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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赵牧的模样,总让朕有一种莫名熟悉感!

  但胡亥和扶苏不知道,嬴政此刻摇摇晃晃的往前,心里的愤怒越来越浓。

  他说的好的很,可不是表面的意思...

  眼前这两个皇子,跟赵牧比起来,可真是让嬴政一阵扼腕叹息,完全没有可比性。

  好比地上的蝼蚁与皓月争辉。

  赵牧如此优秀,眼界如此之广,孝心如此之深......

  甚至随便一个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的话,就给嬴政解决了很大的烦恼,这才是应该做的啊!

  虽然赵牧经常会说些政哥会被毒死,死的早这样不着边际的话,但也依旧让嬴政感到畅快,因为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要带他这个老爹造反的前提下...

  哪像眼前这两个皇子,一个只会什么狗屁仁德,独尊儒家。

  一个只会做些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事,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东西。

  这让嬴政内心对赵牧愈发喜爱,就可惜那不是他的皇子......

  嬴政眯着眼睛站到扶苏面前,淡淡的拿起案桌上记录论语的竹简,问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悟出来是何意思了吗!”

  这记录论语的竹简,在赵牧那里弃如敝履,用来生火,可在扶苏这里,却摆放整齐,登堂入室,如此金贵。

  死记硬背的论语又有什么用,成为那一个个摇头晃脑,羸弱不堪,之乎者也的儒家大儒吗!

  看到嬴政拿起竹简,扶苏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却硬着头皮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这句话的意思依旧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不要强加在别人身上!”

  啪!

  话音一落,

  嬴政也没废话,直接一竹简就砸在了扶苏的脑袋上。

  “啊?父皇......”

  嬴政喝道:“看来还没把你打悟透,这就是你悟出来的东西,就是你的明白?!”

  啪啪啪!

  砰砰!

  “啊!父皇!”

  “别打了父皇,之前打的都还没好啊!”

  “父皇,痛、痛......”

  扶苏想躲但又不敢躲,只能哀嚎。

  本来他是不想开口的,但架不住痛啊!

  钻心的痛!

  旧伤还没好,新伤又来了,而且还是直接打在旧伤上,比撒盐都不遑多让。

  嬴政一次次抡起竹简打在扶苏身上,最后感觉不得劲了,直接就拳打脚踢起来,

  “痛?”

  “你还知道痛?”

  “真是废物,过去了几个时辰都还悟不出来,这就是你告诉朕,你的明白?”

  “连我儿一根毛发都比不上啊你,还大秦大公子,就你,就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思是自己不喜欢用的杀人技巧,不要用在别人身上,挑喜欢的用!朕就问你,到底懂不懂!”

  “我大秦为何能一统天下,就如此话所言,挑大秦喜欢的武器、喜欢的计谋、喜欢的杀人技巧用在别人身上,懂吗?”

  “这才是朕之大秦一统六合,横扫八荒的根基!”

  “朕乃千古一帝,岂会生出你等这般废物的皇子,真废物啊...”

  扶苏懵逼了,

  还能这样解释?

  怎么能够啊!

  千古一帝......

  这是谁说的,父皇自封的吗!

  可扶苏偏偏感觉这样的称呼,让他......好激动,如果自己也能成为千古一帝,那才是毕生所求。

  在‘千古一帝’面前,什么儒家论语,儒家夫子,都必须要为这个追求让路!

  可是......

  用仁德感化就不能成为千古一帝了吗!

  父皇说的那个意思,真的好有道理,大秦的天下不就是这样来的吗...

  只是扶苏现在真的好想知道父皇口中说的那个‘我儿’是谁,然而下一秒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胡亥。

  是了!

  一定是十八弟胡亥!

  没看见胡亥那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很精彩的吗,要不是他的话,怎么可能这样巧合的出现在这里。

  特别一想到胡亥之前挖的那些坑,扶苏感觉自己立马就悟了。

  父皇又一次暴揍自己,一定是揍给胡亥看的,难道是在释放不一样的信息,教导胡亥不要如他一样只知道之乎者也......

  扶苏一歪头,被揍的生生昏死过去!

  心里对胡亥的怨恨又更重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

  胡亥现在脸上的笑容是真的,因为胡亥被吓傻了,导致幸灾乐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旁的内监更是吓的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又来了!

  陛下好生猛,一天连揍两次大公子,这大公子也真是悲催。

  就很好奇,陛下怎会突然间变的如此暴戾了!

  “哼!”

  嬴政冷哼了一声,停止了打人的动作。

  下手虽重,但绝不会打死人,最多皮外伤。

  他转头冷冷的看向胡亥,“现在知道是谁揍你大哥了吧?”

  闻言,

  对上嬴政冰冷的目光,胡亥直接被吓的扑通跪在了地上,

  “父......父皇,儿臣......儿臣......”

  胡亥说话都结巴了。

  他在心里都把扶苏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直接说是父皇打的不就好了吗,偏偏死要面子让他胡亥自己给自己挖坑!

  扶苏就是个害人精!

  该打!

  不过父皇刚才说的那个论语的意思......

  论语还能这样解释?

  胡亥的表情简直比吃了两斤屎还要精彩!

  嬴政猛地把手里的竹简扔在胡亥面前,“怎么,还想留下来研习论语是吗?”

  “啊!父皇......儿臣不研习了!以后都不研习了!都是大哥带儿臣的啊!”胡亥急忙辩解。

  反正错的永远是大哥!

  只要是错事,那绝对是大哥带的。

  “滚回去,罚俸半年!”

  “是,是,儿臣这就走!”

  胡亥急忙起身离开了寝殿,双腿都是颤抖的。

  父皇的眼神好恐怖,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都是因为扶苏那个白痴!

  胡亥咬了咬牙,对扶苏的不满更深了。

  片刻后,

  寝殿内静悄悄的。

  嬴政背着手矗立良久,最后幽幽叹息了一声,“宣太医给大公子治一下。”

  说完,

  他就背着手往外走!

  虽然还有些醉酒,但是心里却已经清醒了。

  扶苏如此羸弱,胡亥如此胆小又善妒......

  嬴政忽然有些沉默了。

  但是下一秒,他却是猛地一眯眼,“赵牧的身世......”

  关于赵牧的一切,他还不曾细查过。

  赵牧的模样,总让嬴政有一种莫名熟悉感,似曾相识......

  很快,

  嬴政重新回到了麒麟殿,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等到酒醒的差不多了,也到了该上朝的时间点。

  “来人,宣李斯、冯去疾、王倌前来见朕。”

  上朝前,他准备先跟着三人商议一下‘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的具体细节。

  “我儿说出来的这个办法,当真解决了朕很大的烦恼,应当赏赐我儿一些什么东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