只会觉得她太冷了,不像是一个活人。

  可却让人异常的有安全感,让人知道无论世间怎么变化,岁月怎么变迁,她都会停在那里,一成不变。

  而这种特质在日新月异的改变着下,变得格外的难得,也给了其他人都没有能提供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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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禇行睿光明正大的放了一天羊之后,第二天准时去上班。

  他一到诊室,做胸的张医生便过来了。

  “禇医生,最近向我咨询你转科室的病人越来越多了你就不打算换到我们科室来?”

  “暂时没有这种想法,做胸太没挑战性了。”禇行睿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要这么鄙视我们做胸的嘛,也很有挑战性啊。那些人特别想向你展示她们完美的胸型。”

  “看多了你还觉得胸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不就是两团软乎乎的东西而已,每天往里面塞几十对假体,你们这么闲也是挺不容易的。”

  “就是这么闲不容易,所以才叫你来我们科室,这样大家可以一起闲了。”

  禇行睿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出去还是我把你踹出去?”

  “不要这么暴力嘛。你这么暴力,对不起你这张脸啊。”

  禇行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换上白大褂之后就让助医开始叫号了。

  今天有好几位已经做过手术又出院后的过来复诊。

  复诊的情况都还可以,有些有小范围的感染也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临下班时,禇行睿接到了一个病人。

  乍见那位病人时,他的目光便微微一动,看着他脸上斑驳的痕迹伤口,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肤。

  跟几个月前的虞茴几乎一模一样。

  禇行睿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便让他去做常规的检查了。

  男人在家属的陪同之下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拿着检查的单子给禇行睿看。

  禇行睿仔细看了检查的单子,说道:“这方面的病症适合友我们医院的皮肤科就诊,我帮你们移交过去,让皮肤科的医生帮你们看看。”

  “医生,皮肤科的人帮我们治过,他们说没有办法。我们走投无路之下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过来,请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这张脸要是毁了,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医学的发展毕竟有限,并不是所有的病症都能治好。作为医生我也希望找我看病的病人我都可以将他们安然无恙的送出医院,这个想法很美好,实施起来却并不如人所愿。”

  “医生,你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请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我会尽力的。请你们先到皮肤科那边看看,对于皮肤科在一块,有些东西我并不了解,需要让专业的人士帮你们诊治。”

  病人和病人家属还想再说点什么,禇行睿已经让助医叫下一位病人了。

  看着两人不情愿离去的背影,心里也留了个心眼。

  把那位病人看完之后,他也到了下班时间。

  他吃过午饭之后就到宿舍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醒来之后,有关那两位病人的信息都已经发送到他手机上。

  那些人大概是从虞茴那里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于是又如法炮制的做了第二个病例。

  这是把他当成傻子了吗?

  第一个病例也许会因为同情而把她介绍到研究所那边,让他们得到良好的治疗。

  第二个他要是也这么做,那他的性格真是变化挺大的。

  他没有给人家当枪使的想法。

  禇行睿给那人回了一句,继续盯着之后,就去上班了。

  禇行睿下班的时候,去了研究所。

  宁凝之看到他进来似乎有些意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有点事就过来这边看看。”禇行睿把今天遇到踊虞茴的情况一模一样的事告诉了宁凝之。

  宁凝之闻言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确定那些人不是因为知道你把同样的病人治好了,他们才慕名而来的。”

  “有这个可能,但我并不相信你。您呢?”

  “我也不相信。研究所这几年已经不接纳新病人了,基本上就主要做药物方面的研究,这方面也是对内的。接下来的很多流程都交给外面的人做,我们参与的部分不多。他们想在其中渗透进别的人很难。而这一块的利益们却损失了不少,他们要是没有任何反击的行动,那才比较奇怪。”

  “您这边需要几个保镖时刻跟着,不要让他们找到可趁之机。”

  “就按你说的办。”

  “我们所做的事损害了不少人的利益,这是无可厚非的。他们把着巨大的利益,做的事却越来越没有分寸,要是没有人去制衡,以后会越来越恐怖,到时候损害的就会更多,而且还不好管束。这次他们可以拿几个人的脸来做实验,下次就可能拿更多的人命来威胁。”

  宁凝之沉重的点点头。

  踏上这条路之后,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然而依旧义无反顾的走到现在。

  常人所要追求的名利,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拥有了。

  现在不过就是凭着一己之力,想要在所属的领域创造出更多的价值,至于他个人的得失,他没有想太多。

  如果能创造出更多的价值,他冒一些险也没什么。

  禇行睿就是知道他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在很多时候都想为他设想更多的可能,免得会有无法挽回的后果。

  每个人都有命在的时候才能为他人创造出更多的财富。

  生命是所有一切的基石,要是生命出现了一定的波折,他们就算再有能力,也无法挽回。

  跟宁叔叔相比,他算不上好医生。

  他对很多事情的感情都是淡淡的,他也不会看到别人受伤时会心疼,也不会看到人家悲惨的遭遇会觉得心里难受。

  他更多的时候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甚至不带感情的围观别人的遭遇和悲惨。

  这样的人似乎做医生是最好的。

  一直冷漠,看到什么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但他佩服宁叔叔的在他自己所处的领域上支起了一张保护网,让处于保护网底下的人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