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惊慌的神态都被刹那间抚平。

  仿佛这句话有一种魔力般,让人不由的信服,没有任何怀疑。

  他们走在巷子中,跟随在陈浔后面,回过神来一脸惊疑,难道这陈浔真是什么神医不成...

  “陈叔,王大娘能救回来吗...”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娃跑到陈浔旁边,“她吐了好多血,快要昏迷的时候一直说来找您。”

  “只要不是寿命断绝,当然能救。”

  陈浔微笑开口,从袖口中拿出一根木针,刚做的,“世上的疑难杂症皆因能力不足,并不存在任何不治之症。”

  “陈浔大兄弟...你真的会医术啊?!”

  “呵呵。”

  陈浔淡笑,略微看了手中木针一眼,神识铺散整个双树巷,王大婶那里的情况瞬间知晓,“旧疾复发,算不得什么。”

  一群街坊听后都是暗暗咽下一口唾沫,面面相觑,陈浔可是终日游荡,不做正事的人啊...

  众人也是安静下来,眉头微蹙不再开口,王大婶可是一个相当热心肠的人,在巷子里谁人不识,都不想看她被病魔带走。

  没过多久,王大婶院落中。

  里里外外全是街坊邻居,不**人围坐一团在那里叽叽喳喳,门外不少小孩子也是一脸单纯的望着里面,堵得水泄不通。

  “李大夫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啊...”

  “哎,谁说不是呢,王大婶当年可是传荡江湖的女子,听说是受了什么内伤。”

  “我怎么听说王大婶以前是什么青楼老鸨啊,不小心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隐退的。”

  “咳咳...”

  ……

  一群妇人在角落处谈论,说得有模有样的,神情还相当夸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嗡。

  一道开门声打开,李大夫长须飘飘,背着药箱摇头走出。

  王大婶的儿女也是一脸担忧的跑上前去问道:“李大夫,我娘怎么样了?!可还有救,哪里会有人吐如此多血的!”

  “并不是中毒,淤血沉淀于她的经脉和脏腑,就算是用真气与百年药材调养也无法清除,恐怕仙人也难救,她如此大的年纪,就算是放血医治,也撑不过今晚了...”

  李大夫黯然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这样的情况已称不上是病症,除非是有活死人,生白骨的手段...”

  王大婶的儿女听到这样的诊断,面色一片苍白,眼中闪过无尽的绝望,浑身都是一软,竟然不知道该在此时说什么。

  李大夫医术高明,是这几条街的仁医,他已经说出这番话,那代表王大婶可能真的没救了。

  整个院落中的人闻言也是不断响起哀叹,一片悲痛。

  此时,房间内。

  王大婶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无神。

  她已经感受到了生命的极限,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离别,目光逐渐远去,仿佛在追寻着曾经的记忆和温暖。

  但王大婶嘴中依旧还在低喃:“陈浔大兄弟..绝非池中物。”

  “王大婶!我来了!”

  突然,一道大吼声响彻整个院落,整个悲痛的氛围都是一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位神采飞扬,穿着麻布衣缓步走来的陈浔。

  “陈浔啊..你可别在这时候添乱了。”

  “王大婶想在最后的时候见见你,怎么还吓人呢?!”

  “哎...”

  ……

  众人皱眉摇头,陈浔除了年纪大了点,那性子是一点没改啊,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陈浔**手中木针,开始自语道:“这淤血积聚的病症虽然棘手,但并非没有一线生机,在下医者世家,宁家医术传承人,呵呵。”

  “医者世家?!”李大夫惊呼一声,虽然没听过宁家,但能称得上医者世家的家族...可没一个简单的!

  “李大夫,交给我来吧。”

  “陈浔..你真有办法?!你会医术?!”

  王大婶子女也是一脸惊愣,他们忙于生计很少回巷子里,只和陈浔打过几次照面,不太熟。

  李大夫也是上下打量了陈浔几眼,微微抚须,眼中惊疑不定,浑身并未有药香存在,观其手也不像是医者,他沉声道:“这位,如何治?”

  “调和体内阴阳之气,疏通经脉,化解体内淤血。”陈浔淡然开口,已经走过李大夫身旁,“就不在此耽误了。”

  院落里的街坊邻居们瞬间傻眼,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就连李大夫也是被这股泰然自若的气势震慑住,他瞬间回过神来,连忙迈步追去。

  陈浔缓缓推开门,目光看向床榻那命不久矣的王大婶。

  “陈..陈浔。”王大婶满头白发,虚弱不已,身体也消瘦了不少,“你来了。”

  “有些突然,不过还不算来得太晚。”

  陈浔微微一笑,坐在床榻边的椅上,“王大婶,心态放松,区区淤血罢了,这世间就没我陈浔治不了的疑难杂症。”ωWω.GoNЬ.οrG

  “好...鹤灵大妹子果然没说错...”王大婶呼吸渐弱,艰难的露出一丝慈祥笑容。

  李大夫站在门口闭口不言,他目光凝视着陈浔,不敢在此时打扰,医者很忌讳此事。

  陈浔抬起手中木针,轻轻一挥刺入王大婶手背,他的眼神逐渐深沉,宛若看透了生命的脉络,木针在他手中轻轻旋转,宛如一抹舞动的清风。

  王大婶身体微颤,随着木针的触碰,她的脉搏竟然渐渐平稳下来。

  陈浔的动作渐渐加快,木针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抹流光,每一下针刺都准确无误。

  他的手法熟练而准确,每一次触碰都似乎点中了病症的关键。

  李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浔的木针手法...他的内心犹如被一阵强烈的风暴所震撼,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惊叹。

  他不禁思索起自己多年的医学修行,他想象不出任何一种常规手法能够达到陈浔所展现的医术造诣。

  他内心的敬佩难以言表,开始怀疑自己曾经学到的医术是否只是冰山一角...

  时间似乎凝固,气氛安静肃穆。

  王大婶的脸色渐渐有了变化,原本苍白的面容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而有力,仿佛生机重新注入了她的身体。

  “老牛。”

  “哞~~!”

  地面震动,院落外大黑牛叼着一株药草直接冲了进来,吓得街坊们都是惊呼起来,房间内李大夫吓得帽子都不知飞到了哪去。

  陈浔缓缓收针,看着大黑牛笑了笑,他们当初行医治病就是如此,老牛可是很懂药材。

  他接过大黑牛口中药草,看向王大婶平和道:“王大婶,身体已无恙,这药草用水中和,服下三日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