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房玄龄盯着他,重复道,

  “你带儿子了吗?”

  杜如晦:“……”

  “老夫来拜年,带儿子作甚?”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头雾水的茫然应道。

  房玄龄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笑容。

  “没带就好,没带就好,哈哈哈……”

  他爽朗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给杜如晦彻底整不会了!

  “呃……”

  他环顾周遭,见几个孩子三两聚在一起玩耍,不禁奇道,

  “你们都带儿子来啦?这是要……”

  “拜师!”五人异口同声的道。

  杜如晦:“???”

  他神色愕然,再度陷入了无语之中。

  “我道你们怎么如此殷勤,送礼成山也就罢了,还亲自登门。”

  杜如晦翻了个白眼,道,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我没你们这般功利,徐公曾经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ъitv

  “于情于理,我都该登门拜谢。至于后代……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操心这个。”<>

  相比较厅内的五人而言,杜如晦显然更纯粹,也更豁达。

  家族传承什么的,他才不在乎!

  儿孙有能耐,自然能延续父辈荣耀;儿孙若无能,那便安安心心袭爵当个富家翁,繁衍下去就是了。

  “话不是这么说。”

  长孙无忌摆手道,

  “后世子孙的事儿,咱当然管不了,但儿子就在跟前,总得看着他成才,我们这些老帮菜才安心不是?”

  “罢了罢了,你不参与进来也好,省得多一份竞争。”

  “快,帮咱一起想想,用什么法子能让少师答应,收下这几个不成器的小子……”

  杜如晦应声就坐。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徐公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事不关己,笑吟吟的道,

  “他的心思难猜,除了讨好他以外,没啥太好的办法。”

  程咬金一瞪眼。

  “你这不是废话!咱还能逼他不成?那还不得被他削死!”

  他不满道,

  “肯定只能来软的啊!求爷爷告奶奶呗……”

  “可光说好话……能成吗?”

  从武德七年开始,徐风雷就是天策府的二把手,是除了李世民之外的老大。

  他们这帮人,都曾听徐风雷的调遣,本能的就有些憷他。

  如今有求于他,敢来硬的那不就是找死?

  “谁知道呢……”

  杜如晦撇了撇嘴。

  “诸位国公爷请用茶。”

  绿袍婢女上前,恭声道,

  “先生更衣已毕,就过来了。”

  众人:“?!”

  听到这话,他们的心神顿时为之一绷!

  那模样,活像是等待老师前来上课的小学生!

  “好,好。”毫无心理负担的杜如晦美滋滋的喝着茶,赞道,“还是徐公府上的清茶好喝呀!老夫如今也改了口,不再喝那油茶了,这味儿好,清爽!”

  …

  正赞着,却见一人跨过门槛走入厅中,笑道:

  “你的口味总算是正了,待会儿走的时候,我叫婢女给你带上几包,回家泡去,喝完了再来找我要。”

  此言一闻,全体起立!

  “少师!”

  “少师来啦!”

  “见过徐公……”

  “……”

  众位国公皆是起身拱手,笑容跟迎宾小姐似的灿烂。

  “诸位客气,客气了。坐坐坐。”

  徐风雷当即还礼,笑道,

  “不是我说,你们带那么多年货来也就算了,怎么还亲自登门拜访啊?”bigétν

  “这大年初一的,你们家里都忙得很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坐在了主位之上。

  婢女迅速送上清茶。

  “不忙不忙。”

  尉迟恭连连摆手,嘿笑道,

  “少师对于我们而言,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可以说,若是没有少师,就没有咱们的今天呐!”

  “这贞观朝的头一天,岂能不来拜年?”

  程咬金点头道:

  “是啊!我和老黑是一个意思!您是咱们的贵人!没有您哪有我们?这点年货算什么?您只要开口,想要什么东西,我程咬金天南海北都给您弄来!”

  徐风雷:“……”

  “得得得,打住打住,我没那么伟大。”

  他翻了个白眼,应道,

  “再说下去,我徐风雷怕是要功参造化,德并宇宙了。”

  “行了!我也不是迂腐不化的人,这些礼物我便都收下了,你们亲自登门拜年,我亦很感动,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不搞的那么见外。”

  “有空一起喝酒!”

  “好好好!”尉迟恭和程咬金相视一眼,皆是露出一丝喜色。

  就目前看来,少师还是很好说话的!

  “礼尚往来,待会儿我也会备一份薄礼送到你们府上,还望不要嫌弃。”

  徐风雷起身笑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众人皆点头称是。

  “那行吧……那就这样!”

  徐风雷抬手道,

  “今天想必大伙儿都是大忙人,一直待在我这,家里头都没人主持局面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

  说着,他已有请客出门的意思了。

  过年嘛!你拜下我,我拜下你,放下礼物寒暄两句就走,还要跑下一家呢!

  不都是这样么?

  然而,听到徐风雷这番话,房玄龄却是有些急了,忙道:

  “少师少师,其实我们此行前来,还有一个请求。”

  “望您能……考虑考虑。”

  徐风雷眉头一挑,旋即看向众人。

  “是啊是啊……”尉迟恭等皆是连连点头。

  徐风雷哑然失笑。

  “我说你们今天怎么如此殷勤,原来是有事啊。”

  他再度落座,摆手道,

  “害,都是老朋友老兄弟了,有话开门见山的说,拐弯抹角个什么劲儿?还怕羞啊?”

  “说吧说吧!说来我听听,若是能办呢,我尽量帮你们办呗。”

  房玄龄闻言一喜,忙朝着厅外招手道:

  “有少师这句话足矣!”

  “遗爱,过来过来!”

  “别玩泥巴了!你……”

  他一眼看去……好家伙,那倒霉孩子弄得身上脸上全是泥点子了!跟从泥浆里捞出来似的!

  再看到他们和泥的东西,老房头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房!遗!爱!”

  他脸色扭曲的大吼道,

  “你给老夫去洗干净,洗干净!”

  “快去!不然爹今天就掐死你!

  ”

  我导演了玄武门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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