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军!”

  “快看,那是秦军!”

  “始皇帝当真没有忘记我等赵地之人,我等也是秦人啊!”

  “哈哈哈哈......之前传言帝师欲推秦军北伐匈奴,拿回河南地,拿回属于咱们的河套地区,应验了!”

  “这一定是秦军的先头将士,是来对匈奴人下战书的。”

  “瞧,那是曾屠灭六国的秦军,瞧那精神头,瞧那腰间的佩剑,再瞧那一身玄黑色的战甲......”

  “倘若某能活着回去,此生宁可不再娶妻生子,就只为了能够成为秦军之中的一员,荡平边境之患,杀灭匈奴牲口!有违此誓,天地共诛!”

  当看到秦军将士威风凛凛的走入了匈奴大营,一众被掳掠而来的原赵地百姓,差点没有因此而放声大哭。

  瞬间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看到了活着回到故地的希望。

  此刻的他们是真正心存感激的,

  即使饿成了皮包骨的模样,那也感觉立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他们在看着到来的秦军,

  刘季、淳于越等人此刻也在看着他们。

  自遇到匈奴骑兵开始,一路走来,刘季等人的心那是愈发沉重冰凉。

  刘季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整个人骑坐在马上瑟瑟发抖,但他依旧强忍着冰寒,此时此刻进了匈奴大营,身为大秦关外王的气势必须拿出来。

  即使害怕,即使寒冷,但此刻却不能展现出任何胆小之状。

  到了这里,人为刀俎,他们便如鱼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对自己狠的时候,刘季断然不会有任何留情的。

  只有足够强势,披上大秦这张巨大的虎皮,方才有可能在这满是匈奴人的地界儿活下来。

  该心狠手辣的时候,刘季必定比谁都狠!

  他只是看起来胆小罢了,实则内心那可真狠着呢,甚至于到了该拼命的时候,必定是真敢上的人。

  能成为汉朝开国皇帝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易与之辈呢?

  刘季不是胆小,他只是怕死而已,所有的外表反应,不过只是他用来伪装自己的一个手段罢了,如今既然面对的是匈奴这个外族,那么一切伪装都将化作烟尘。

  不过....

  这都还没到关外呢,才只是昔日赵国打下的河套地区,竟也已经略显苍凉,让匈奴人祸祸的都快不成样了。

  刘季就很担心,如若真的去到了关外,那岂不就真成了樊哙所说的那般,

  跟着刘老六去关外吃沙?

  凉凉!

  瞬息间,

  刘季就打起了这河套地区的心思,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际的河套对于大秦就是关外,只要操作得当,那么这里说不准就能成为他关外王的封底。

  到时候只要经营得当,再稍微拉扯一下大秦与原赵国的虎皮,那么这河套地区也未必不能焕发新的生机,从而成为他刘季真正的龙兴之地。

  这里难道不比沛县样更香吗?

  不仅土地肥沃,还能养出战马,到时候组建一支强盛的骑兵横扫天下还不绰绰有余?

  匈奴就是不会经营,要不然也不会占据了河套那么久的时间一点反应也没有,连一座城池都未曾能够建立起来,还干着游牧的老本行。

  牛羊走到哪里,他们的营地就在哪里....

  王权的象征远远达不到大秦那样的高度!

  然而就在刘季思虑这些的时候,卢绾看着眼前的画面却是保持着沉默,在这小胖子的眼睛里迸射出来很浓的杀机。

  他虽不喜秦军,

  却对于此番大秦北伐愈发的支持!

  当目光落在刘季脸上时,卢绾的心莫名一沉,跟刘老六呆一起太久了,对方憋着的是不是好屁,一看那表情跟眼神便可略知一二。

  而现在,

  刘季关注的很明显跟他们不一样,怕不是又在谋划如何将这肥沃的河套地区纳入囊中之事了。

  卢绾暗暗摇头,

  只希望刘季别再做出什么自以为是的妙计了,河套地区这种地方,那帝师赵牧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会拱手让人呢......

  现在卢绾就一个念头,

  跟帝师抢东西?

  找死呢,还是找死?

  这样的蠢事可万万不能干,甚至突然的,卢绾都开始羡慕起樊哙来,为何当时帝师要的是樊哙,而不是他卢绾呢?要是这样的话,来这里吹冷风的命运就是属于樊哙的啊....

  越想越郁闷。

  “诸位,请卸下武器,吾等自会替你等好生保管。”

  “待你等离去之际,自会完毕如初的归还。”

  刚进匈奴大营,立刻便有主事之人走来。

  听到这句话,一众秦军骑在马上,呈站在队形的冷冷注视着眼前之人。

  秦军将士无人回答,唯独目光冰冷幽寒。

  卢绾受到刘季的眼神示意,立刻下马走上前忍者寒冷朗声说道:“秦军将士,武器从不立身,还黑见谅。”

  失了武器,那不等于没了牙的老虎,屁用没有?

  到时候就真的沦为他人到嘴边的鱼肉了。

  武器不离身,这是他们的底线。

  然而卢绾的话音才刚落下,

  铮铮铮....

  周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匈奴勇士尽皆抽出佩剑或骨刀,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但凡只要那主事之人一个命令,现场平静的气氛恐怕立马就会掀起一场血腥杀戮。

  “哈哈!”那主事的匈奴人朗声大笑,“我乃匈奴第一勇士提诺,别说尔等不带武器,纵然带了武器......在我眼中也如那土鸡瓦沟般,杀之不费力。”

  卢绾按着腰间佩剑,不屑的瞟了一眼对方,冷笑道:“费不费力,试试便知!”

  哎哟我艹!

  刘季听到这话就暗骂了一声,让卢绾下去是谈判的,不是找茬的,啥时候了啊现在,居然还如此刺激对方。

  没看到周围的那些匈奴人如狼似虎的目光吗?

  别特麽以为你卢绾的肉多,皮糙肉厚,那一刀下去不也是皮开肉绽的?被砍了还不是照样流血?还不信你小子是个铜皮铁骨!

  提诺眼睛一眯,“好啊,那就试试!”

  试试就逝世!

  在他们的地盘还敢狂?

  这不找死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