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九点。

  行宫餐厅。

  隆尔美,邓尼尔,谢菲尔等人站在餐桌前。

  每个人的面前放着一套钢叉。

  服务员给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盘鲜美的惠林顿牛排。

  斯拉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到餐厅。

  隆尔美一行人转身向斯拉夫敬礼。

  斯拉夫板着脸,从服务生手里捧着的托盘里拿起热毛巾擦了擦脸,接着擦了擦手。

  他走到左右两边中间的位置坐下,朝三人摆手道:“坐吧。”

  “你们辛苦了。”

  …

  谢菲尔三人入座。

  他们三人看着斯拉夫,不敢说话,也不敢拿刀叉。

  斯拉夫深呼口气道:“行了,边吃边说吧。”

  谢菲尔、隆尔美、邓尼尔微微一礼,拿起餐具开吃。

  等三人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斯拉夫突然问道:“叶安然什么时候走?”

  “露娜是什么意思?”

  …

  谢菲尔拿着刀叉叉着块牛排,他扭头看向斯拉夫,“叶安然可能还要过半个月才能离开柏林。”

  斯拉夫眉头倏然间拧成一团,他疑惑的看着谢菲尔,“干什么?他把这里当成家了吗?”

  “露娜也已经找到了。”

  “他还有什么事吗?!”

  一想到叶安然在他周边国家摆了几百架飞机,斯拉夫的脑子便气的头疼。

  德意志也就在一战的后期,才被人这么拿捏过。

  但是。

  那些拿捏德意志的国家,都是实力强悍,兵力强劲的国家。

  突然被一个全世界都瞧不起的国家来的人拿捏了,斯拉夫受不了那股气。

  …

  谢菲尔放下刀叉。

  他看着斯拉夫解释道:“露娜小姐说是要把哈布斯堡所有的财产全部带走。”

  “一根针,也不会留在德意志。”

  …

  斯拉夫愣住。

  他看着谢菲尔,愤怒道:“她真这么说的?”

  谢菲尔点点头。

  他和叶安然并不认识。

  和露娜也没有任何的交情。

  这几天去巴伐利亚州,叶安然把他折腾的够呛。

  骨头架子快要散掉了。

  不把露娜和叶安然的那些事情说出来,谢菲尔心里不舒服。

  坐在谢菲尔对面的隆尔美,邓尼尔谁也没有说话。

  只顾着埋头吃饭。

  斯拉夫大长脸倏地扭曲成了麻花,他拿起手里的钢叉啪的一声**牛排。

  啪的一声脆响。

  盛着牛排的的盘子碎成了两半。

  斯拉夫狠狠地敲打着桌子,“你告诉那个臭**!!”

  “她可以滚出柏林。”

  “但是,那些财产不是她自己的财产!!”

  “那些财产是国家的财产!!”

  “她一马克也别想带走!!”

  …

  埋头吃饭的隆尔美,邓尼尔放下刀叉。

  二人屏住呼吸。

  谁也没有说话。

  能看得出来,斯拉夫是真的生气了。

  也彻底恼火了。

  斯拉夫一只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另一只手指着谢菲尔等人,“派人把叶安然那帮人包围起来。”

  “限期三天内滚蛋!!”

  “除了带上他们个人的贴身物品,一根针,也不能让他们带出柏林!!”

  …

  隆尔美,邓尼尔,谢菲尔三人倏地起立回应道:“是!”

  这种情况下,三人哪还有心思吃饭了。

  看斯拉夫没有什么其它要说的事情,转身离开餐厅。

  他们走后,接着便听到来自餐厅的“恶龙咆哮”。

  三个人边走边回头看向餐厅。

  叶安然大概是第一个能把斯拉夫逼疯的人了。

  凌晨一点。

  数十辆满载士兵和重武器的军用卡车停在露娜官邸的前街,后街和左右两侧的小路。

  不等他们的士兵跳下车,守在官邸的一营和二营快速架起轻重机枪戒备。

  和上次不一样。

  一营和二营在官邸周围构筑了机枪工事。

  几条路都有堆放着的沙袋。

  楼顶还有狙击手时刻待命。

  谢菲尔穿着军大衣下车看着前面防御工事后面的人,“别紧张,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撂下一句话,也不管一营和二营的人有没有听懂,转身回到车上,随即掉头离开了。

  凌晨一点十五分。

  柏林机场。

  叶安然的专机和6架应龙战斗机从机场跑道加速升空。

  飞机的轰鸣声使得离着机场很近的人醒来骂街。

  而住在柏林行宫的斯拉夫,是单纯的没有睡着。

  听到有飞机的声音,斯拉夫拿起电话给机场挂去了电话。

  询问是谁的飞机大半夜的起飞?

  机场的主管高速斯拉夫,是叶安然的专机和六架应龙战斗机。

  斯拉夫打听清楚后松了口气。

  看来,叶安然他们是离开了。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看来,叶安然和露娜,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本来压抑的心情,瞬间云开雾散。

  斯拉夫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呵呵。”

  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在他这里闯了那么大的祸,走的时候竟然不打声招呼。

  斯拉夫心里想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入眠。

  凌晨两点三十分。

  博蓝首都沙耶军用机场。

  整座机场灯火通明。

  几十架应龙战斗机停在停机坪,只有部分飞机停在简陋的机库。

  跑道两侧部署有88毫米防空炮。

  和沙耶空军部署的43毫米口径的高射机枪相比,88毫米高射炮更令沙耶空军有安全感。

  机场指挥塔。

  沈亦琴穿着一身飞行夹克,站在简陋,潦草的指挥塔内望着外面的天空。

  指挥塔内工作的空军一半是鹤城空军。

  另一半是博蓝空军的主要负责人。

  他们面前放着崭新的电台,在指挥塔的角落里,放着他们破旧的电台,那些电台上面盖着床单,设备虽说老旧,但他们保管的非常用心。

  …

  两点四十分。

  六辆老旧的汽车开进机场。

  车停在机场塔台门口后,从车里下来几名军官,他们在卫兵的指引下快速走进塔台。

  几乎同时,沙耶卫戍军警卫团跑步抵达机场,他们在向沈亦琴请示后,获批进入机场,在停机坪前列队。

  沈亦琴看着楼下站成仪仗队的卫戍军警卫团,他抬头看向深空。

  远处的空中传来战机的轰鸣声。

  几个军官进到塔台。

  他们向沈亦琴敬礼。

  沈亦琴朝他们回敬军礼,他们带来的翻译官介绍来人的身份。

  “沈长官,这位是博蓝空军总司令马克雷夫将军。”

  翻译指着一个身高一米八五,体型偏瘦的男人介绍道。

  沈亦琴和马克雷夫握手,“你好,马克雷夫将军。”

  翻译介绍完之后,介绍另一名身材略有发福的中年男人,“沈长官,这位是博蓝防务部总长托马斯将军。”

  …

  沈亦琴伸手和托马斯握手。

  托马斯看着沈亦琴道:“沈长官,不知道叶将军,什么时候到沙耶?”

  沈亦琴抬头看向天空,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他指了指天空,“就快到了,我们不妨出去等吧?”

  托马斯重重的点头,“沈长官,您请。”

  “您请。”

  …

  几人下了塔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叶安然的专机平稳地降落在沙耶机场。

  随同专机降落的还有六架应龙战斗机。

  叶安然坐在飞机里,看着灯火通明的机场愣神。

  马近海道:“兄弟,这什么破地方啊?”

  “这是机场吗?”

  …

  相比鹤城的机场,沙耶机场简直就是废弃机枪的那种感觉。

  叶安然回头看向马近海。

  “二哥。”

  “不能这么说。”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城市都没有机场。”

  “永远不能瞧不起别人,瞧不起别的国家。”

  …

  马近海点点头,“不是瞧不起,它好歹也是欧洲啊。”

  叶安然苦笑。

  欧洲也不是没有穷的国家。

  当年他们闪击这个地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费多大的劲儿。

  飞机停稳后,叶安然,马近海,露娜,孙茂田等一行人下飞机。

  他们走下飞机的那一刹那,沙耶机场响起了军乐队奏响的曲子。

  叶安然走下飞机。

  卫戍军警备团组成的仪仗队,向叶安然等随行人员敬礼。

  防务部总长托马斯,空军总司令马克雷夫共同走向叶安然。

  托马斯走到叶安然面前敬礼,握手,用博蓝语说道:“叶将军,欢迎您来博蓝。”

  叶安然笑着点头示意,“您好托马斯总长,很高兴见到您。”

  托马斯微微一怔。

  “想不到您还会说博蓝语。”托马斯倍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