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王国王宫。

  威廉一世最近很烦恼,自从首相俾斯麦向他提出要压制西部的荷兰王国,并得到他同意后,他就一直关注随着俾斯麦的举动。

  可是最近美洲北部发生的一切,却是让他对俾斯麦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不过出于过往的一切,他对俾斯麦想要继续下去却也没有反对,不过,如今儿子腓特烈王储却是在旁边攻击俾斯麦的敌视荷兰政策,却是让他他十分头疼。

  “父亲,荷兰一向对普鲁士王国都是选择友好政策,这半个世纪以来两国都相互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普鲁士的崛起,荷兰的资本支持却是必不可少。前段时间我们同丹麦之间发生战争的时候,联姻成功的威廉四世甚至没有明确表态过支持丹麦,这显然时顾忌荷兰跟普鲁士的情义,当然了,战略地位倒也在内。

  之后我们普鲁士同奥地利帝国的战争,荷兰甚至在暗中向普鲁士提出武器支援,虽然被我们拒绝了,但是两国的盟约却还是被确立存在了。

  这样的一个对普鲁士而具有战略关键意义的国家,如果被我们推到了敌对的位置上,将对我们来说,是十分危险以及可惜的,所以,我反对俾斯麦首相的抗荷政策,我觉得这个政策必须停止才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腓特烈王储向威廉一世提出暂停普鲁士敌视荷兰的政策了。

  腓特烈王储提出跟荷兰缓和美洲敌对的动作,缓和米利坚联邦国内德裔和荷兰裔的关系,并在欧洲外交上让两国更加的协调一致,他甚至提出,两国应该共同在非洲上进行协同合作,就跟现在在东非的普属索马里与荷属肯尼亚、西非的普属喀麦隆以及荷属刚果的合作一样。

  总之,腓特烈王储提出荷兰对普鲁士的重要性,必须不能够放弃对方,甚至他还提出,应该在国际问题上,普鲁士要做到更明确的支持对方,赢得荷兰的真实友谊,而不是现在俾斯麦首相推动的反荷政策。

  一个是自己多年来合作的中坚伙伴,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儿子和继承人,威廉一世因此十分的头疼,虽然他对俾斯麦的政策也有些不认可,可是多年来俾斯麦推动下所获得的的成果,让威廉一世不愿意轻易否决俾斯麦,这是一种信任,君臣之间的信任,威廉一世不愿轻易打破这种信任,他知道,如果打断了,想要恢复将会是千难万难。

  正当他要直接拒绝腓特烈为王储的时候,侍卫却是告知俾斯麦和自己的孙子小威廉已经到了外面。

  “让他们进来吧”威廉一世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对腓特烈王储说:“我不希望我的王储和首相等下发生争吵,你知道的,我十分反感”

  腓特烈王储看着眉头直皱的威廉一世,嘴巴动了动,最后倒也没敢反对。

  不过,很快的“惊喜”来临了。

  两人进来后先后向两人行礼。

  “祖父,刚才我向俾斯麦首相提出了普鲁士和荷兰之间的斗争,我还提出荷兰竟然敢跟普鲁士对着干的问题,你们猜猜,首相是怎么回答我的?”

  小威廉得意的看着两人,卖弄的问。

  威廉一世看到腓特烈脸上不加掩饰的喜意,心中一阵无奈。

  而恰在此时,他有看到俾斯麦把腓特烈的目光收于眼下,心中一动。

  暗叹道:“算了,该来的还是要来。”

  于是装作好奇地问:“哦?首相怎么回答的?”

  小威廉王子先是向俾斯麦作了个淘气的表情,然后说:“首相说,荷兰之所以敢对抗普鲁士,是因为,我们普鲁士还不够强大,如果我们能够更加强大的话,荷兰将不会像现在这样,竟然敢在美洲对抗的普鲁士的同时,还在对抗法兰西帝国的入侵暹罗王国,并拉帮结派的制裁法兰西帝国。

  祖父,我想俾斯麦首相其实是在提示我,想要荷兰不敢反抗我们普鲁士,普鲁士必须在未来不仅超越现在,还要比现在的法兰西帝国更加的强大才行,不然的话,法兰西帝国现在的第二帝国照样不被荷兰放在眼里的事情,还会在普鲁士身上发生。而我听说,第一强国大英帝国在非洲上也曾遇到荷兰的刁难,不过荷兰都是只能够在暗中进行的,因此,我觉得我们普鲁士的目标,至少也应该达到外祖母维多利亚女王掌控下的大英帝国才行,祖父,我这个理解对不对啊?”

  威廉一世哈哈哈一笑后,说:“对倒是对的,不过”

  “不过什么啊”小威廉急的上前拉扯着威廉一世的手,耍娇问。

  腓特烈王储不满的皱着眉对着儿子呵斥道:“威廉,小心你母亲看到你这个没绅士的样子,让你跟她学习英国礼仪课”

  威廉一世不满瞪了一眼腓特烈王储,安抚了下受到惊吓的孙子小威廉。

  “英国礼仪课有声好学的,我们普鲁士的礼仪课可是比他们强多了,就算真要学,也应该是巴黎而不是伦敦”

  腓特烈王储焉了,不过这会知道小威廉得到威廉一世的庇佑,倒也不再“为难”他,反而借机向俾斯麦道:“首相向小威廉说的答案,却是让我十分感兴趣,不知道,能够请首相为我解答几个有关普鲁士和荷兰之间的关系问题不?”

  威廉一世先是一怒,进而对俾斯麦露出一阵无奈,显然,威廉一世像是在说,这个家伙还是一样的倔强。

  俾斯麦把这收在眼底,他不动声色的问:“王储尽管问就是了”

  暗说:“父子总归是父子,血缘关系总是比旁人更亲”

  腓特烈王储微笑的道:“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首相对荷兰竟然这么的交恶,目的何在?”

  俾斯麦首相意味深长的答道:“所有伟大的外交政策开始之初,很多人都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可是随着中期和末期的进展大家才慢慢地进入其中,寻找答案,我要说的是,普鲁士和荷兰在我当下的外交战略中,必须进行交恶”

  腓特烈感觉到十分荒谬,嘲讽问:“按照首席这说法,两国难道也必须在当下也要一战才行?”

  俾斯麦好整以待的答道:“我觉得,确实要干一架才行?”

  三人愕然,没想到俾斯麦会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