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很离谱的猜测靠谱。

  他们师兄妹三人穿着悟道峰亲传弟子的服饰,还住在了亲传弟子的院子里面,护派长老又对宗门的亲传弟子不熟悉,认错了也不足为奇。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位可亲可敬的护派长老肠子都悔青了吧?!

  估计想拍死他们三个的心都有!

  这么看,五师兄被拍飞三回一点也不冤。

  虽然她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丝毫不显,对淮长老说道:

  “护派长老他老人家身份特殊,您没见过他也正常,我们三人也是机缘巧合才得了他老人家的青眼。

  还请您帮我们保守秘密,免得他老人家怪罪。”

  淮长老点头:“放心,我知道分寸。”

  凤溪心里好笑,你的分寸也就那么回事儿,被我三言两语就把实话套出来了。

  木剑欠儿欠儿的对小胖鸟说道:“你说咱们主人是不是傻?她为什么不让兔子直接读取淮长老的心声?”

  小胖鸟瞥了它一眼:“荒野迷踪兔的读心术对修为低的人十分好用,对修为高的人成功率低不说,弄不好还会让它神识受损陷入长时间的昏睡。

  另外,咱们主人和淮长老现在的关系不错,若是被他察觉主人对他使用了读心术,你觉得以后还能处吗?

  授剑之人的身份并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犯不着冒这个险。

  能用话术套出来最好,套不出来也无所谓。”

  木剑这才恍然大悟:

  “归根结底还是兔子太弱了,要是它有我万剑之祖的本事,莫说淮长老了,就连司马宗主的心声都能轻轻松松的读取出来。”

  小胖鸟懒得搭理它,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木剑觉得有些没面子,于是跑到睡梦中的荒野迷踪兔身边戳了它一剑:“睡睡睡就知道睡!赶紧起来修炼!”

  正做美梦的荒野迷踪兔:“……”

  木**!你个欠不登儿!今天我非得蹬死你不可!

  ……

  因为凤溪他们次日还有比试,所以淮长老并没有待多长时间就走了。

  带着沉甸甸的秘密走的。

  他决定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毕竟司马宗主让他把护派长老的事情给忘了。

  他走之后,凤溪三人继续演练剑阵。

  不止是三星望月连环阵,还有君闻改良的另外两种剑阵。

  在休息的间隙,君闻看向凤溪:

  “小师妹,你说长生宗的祖师爷今天还会显灵吗?”

  凤溪:“……”

  她当然知道君闻问这话的意思,是想知道护派长老来没来?

  君闻见她摇头,当即一脸兴奋的说道:

  “小师妹,你说这护派长老为啥把剑法传给我?

  你说会不会他真是我爹?

  虽说年龄差距有点大,但老来子也很正常嘛!”

  凤溪:“五师兄,我看淮长老人挺不错的,要不然你就地取材直接认他当干爹吧!否则我怕你以后见人就认爹!”

  君闻:“……那你说他为什么要传授我剑法?难道只是因为看我骨骼清奇是个练剑的好材料?”

  凤溪勾唇:“我猜他认错人了,他以为你是悟道峰的亲传弟子,再加上你在剑道上面很有天赋,他就把剑法传给你了。”

  君闻:“……”

  景炎:“……”

  能吗?

  可能吗?

  这也太离谱了!

  但是两人一咂摸,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君闻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小师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比他是我爹还离谱!”

  凤溪:“……”

  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爹啊!

  等他笑够了,凤溪叮嘱道:

  “虽然我们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还是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免得对方恼羞成怒。”

  不用凤溪说,景炎和君闻也知道分寸。

  特别是君闻,都被拍飞三回了,要是再不长记性,他就是猪脑子了。

  凤溪又跟两人约定了暗语和手势,若是护派长老来了,她就提醒他们。

  当天晚上,君闻和景炎依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

  景炎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君闻不想回去。

  原因很简单,他怕再被拍飞了!

  三人正在打坐修炼的时候,尹长老大摇大摆的来了。

  老头子信心满满,觉得凤溪三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

  他的小马甲结实着呢!

  正所谓欲知心腹事须听背后言,他先听听这三个小崽子都说什么,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凤溪睁开眼睛:“四师兄,五师兄,咱们也修炼半天了,不如练练剑吧!”

  君闻和景炎的目光扫过她的右手,见她右手握成了拳头,便知道那位眼神不太好的护派长老到了。

  三人到了院中开始练剑。

  他们每个人都召集了数道灵剑虚影对战,剑如游龙,身若闪电。

  尹长老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三个小崽子不但天分高而且很勤奋,确实不错。

  凤溪三人练了一个时辰的剑,这才停了下来。

  凤溪率先说道:“越练越能领会到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可以说是南北两域最强的剑法了!

  五师兄,传授给你剑法的那位前辈在剑道上面的造诣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差不多了!”

  君闻马上说道:“没错!无论是人族还是魔族,都没有人比得上那位前辈在剑法上面的造诣!

  他老人家的剑法可谓是登峰造极,出神入化!

  我君闻也是个骄傲的主儿,现在却对这位前辈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景炎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说两句,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说辞,最后憋出来一句:

  “你们两个说出了我的心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暗处的尹长老不住的捋自己的胡子,夜风之下,颇有些飘飘然。

  虽说奉承的话也没少听,但那都是因为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可信度大打折扣。

  但是面前的三个小崽子不一样,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说出来的肯定都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