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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原身从小性格皮不服管教,封建礼教迫害女孩子的那一套她可不乖乖认,整天就跟一帮男孩子混在一起,拉帮结派到处打架。

  再加上原身虽然才十四岁,但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了,皮肤又被晒的黝黑黝黑的,不熟悉她的人,根本不知道她是女孩子,知道的也没法对着她那大高个和黑皮肤喊一声二丫子啊。

  原身这离经叛道的行为,自然没少遭十里八村的说闲话。

  换成一般女孩子,都能被那些谣言杀死。

  但原身就是满不在乎,我行我素,完全就是传说中的二流子滚刀肉。

  然而与之相反的,却是原身的姐姐,也就是这本小说的女主角满枝。

  在这个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社会背景下和地震断裂带中,涌现了无数的英雄无数的狗熊。

  他们或站在历史的前沿,扛起革命的大旗,耗尽毕生心血,以摧枯拉朽般的姿态将过去几千年固有的制度彻底推翻,他们在浪潮之下倒转乾坤,险象环生,却也万古流芳。

  他们或站在悬崖边上,不求前进只求保命保国,便是丧权辱国也觉得可以接受,以至遗臭万年,但也算是在史书上留下了各自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也有许许多多的小人物,他们命如草芥蝼蚁,被时代的浪潮裹挟进去,随便一搅,便无声无息的没了,连个水花都没打起来。

  他们没有站在历史大舞台的最中央,可他们依旧是推动历史车轮滚滚前进的重要动力。

  比如满枝。

  新思潮的涌入,使这片神州大地上原有的思想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而外面涌入的思潮又让人难以消化,整个国家从上到下的的民众思想其实都呈现出一种及极其病态的矛盾感。

  有些地方思想极致开放,而有些地方,封建思想越演越烈。

  这本小说,就是站在满枝的立场,描绘了这个时代下被封建礼教迫害的女性的悲惨命运。

  所以满枝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就逃不开悲惨二字。

  她一出生就因为是女孩被父母嫌弃,但牢记母亲的教育,牢记老祖宗们代代传下来的教育,做一个安守本分,逆来顺受的女孩子。

  后来父亲死了,母亲带着她改嫁。

  依旧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母亲也再次怀孕,生下了一个女孩,也就是原身了。

  两个女孩子,在家里同样不受重视,也就不谈谁过得好过得不好那种话了。

  但原身却生来叛逆,各种搞事情寻找存在感,仿佛是要用离经叛道来反抗压迫,搞得父亲没办法,还送她去上了几天学,希望她知书达理一点。

  而满枝没有机会认字,只和母亲一样,日复一日的操持着家务,等到年纪大了,也就嫁人生子罢了。

  可后来这个继父死了,母亲还要再改嫁,算命的说她是克夫命,她没有嫁的成。

  但一个女人,没有谋生的本事,如何活下去?

  那时满枝18了,长相清秀可人,被一个皮货商看上,母亲便把满枝卖给了那个皮货商。

  结果被送去皮货商的那天,一个保安队长来抢满枝,和皮货商对上了。

  两人为了争夺满枝,进行了十分文明的比试——放一个陶罐在满枝的头上,两人对着陶罐开枪,谁的枪法准,满枝就是谁的。

  满枝最后被保安队长带走了,结果保安队长发现她竟然不是**,逼问她奸夫是谁。

  满枝不敢说,因为**她的,是继父的亲弟弟,也就是她的二叔,而且就在被皮货商买走的前一晚。

  旧时代女人的命运,从来就由不得自己,在这个吃人的社会,处于社会底层、怯弱而卑微的满枝,成了被吃的那一方。

  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的保安队长开始了对满枝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满枝每天都遍体鳞伤,直到她怀孕,生下了一个儿子,保安队长对她的态度才稍稍好转。

  结果儿子越长越不像保安队长,保安队长怀疑孩子并不是自己的,把孩子摔死了,又继续了对满枝的摧残。

  后来保安队长因为作奸犯科被抓,她被送回了娘家,继续遭到娘家的流言蜚语,母亲为了面子,将她扫地出门。

  她的母亲,明明也是被封建礼教迫害的妇女,可同时也在进行着迫害自己女儿的事,女子对女子的迫害,仿佛是一个没有尽头的轮回。

  在满枝流落在外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

  那男人是个老师,给满枝安排了住的地方,对满枝特别好。

  满枝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突然到来,跪着哀求她离开自己的丈夫,她才知道老师早有妻子孩子。

  她想要离开老师,却被老师发现,卖到了一个酒楼。

  这个酒楼表面上是做正经生意的,私底下却还做皮肉生意,满枝成了酒楼里的一个暗**。

  刚开始的时候,她宁死不从,坚守自己的底线,可旧社会对女子的教育没有教会她女子坚守底线,又该如何生存下去。

  到后来她已经认命,沉沦,迎来送往,直到得病。

  那时候,新华国建立了,无数遭遇苦难和命运捉弄的女性的悲惨,促进了妇女解放运动的到来。

  然而而满枝却没能等来新生活,她在黎明的曙光照进来的那个晚上,就死在了逼仄狭窄的小破屋里。

  而在满枝遭受那一切苦难时,原身却因为31年突然而来的东北战乱,也遭遇了母亲死亡,姐姐不知所踪的打击。

  后来她成为了一个战士,虽然被炸断了腿,但她终究是活着,并且四处打听满枝的下落。

  当她找到自己的姐姐时,看见的是自己姐姐饱经蹂躏的尸体。

  许多底层社会的女人,都等来了改造、男女平等的那一天。

  虽然可能一时半刻,她们无法真的在社会上得到公平,可只要她们活着,总能看见那一天,总能像那些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的站在天地间,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气,再也不必遭受那些不公平的对待。

  可她的姐姐却没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