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心贼是个狠人呐!”

  施展秘法之后,花狗极度虚弱,此刻恢复一二,便迫不及待的指点江山。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黑心贼不但打脸,而且打胸,这是不把悍妇当女子啊!”

  花狗继续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黑心贼下手如此不知分寸,真是不当人啊!”

  “闭嘴!”

  镜湖七杀将齐齐出声呵斥,花狗便怂了,一双兽爪捂住嘴巴,疯狂摇头。

  镜湖七杀将回眸对望,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奇之色。

  陆玄楼口中的格斗技,不仅闻溪没有见过,镜湖七杀将也是闻所未闻。

  那诡异的攻击方式毫无风度,有失武夫威严,但陆玄楼此刻以格斗技压制闻溪,必有可取之处。m.bīQikμ.ИěΤ

  “无论是武夫武技,还是剑修剑式,皆求取变化,借势而强,潇洒也风流,叫人惊叹!”

  天枢杀将说道:“蜀王殿下的格斗技不求变化,求攻敌之实,虽有粗鄙之说,却有致胜之能。”

  “武技、剑式因人而异,若天赋不足,秘籍剑谱在前,也只能望而兴叹,虽入宝山,却也只能空手而归。”

  摇光杀将附和说道:“格斗技与剑侯的纵横剑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招式尤为简洁,若是勤加练习,必有所成,同境之争中,格斗技堪为杀人秘术。”

  “我等境界不足,眼力有限,孰优孰劣,也不好妄作评断。”

  天枢杀将说道:“若是我们今日能活着回去,将此事禀告镜侯大人,请他定夺吧!”

  “是啊,得活着今日,才能说后事啊!”

  摇光杀将心情骤然沉重,蜀王殿下虽然以格斗技压制闻溪,但蜀王殿下借外力而战,终究是无根浮萍,迟早难逃一败。

  “镜湖大人将大事托付给蜀王殿下,想必蜀王殿下必有过人之处。”

  天枢杀将说道:“我们不放拭目以待,或许蜀王殿下真能重创月神殿主,为我等争取一线生机。”

  “但愿如此吧!”

  摇光杀将怅然说道,月神殿主毕竟是与镜侯大人同一级别的强者,甚至比镜侯大人更强。若没有强大的力量,仅仅凭借所谓的格斗技,便想重创这种人物,无异于痴人说梦啊!

  山脉之中,两道人影纵横交错,恐怖气浪席卷四周,陆玄楼贴身肉搏,攻击如瀑泻地,竟然闻溪毫无还手之力。

  这极其荒诞的一幕,让闻溪有种错觉,她不是陆玄楼的对手。

  此时此刻,她绝得自己没有一丝重量,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无论她怎么挥动翅膀,都掀不起一道可以推动自己的风,在陆玄楼目不暇接的攻击下,唯有招架之力。

  “可恶,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陆玄楼施展浑身解数,施展百般手段,编制一只大网,只攻不守,尽情攻击,只求重创闻溪,那怕是消耗闻溪的灵气也是好的。ъΙQǐkU.йEτ

  山脉之中,这场战斗越来越激烈,尾声依旧遥遥无期。

  陆玄楼自始至终都占据上风,镜湖七杀将喜不自胜,唯有陆玄楼清除情况不容乐观,心中叫苦不迭。

  闻溪已经渐渐适应了陆玄楼的攻击节奏,一旦让她摆脱陆玄楼的纠缠,有机会施展杀伐剑式,陆玄楼将毫无还手之力。

  格斗技虽有杀伐之术,但武技、剑式备受追捧与重视,自有其可取之处。武技、剑式可以爆发超越武夫、剑修极限的力量,拥有反败为胜的力量。

  闻溪出身东荒仙门,且身居高位,自然不会缺少杀伐无双的剑式,这是陆玄楼不曾具备的力量,此刻闻溪被淹没在陆玄楼的攻击之中,迷失自我,一旦闻溪醒悟过来,那一切就到此为止了。

  苦战顿时,陆玄楼早已经精疲力尽;借力而战,陆玄楼的身体也早就不堪重负。

  但陆玄楼不能停手,也不敢停手,甚至不能流露丝毫的疲惫姿态,唯有咬牙坚持,攻击如瀑泻地,越发激烈,尽情向闻溪宣泄。

  陆玄楼的攻击依旧强横,但闻溪却敏锐的抓住了陆玄楼焦急的心情。

  恍然之间,闻溪虽然没有想到摆脱陆玄楼,施展杀伐剑术,反败为胜,但她想到了更为致命的事情。

  不论陆玄楼如何凶猛,它的力量终究不是自己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借来的力量终究要散去。

  一念之此,闻溪尤为冷静,一边与陆玄楼周旋,一边等待陆玄楼力竭。

  拳风掌影交织一片,两人之间的空气也被击破,炸出一串串音爆之声,一瞬间又归于寂灭。

  闻溪心知肚明,此时他们两人所提,皆是一口气,谁先将这口气耗尽,谁便会败。

  闻溪自信她的境界更高,这一口气理所当然更加绵长。

  陆玄楼依旧不要命般地出拳,两只拳头已经血肉模糊,汗水与雨水混在一起,打湿衣衫,甚至模糊了视线。

  “机会!”

  闻溪的防守可谓是固若金汤,但在陆玄楼如风如雨的攻击下,依旧露出了些许的破绽。

  陆玄楼一拳递出,落在闻溪双手之间缝隙,身体猛然前行,任由闻溪的双手落在身上,硬生生挤出一条道路,身体也顺势靠近闻溪。

  “铁山靠!”

  宁挨十拳,不挨一肘;宁受十肘,不受一靠。

  力量从大地涌入双腿,又从双腿涌入腰腹,陆玄楼宛如一头莽牛,野蛮靠向闻溪。ъΙQǐkU.йEτ

  陆玄楼宁愿受她两掌,也要使出这一击,闻溪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此刻躲避已是不及。

  然而当陆玄楼靠上闻溪的时候,是那么软绵无力,不曾撼动闻溪分毫。

  陆玄楼的那一口气终究是断了,断的很不是时候,陆玄楼脚下的阵法轰然破碎,身体中力量随之消散,他的气势急转之下,因为借力的缘故,陆玄楼不堪重负,甚至不能维持原有的境界与力量。

  陆玄楼心神骤然松懈,站立也艰难,顺着闻溪的身体萎靡倒地。

  “终究是差了那么一丢丢啊!”

  陆玄楼笑道:“闻溪,你赢了,动手吧,记得干脆些。”

  “能与我相持不下,你足以自傲。”

  此刻只需要动动手指,闻溪便能取下陆玄楼头颅,可心中却没由来一阵失落。

  陆玄楼大笑不已,朗声说道:“睡了你,我更骄傲,下辈子,老子还睡你!”

  “你果真是死不足惜!”

  闻溪恼羞成怒,高举长剑,悍然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