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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浅浅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对霍北的心意,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发生什么了?

  “霍天王,您怎么……”

  红姐咽了咽口水,调整好震惊的心情,试探性询问:“突然这样问?”

  “她喝醉了。”

  霍北回头,看见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眼睛红红的女孩儿,眉头蹙紧:“在这儿胡言乱语。”

  “喝,喝醉了?”

  红姐提高音量,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浅浅今天好像是喝了点酒,说自己能行,就让她办其他事去了。

  怎么会和霍天王在一起?

  还醉了!

  面对喜欢的男人,红姐真不敢想,她能胡言乱语到什么程度。

  “我一向不怎么过问浅浅的私事,所以不太清楚。”生怕霍北看出什么,红姐心虚解释:“兴许,是误会吧。”

  霍天王这样问,证明还不知道浅浅喜欢的人是谁。

  误会?

  哭成那样,是误会?

  霍北抿嘴,回头看向屋里的人。

  薄西浅出了一身汗,睡着很不舒服,正无意识地扯着礼服。

  肩带半褪,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裙摆上移,又细又白的长腿,在灯光的晕染下,散发着点点的星光。

  嘶。

  看见她的动作,霍北太阳穴猛跳,立刻上前,抓过被子将她裹住。

  “热。”

  薄西浅脑袋被迫贴着男人的胸膛,嘴唇微张,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喷洒在霍北的脸上。

  感觉异样。

  “老实点!”

  男人眼睛发热,身体倏然变得紧绷,沉声道。

  “好凶。”

  突然被吼,薄西浅委屈巴巴嘤咛,鼻尖发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凶我……”

  平常凶她就罢了。

  梦里,态度还这么差。

  “没凶你。”

  霍北头痛欲裂,生怕她又哭个不停,只好放低语气,小心翼翼地哄着:“跟你道歉,别哭了,祖宗。”

  “……”

  薄西浅哭得眼睛红红的,趴在他怀里,轻轻抽泣。

  “你过来吧,她在休息室。”霍北瞥了眼怀里的小女生,头疼地蹙眉,沉声道,“我照顾她,不方便。”

  挂断电话,霍北起身倒了杯水。

  “喝!”霍北轻轻将女孩儿的脑袋托起,心情郁闷,“为别的男人情伤,却来折腾我,老子上辈子欠你的!”

  薄西浅是真渴了,很听话地张开嘴,喝了两口。

  “咳咳。”

  喝得太急,呛得不轻,水流顺着嘴角滑落。

  “……”

  看她难受蹙眉,又霍北急忙给她顺气。

  跟照顾小宝宝似的,拿过纸巾,替她擦拭。

  “霍北……”

  女孩儿撩开眼眸,看清眼前的脸,露出大大的笑容。

  “……”

  看见她的笑容,霍北心里的怒火,瞬间被浇灭。

  死丫头,还笑得出来!

  翻来覆去折腾多时,薄西浅趴在他怀里,呼吸浅浅地睡了过去。

  霍北全身汗湿,靠在床头,无奈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敢动。

  呵。

  原本今晚是来问《破风》的情况。

  情况没问出来,倒是当了一晚上保姆。

  向来是别人伺候他,他还是头回伺候别人。

  “等醒来,老子再找你算账!”

  霍北垂眸,将薄西浅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看到女孩儿漂亮的脸颊,喉结不自觉上下移动。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还有点可爱。

  半个小时后。

  红姐扶着腰,喘着粗气冲进休息室。

  “霍天王,浅浅她……”

  看到眼前一幕,声音戛然而止,双腿发软,差点摔在地上。

  只见她的艺人,醉得不轻,跟只八爪鱼似的紧抱住霍北。

  霍北一手搂着女孩儿的腰,另一手扶着她的肩,眸光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

  看着,像极了热恋中亲密的情侣。

  “?”

  看到这一幕,红姐眉心狠跳。

  她怎么感觉霍北看浅浅的眼神,也不太对劲儿。

  该不会……

  霍天王对浅浅,也有其他意思吧?

  “小声点。”

  听见声响,霍北抬眸望去,看见红姐的瞬间,俊脸顿时沉下来,“好不容易哄睡着。”

  “霍天王。”

  红姐被这样的眼神,吓得心颤了一下,挺心虚地道:“浅浅没事吧?”

  “你觉得呢?”

  霍北动了动麻木的手,冷声开口:“下次不许她再碰酒。”

  “是。”

  红姐怔了一下,不敢反驳:“下次我会注意。”

  怎么有种家长护犊的错觉?!

  “霍天王,浅浅交给我吧。”

  看见霍北被彩妆染得乱七八糟的纯白的衬衫,挺尴尬地挤出一抹微笑:“今晚,真是辛苦您了。”

  “不要你。”

  刚准备将人扶走,薄西浅突然激动起来,躲开红姐的手,抱紧霍北不松开:“我不要你……”

  我要让霍北抱。

  “……”

  红姐抿嘴,额头一抹冷汗流下,真想一盆冷水将她浇醒。

  喝醉了,怎么是这副德行?!

  “浅浅,别抱着霍天王了。”红姐抿抿嘴,故意提及霍北的名字。

  再闹腾下去,暗恋霍天王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不要……”

  薄西浅倔强摇头,红扑扑的脸颊贴着霍北的胸膛,眼睛微红,声音更是哑得不像话,“头疼。”

  “……”

  扒拉不开,红姐扶额。

  这事儿跑偏了。

  这丫头明天醒来,估计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拿件外套过来。”

  见她缠着自己不放,霍北轻叹口气,揉了揉酸麻的手臂,沉声道:“让司机将车开到停车场,注意狗仔偷拍。”

  “啊?”

  红姐将外套递给霍北,有些怔愣,“霍天王,您这是……”

  “送这块狗皮膏药回去。”

  霍北接过外套,轻轻披在薄西浅身上,将人拖抱起,“开门。”

  “……好。”

  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红姐全程懵逼。

  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她的想象。

  霍天王到底对她家艺人,有没有其他意思啊?

  薄西浅安全到家,已经凌晨两点。

  “好好照顾她。”

  霍北站直身体,揉了揉手臂,低声道。

  “是,霍天王放心。”

  红姐恭敬点头。

  “还有……”

  临走时,霍北突然停下,回头看向红姐,黑眸微眯:“真不知道她喜欢的男人是谁?”

  “……”

  红姐心里咯噔一下。

  ——

  午好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