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二天就出发。

  坐在吉普车里,陈安安和傅淮安已经换上了普通人的便服。

  陈安安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普通的棉布衣服,而且上面打满了补丁,衣服很旧,一看就知道是穿过的。

  浆洗得很干净,显然是怕陈安安挑剔。

  傅淮安也坐在自己身边,脱去了制服,穿上了普通老农民的衣服。

  头上还围着一条羊肚白的毛巾。

  这一身打扮还别说,像是一个憨厚老实的汉子。

  两人肩上背着包袱,里面鼓鼓囊囊,装的是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在路上,对面的同志正一本正经的拿着本子对他们交代。

  “这个目标人物叫李大虎。

  李大虎无父无母,我们经过确认,这个李大虎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手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李大虎就在这个村子里生活,算得上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在村里威望很高。”

  “李大虎平日里跟村民相处的很好,算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可是只有我们知道他是参与境外走私的头目。x33

  手里有一帮兄弟拉帮结派,专门干的就是非法的走私生意。

  可是李大虎这个人非常小心谨慎,目前为止我们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

  “最近我们的同志得到一个消息,李大虎从别人手里拿到了一个大活儿。

  据说这个大活儿和我们国家最重要的文物有关。”

  “李大虎明面儿上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亲人。

  但是他有一个妹妹,这件事谁都不知道。

  他的妹妹被他藏的很好,送到了一家养父养母家生活。

  不过他的妹妹身体非常不好。

  有特别严重的心脏病。”

  李大虎和他妹妹早就相认,但是两人对外却从来没有让人发觉过他们的关系。

  每个月李大虎都会派人悄悄的给妹妹送一些东西去看望妹妹。

  在李大虎心目当中,这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妹妹特别重要。

  你们这一次去就是目标就是和他的妹妹打好关系。

  借此接近李大虎,从李大虎那里套到有用的情报和线索。

  小傅同志,你的任务则是要打到李大虎的内部。”

  陈安安总算明白他们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

  “那我们俩去了,突然入住这个村子,村民都不认识我们。

  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警惕,怀疑。”

  “那你们都不用担心,你们过去之后就是因为犯了错误,到那里接受教育的。”

  陈安安这回算是明白了。

  他们身份地位很低,去了那里也不自由。

  “可是如果是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到哪里别人都会盯着,怎么跟那个小姑娘接触。”

  陈安安考虑的很多,很明显自己就是跟小姑娘接触的那个人。

  可是一般人见到他们这种人大多数都敬而远之,谁愿意搭理这样的人?

  这不就是增加了难度。

  车一直开到了一条土路上这才停了下来。

  陈安安和傅怀淮安跳下来,两人背着包袱站在路旁,车上的人对他们说。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走到路的尽头,没有路的时候,有两个分岔的小路,走左边的那一条分叉小路就可以到村子。

  你们手上有介绍信,一路上把你们的身份介绍信的内容以及我们刚才路上跟你们的情况都背的牢牢的。

  这样可以随时随机变。”

  陈安安看了一条土路,瞬间明白了,车是肯定不能开过去,以免被人看到。

  “小陈同志,小付同志,后面就靠你们俩了,村子里暂时没有接应的人,后续我们会把监狱人派过去。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还是要靠自己。”

  车子绝尘而去,陈安安看了一眼傅淮安,傅淮安看了一眼陈安安。

  两人对视一笑,陈安安背着包袱,苦中作乐地往前走。

  傅淮安扛起两人的行李卷。

  “小陈,走吧。”

  两人都用的是真名。

  这一段路可真长,从这里一直走到村子,他们足足走了差不多五个小时。

  路上又是土路,而这个天气到处是灰尘飞扬,俩人几乎是到了村子都快成了土人儿。

  又累又饿,又冷,两个人到了大队部的时候见到生产队长,生产队长看到俩人第一次都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出声。

  “你们俩就是这一次打电话说刚下来的同志啊,我们村儿里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鉴于你们的情况,村民是不愿意让你们住在他们家里的。

  你们就到山底下的那几个破窑洞去找吧。

  他们都住在破窑洞那里,你们收拾一间出来住。

  你们两口子年纪轻轻,到这里一定要好好劳动。

  还有你们得自己带口粮,我们这里可没有你们的口粮。

  你们今年都没参加劳动,自然粮食没你们的,等开春儿好好参加劳动,到时候下周的时候就有你们的份儿。”

  陈安安刚想说我没口粮,却没想到傅淮安上前。

  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抽出一支递给生产队长,生产队长闻了闻,看到是过滤嘴的香烟,眼神多少有了几分改变。

  “小傅可以啊!

  居然还拿着过滤嘴香烟,家里原来应该是条件不错吧,是大资本家?”

  傅淮安急忙掏出火柴给生产队长点上烟,一边说道。

  “队长,我们家可没那个条件,我们家要是资本家,哪能来这里呀?

  都是因为我哥连累的,我哥带着他老婆孩子一家子跑到国外去。

  因为家里多了这么一个人,弄的我们都受了连累。

  你说我和我媳妇儿才冤枉,我们结婚才没多久。

  结果得带着我媳妇儿跑这里来,我媳妇儿本来是个学医的,你说弄得现在啥也没了。”

  生产队长是个40多岁的汉子,一听陈安安是个大夫,立刻眼神儿不一样,抬起头脸上几乎多了几分热情。

  “哎呦,原来小陈是个医生啊,你这医生治啥病啊?”

  “队长,我这医生是杂牌儿医生啥病都治。不过既然到了咱们村儿里,我一定好好参加劳动。”

  陈安安努力表现自己。

  队长却笑着说了,

  “那哪能行啊,不过既然你是大夫,让你下地干活儿,你肯定也干不动。

  看你这小身板儿,在城里也没干过啥活儿。

  这样吧,你们俩就负责大队里的牲口棚。

  负责每天给他们喂食,打扫卫生,这活儿也不算重。”

  这算是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个轻松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