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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参:“或许封王也并非不好,毕竟这在沛县以及天下的名气也变了,日后要更容易也说不定,好了,萧兄别多想了,纵然是关外王又如何,只有可以将吕氏搞定,这沛县便不足为惧,日后大事可成!”

  闻言,

  萧何点了点头,

  也对,此番刘季成为关外王,想要迎娶吕氏的姑娘还不就一句话的事儿,保不齐之前瞧不起刘季的那位吕公,立马就会改变了态度。

  身份的不一样,所带来的价值自然也是不同的。

  果然,

  下一秒,

  反应过来的吕公这个小老头连忙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迎向走来的刘季,面含微笑,语气柔和的道:

  “贤婿可是晚来了,快,快快请上座!”

  戚壮:“......”

  李良:“!!!”

  众人:“......!!”

  有一说一,

  人嘛,就是这么的现实,任何时候,任何时代都一样。

  此时此刻,

  什么贺礼不贺礼的,现在没人会计较,也不会真有人去提这么一茬,哪怕刘季依旧只是打空口无凭的欠条也无所谓。

  他的人来到这里就是莫大的贺礼!

  现在是个白痴都看得明白,只要能攀上刘季这棵大树,日后不说飞黄腾达,也足以在沛县乃至泗水郡横着走!

  好歹也是一个王对吧...

  打狗都要看主人,何况打的还是一位王的狗呢!

  谁说当狗不香?

  反正樊哙看到眼下这些人的反应,就挺香的,唯一不一样的是他樊哙不是给刘季这个关外王当狗,而是给当朝大秦帝师当狗!

  吹捧刘季?

  呵呵...

  也不知道在场众人得知真相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呢...

  樊哙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看着吕公直接将自己掠过也未曾多言,日后这沛县怕是与他樊哙不会有多大关系了,甚至此番回来,下一次再归来也不知是何时,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已不可知。

  “贤婿快请!快请!”吕公一把握住刘季的手,“来就来了,还添何贺礼?日后吕府便是贤婿的家,切莫见外!”

  “昔日曾言的婚事,一纸婚书上表天听,以示人间,贤婿可不兴反悔啊!”

  “来,来来,快快入主厅就坐!”

  “我就说嘛,贤婿乃成大事之人,今日果然应验,哈哈,哈哈哈...”

  “沛公!对!贤婿当的沛公之美名!我吕文一力支持贤婿!”

  表态已经很明显了。

  在场的人是痴,却不傻,一眼就看得出来吕公已经急不可耐的抱大腿了。

  难道之前萧何等人说出那番话时,你吕公的不耐烦、不满、不屑......种种情绪都是假的吗?

  不!

  绝对不是!

  只是没想到打脸会来的如此之快!

  而且还是你吕公自个儿把脸凑上去打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啪啪作响呢。

  只是吕公这样的态度和表情可真是......太着急了一点吧?这就喊上贤婿了,还给刘季安上了一个沛公的美名!

  当真...

  有奶便是娘啊!

  “来,贤婿,咱与你介绍一番,这二位乃是沛县县令李良,泗水郡郡守戚壮!”吕公倒也没忘记身后跟来的两人。

  所谓的介绍,不过是在告诉这两人,日后咱们的身份地位得变一变了。

  戚壮:“在下泗水郡郡守,见过关外王!”

  李良:“沛县县令李良,见过关外王!”

  两人也是管道中人,虽听出了这个封号没有实权,但这可是泗水郡沛县走出去的王,能弄好关系就弄好,日后或许会有大用!

  并且两人也从这个称呼看了出来,

  陛下这是......有意出关啊!要不然何以为关外王?

  刘季笑着接受了几人的见礼,心里别提有多爽。

  以前啊,

  这些人谁会正眼看他刘季一下?

  除了他的那些寡妇们...

  不过刘季倒也不会怪他们,毕竟以前的刘季就连他自己也都不想多看两眼,太邋遢无赖泼皮了!

  然而刘季却是莫名的于心里幽幽一叹,

  樊哙啊樊哙,你个混账狗东西,咋就油盐不进呢?

  是的,

  刘季一路上的劝说都难以让樊哙动摇分毫,别说一句话,那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啊!

  樊哙这个白眼狼...

  刘季恨恨咬牙,哪怕让他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樊哙这小子连这样的小机会都不答应。

  该死!

  甚至刘季才刚从侧面提到这个问题,樊哙那小子就急眼了,居然跟他刘季......拔剑?忒不是人了,也不看看以前他刘季是如何待这白眼狼的!

  不过仔细一想,

  以前好像也没给樊哙什么样的好处来着,甚至不仅没给,还给人画大饼说什么以后让这小子开最大的狗肉馆?

  对了,

  刘季仔细算了算,自己似乎也欠下了樊哙不少的酒钱,以前还天天混吃混喝来着,就连吕氏大小姐的美貌如何,也是通过樊哙的口才知道的,毕竟这不讲道义的小子可是跟吕家三小姐...

  但不管怎么说,刘季就认为樊哙绝对是白眼狼,彻头彻尾的那种,好歹也曾是他的跟班小弟,说不认人就不认人了,叫什么事啊这?

  欠钱什么的不妨碍刘季装叉不是...

  刘季正在与吕公等人寒暄的时候,樊哙已经走到了前面被萧何三人拦住低声的问道:

  “此番前去咸阳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些将士可是刘大哥的亲兵护卫?”

  “樊哙你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刘季不过一泗水亭亭长,去一趟咸阳怎么可能就成为了关外王,这等改变命运轨迹的事不可能落到他头上啊!此刻......还未到他转运之际啊!”

  让三人给拉着询问,樊哙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冷笑道:“刘季?关外王?这一切啊......可就说来话长喽,你们只需要明白一点,他能有今日这般身份靠的是一个人......大秦帝师赵牧!”

  “当然,刘季他自己的脸皮也足够厚,机会放在眼前抓住了而已。”

  “不过此番前往咸阳的确发生了许多事,就比如......呵呵!待会儿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了!”

  “对了,如果日后尔等还认我樊哙这个兄弟,那就如往昔不变,倘若尔等不认了......”樊哙抬头眺望着即将入冬的天空,“那便不认了罢,你我的路已是不同,是对是错,日后会知分晓。”

  “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萧何、曹参、夏侯婴三人听到这个话就傻了,懵逼了,心里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樊哙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让驴给踢傻了?

  居然也能说出最后那一句听起来很有文化涵养的话,

  不对...

  关注点错了,

  樊哙这是与刘季之间产生了某种不可调节的隔阂吗?

  他可是个大老粗啊,以前又以刘季马首是瞻,今日这是怎么了?感觉去了一趟咸阳,整个人完全都变了,让萧何三人都快不认识现在的樊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