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莘(xin)排行老二,人如其名,身姿纤细,是青衣出身,据说是因为家里穷,才把她卖去戏园子,挂牌唱戏当天,被她老爹看中做了二姨娘。

  不过夏莘除了容貌艳丽,也是一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是四人中最会说话的,就是原身也被她哄的乐呵呵的,从不给她们这些女人脸色看。

  秋蝉是三姨娘,是那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类型,很能引动男人的保护欲,她祖上出过状元,自己也念过私塾,只是因为军阀混战,家人都被恶名昭彰的袁姓军阀杀了,她因为在私塾上课逃过了一劫,最后是段宗清带人剿灭了和土匪一样的袁家军,还归还了她的家产。

  可是身处乱世,她又是个年轻貌美、家财丰厚的孤女,想打主意的人多的是,秋蝉也不傻,直接就进了段宗清的府邸,说是做姨娘,其实也是为了寻求庇护,顺便也算是报恩,毕竟杀了她全家的袁家军就是段宗清消灭的。

  最小的姨娘叫冬晴,是另一个小军阀家的女儿,因为是庶出的孩子,不受当家主母的待见,但是冬晴长的实在是漂亮,因为她的母亲是个洋人,她是个混血,所以就有些招夫人的眼,处处被刁难。

  正好那个小军阀想跟着段宗清混,除了递上投名状以外,还把自己这个最漂亮的女儿送给了段大帅,好拉近双方的关系。

  但是冬晴却不觉得委屈,因为她的母亲已经去世,在家里她又不受待见,现在入了段大帅的府邸,她连娘家人的脸色都不用看,那些人还要巴结她。

  况且还不用生孩子,又过的富足,在乱世里也算是得到了很好的庇护。最主要是她自己也欣赏英武的段宗清,上面还没有当家主母压着,就乐呵呵的做了四姨娘。筆趣庫

  上辈子也是春晓、夏莘、秋蝉三人死命的护着冬晴,才让她活着下了轮船。

  因为她有些偏洋人的长相,在原身朋友的庇护下,很快在Y国站稳了脚跟,也点燃了自己的血脉天赋,学起语言来一日千里,挣了钱,才能在二十年后重返夏国,为涟漪和其他三位姨娘报仇雪恨。

  涟漪此时正被四个美人围着吃早饭,因为段宗清这位大家长不在,所以五个人吃饭时,并不会遵守食不言的规矩。m.bīQikμ.ИěΤ

  春晓:“涟漪小姐,你身体如果没有好利索,先不急着去上课。”

  夏莘:“春晓姐说的没错,不差这一两天的,反正大帅给圣罗兰捐了图书馆,你缺一两天课没什么事,身体最重要。”

  秋蝉:“我看小姐的脸色白里透红,应该是恢复了,既然身体好了,就应该去上课,学知识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不能太过松散了。”

  冬晴:“三位姐姐,你们每人一句,小姐应该先回答你们谁呀!先让小姐吃饱肚子最重要。”

  涟漪笑了笑,喝下最后一口白粥,这才说道:

  “谢谢三位姨娘关心,我好多了,我也觉得还是去学校比较好,前两日是我太冒失了,非要去看神童。

  结果发现张雪涛也没传言的那么神,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巴,明明是个小白脸,还没有我父亲英武,白害我病了一场,早知道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涟漪开始不动声色的做铺垫,起码要让大帅府的人都清楚,她对张雪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压根没看上,只是看个稀罕而已。

  “扑哧”一声,冬晴没忍住笑出了声,用手帕捂着嘴巴说道:

  “小姐,你这话要是传到张家人口中,他们肯定会被气炸的。”

  “怕什么!张雪涛是张家人,他们的势力在北方,这里可是南方,是我父亲的地盘。”

  涟漪傲娇的扬了扬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好了,大家当个笑话听,又不是很重要的人,小姐都不上心,我们就更不用上心了。”

  吃过早饭,有专车送涟漪去圣罗兰女校,紫鸢送自家小姐到学校后,就坐车回了大帅府,等放学的时候再来接人。

  涟漪穿着紫黛色的洋派校服,进了圣罗兰女校后,就有同学主动和她打招呼,询问她这两天怎么没来上课,涟漪笑着解释,自己是因为感冒才缺了两天的课,就有人主动提出将这两日的笔记借给她,十分的友好。

  当了一天的学生,涟漪被紫鸢接回了家,然后她就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正在和父亲聊天。

  “涟漪,你回来了!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张叔叔的儿子张雪涛,最近在南方求学,托我照顾一下,你们年龄相仿,有空你带着雪涛出去转转。”

  涟漪笑着点点头,然后客气有礼的向张雪涛问好,她感觉的出段大帅对张雪涛的印象很好。

  “父亲、张大哥,我刚放学,先去换一身衣服,一会儿陪你们一起用晚饭。”

  涟漪不想和张雪涛同处一室,找了借口就先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紫鸢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将她要换的衣服也拿了出来。

  涟漪不着急,将自己洗的香喷喷后,穿了一件简单的粉色连衣裙,就去了前厅,陪着一起用了晚饭,然后亲自送张雪涛上车离开,尽到了地主之谊就去找自家老爹了。

  回去的时候,四位姨娘都在,正在说着张雪涛的话题,看到涟漪进来,就都住了嘴。

  “涟漪,我看你今天对这个张雪涛的态度一般,可是之前我可是记得你为了看他,可是淋雨生病了。”

  段宗清又不傻,明显看的出,自家女儿对张雪涛的态度,就是对待普通客人的态度,既不过分热络,也没有很生硬疏离,分寸把握的很好。

  “父亲,别提这事儿了,就是因为因为看他才害我生病,结果也就那样,还被传的那么神,我觉得有些言过其实了。”

  涟漪眨眨眼睛说道。

  “你不喜欢他?”

  段宗清直接问道。

  “不喜欢!他都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涟漪回答的理直气壮的。

  “怎么会,我看张家小子对你很上心,饭桌上很照顾你,说话也是挑着你喜欢的说。”

  “父亲,你是南方的老大,讨好我的人多了去了,对我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我还是分得清的。”wwω.ЪiqíΚù.ИěT

  “呵呵!是我小看我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