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拔出来疼”顾南鸢俏脸上秀眉蹙起,她感受到疼痛。

  赵无疆抓着顾南鸢的手腕:

  “不拔出来怎么行?都流血了”

  “那你轻点”顾南鸢瓮声瓮气,原本的清冷早已不再,俏脸浮现脆碎感,让人怜惜。

  “好”赵无疆缓缓抽动,抽离中带着鲜血。

  顾南鸢颦眉抿嘴,看着这根东西被抽出,松了口气。

  “下次小心点。”赵无疆手中拿着木刺,将木刺随手一丢。

  方才休息之时,顾南鸢羞怯躲闪,不小心手撞到了床角,被床角的木刺扎中。

  望北客栈的上房都有人住下,赵无疆等人的房间不算好,加之年久失修,木床边缘时不时就会发现一些破碎处,木刺频生。

  顾南鸢轻轻嗯了一声,一日的奔波,困意上涌,她眼皮打架,但不知如何就寝。

  赵无疆看在眼中,坐在床榻边上,腰部靠在枕头上,将顾南鸢搂入怀中,柔声道:

  “睡吧。”

  顾南鸢羞怯,想要挣扎,可很快内心的舒适感就蔓延了上来,她感觉赵无疆怀中好温暖。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心中嘀咕,嘴上咕哝,缓缓闭上了眼眸。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女帝翻了个身。

  已近子时,她还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赵无疆不在养心殿,让她心中有些空荡荡的,黑暗中升起一抹难以的情愫。

  不知赵无疆到达望州没有女帝又翻了个身,心中啐了一口。

  朕想他作甚?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女帝脑海中又浮现赵无疆的身影,温润如玉带着浅笑。

  朕怎么又在想他?女帝秀眉一蹙,感觉甚是羞恼,坐起身来,长长舒了口气,试着平缓心绪。

  朕睡不着,赵无疆也一定睡不着吧?女帝叹了口气,脑海中赵无疆的身影挥之不去,她感受赵无疆去往望州之后,诺大的养心殿别样的冷清。

  若不曾见过光明,她可以忍受黑暗。

  但赵无疆的出现就像照进她无边黑暗中的一束光,初时,这束光有罪,但随着时间流逝,她感受到了温暖,她也再难以长眠黑暗。

  女帝起身,点燃烛火,夜难寐,她唯有闲读古籍,以排解忧思。

  她翻开书籍,不知赵无疆孤身一人在异乡,孤枕是否难眠?

  赵无疆呼呼大睡,顾南鸢侧趴在他身上,娇躯玲珑滚烫。

  他扯了扯被褥,为顾南鸢盖上,以免顾南鸢夜里着凉。

  翌日,天明。

  顾南鸢缓缓睁开了美眸,昨夜酣睡,她身心舒缓分外安心。

  她发现自己躺在赵无疆怀中,脸颊滚烫起来,想要起身,发现赵无疆大手揽着她的腰肢,被褥也盖在她身上,她一时之间不好动弹。

  她心中升起柔意,怕自己起身惊醒了身下熟睡的男人,于是她轻轻将脑袋靠在赵无疆胸膛上,感受着赵无疆炙热的气息和澎湃的心跳。

  “阁主,是否启程?”

  恰此时,门外响起甲二三恭声询问的声音。

  “一盏茶后启程。”赵无疆朗声道。

  “啊?你”顾南鸢脸颊染上朝霞,原来赵无疆早就醒了,那她刚才亲昵的动作岂不是

  赵无疆剑眉挑动,打趣道:

  “你是不是觊觎我许久?”

  一盏茶后,赵无疆四人戴好青铜面具,牵着三匹枣红大马离开了望北客栈,向着南方继续进发。

  他们要前往望州中南部,普陀寺。

  扫地僧原本就是普陀寺的僧人,在普陀寺藏经阁清扫整理经书,他死后,则被葬在普陀寺的身后群山之中。

  如今扫地僧陵墓被破开一条通道,各大高手齐聚,以普陀寺为据点。

  赵无疆翻身上马,顾南鸢相贴紧搂着他,他扯动缰绳,马儿蹄声顿起,扬起尘沙。

  甲二三与甲十九策马跟上,两人都未言语,只是心照不宣眼神交流一番。

  他们刚才发现,在他们的身后,有八道气息跟随,其中有一道气息,在昨晚对赵无疆显露过杀意。

  看来,我们是被盯上了,就是不知赵大人发现没有甲二三面具下的苍老脸颊笑意缓缓敛去。

  “阁主,马儿怎么奔得有些慢”顾南鸢疑惑,今日策马行进的速度比昨日要慢不少,如今她近乡情怯,想要快点见到爷爷。

  赵无疆眼眸幽深,淡笑道:

  “跑快了,怕一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