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江山谋 第一百六十二章 臭名远扬

小说:帝后江山谋 作者:醉听箫鼓 更新时间:2023-10-10 15:28:03 源网站:新笔趣阁
  一夜暴风雨,天亮的时候,放晴了,晴空万里。

  太阳开始把几天来亏欠大地的光芒一次挥洒。

  二天三夜的雨下了个透,地上的万物都是湿的。迎合灼热的阳光升腾,品物流形,交汇在一处,温暖又潮湿。阳光是神奇的,被风雨蹂躏成东倒西歪的花草树木,它只要用眼睛就把它们扶起来了,树比从前更精神,菊花比以前更妩媚。

  脱脱渔戴着面纱出现在太皇太后面前的时候,老人家先是大笑:苇原宫的太后们都时兴戴这个东西?

  随后吃粥的时候,她就笑不出来了,这是谁打的?这么狠?

  脱脱渔用帕子遮着脸,“不是打的,昨儿半夜梦游,摔的。”

  太皇太后冷冷道:“真摔死倒也罢了!”

  有内监回禀,御医来给太皇太后把平安脉。

  太皇太后拐棍一顿,咕哝:“有本事打,就别麻烦御医!”

  刘一守进来的时候,给太皇太后见礼,老太太笑道:“寿王好些了么?”

  “回太皇太后,高热都退了,吃奶也正常了。”

  “哦,你徒弟刘寄奴看小儿病还是有两下子。

  “是太皇太后。”

  请完了平安脉,刘一守道:“刚刚御前来人告知骊宫太后娘娘昨夜如厕掉粪坑里了,陛下着老臣来瞧瞧她。”

  太皇太后点头:哦,这下子臭名远扬了!

  刘一守检查了太后娘娘的伤势,道:“这不打紧,只是太后娘娘皮肤特别娇嫩,不然不会肿这么高,臣给您拿一些舒痕膏抹上过几天就没事了。”

  脱脱渔烦躁地说,不必了。

  她这么说了,刘一守还是把药盒递给一旁的寿康宫掌事马公公。

  只是还有一天的面壁得补上,她在廊上,这次她没低头,戴着面纱真是方便,她用华太后的视角看一切,盯着鸟的眼睛,那只鸟在心里喊:救命啊!

  戴着面纱的华太后来了,怪异地盯着她,“你的脸怎么回事?”

  “摔了。”

  华太后不再问,进去了,她因为被自己连累失了六宫协理之权,态度越发冷淡了。

  之后前呼后拥的皇帝和皇后来了。

  她在廊子听见殿里面的人都笑翻天了,这是有多蠢呢?居然掉宫厕里了!

  阴贵人:“怪不得,闻着她身上一股臭味!”

  曹修仪:“难为陛下昨夜还要歇在骊宫,熏得今天眼圈都黑了。”

  元嫔:请各位娘娘别再笑了,这很失仪,陛下自睡在正殿,太后娘娘即使掉到宫厕里,也一定沐浴后回她自己的寝殿,别有那么多想法好么?

  阴贵人:太皇太后,华太后娘娘,嫔妾认为陛下每到雷雨之夜宿在骊宫实在不妥,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后,可太后娘娘正当妙龄,又生的那般妖媚,总要避忌些才是。”

  太皇太后假装没听见,因为这懿旨是她一个人下的,但阴贵人也把华太后带上埋怨,她心里蛮高兴。

  华太后没言语,可她身边的于往今冷笑:陛下是去给寿王镇邪,又不是去临幸妃子,走哪都是一大堆御前的人伺候,怎么会有那种事发生?是不是阴贵人昨夜虽被翻了牌子,却最终没侍寝成功,就恶意诽谤陛下清誉?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协理六宫?

  阴贵人怒视华太后:“华太后娘娘!您可真高明,自己不发一语,叫身边的奴婢跟嫔妾们拌嘴,可是他算什么东西?他这是以下犯上,来人!把这个多嘴的奴婢拖下去掌嘴!”

  于往今针锋相对:“老奴是奴不假,但却是太后身边的人,别说跟您拌嘴,就是奉太后之命扇您耳光,教训您,都是合礼数的,不然,您查查宫规?”

  “你!太后?哪门子的太后,他是陛下的母妃?按理,她早应该出宫到公主府和樱晨公主住在一起,太皇太后几次三番撵她出去,她就是赖着不走。”

  于往今:“这是陛下的后宫,太后娘娘是陛下做主留下来的!”

  “你!”

  “停!烦死了!”尊把茶杯重重顿在桌上。

  众人见皇帝恼了,一时安静了。

  “刘一守来给太皇太后把平安脉,怎么说?”

  寿康宫老掌事马公公躬身答:“刘太医说太皇太后一切大安,就是年岁大了气血不足,开些补气养血的药叫吃着。”

  “还有呢?”

  “回陛下,没有了。”

  太皇太后接口道:“怎么能没有了呢?你再好好想想?”

  “哦,还有就是骊宫太后娘娘了,刘太医说她脸上的伤也不妨事,只要每日抹上舒痕膏就好了。”

  “谁问她了?”尊一脸不高兴。

  马公公瞧了太皇太后一眼,感觉又被自己的主人耍了,只好道:“陛下恕罪。”

  “舒痕膏抹上就能好么?”皇帝问了一句。

  马公公心想您倒是又问了?

  答道:“刘太医是那么说的,不过,太后娘娘她拒绝了。”

  “为什么?”

  “太皇太后当时也问了同样的话,太后娘娘回答,不为什么!”

  尊咬牙气得骂道:“这种女人真讨厌,你脸上留疤不要紧,吓到寿王就死定了你,于往今,过去给她把药涂上!”

  于往今躬身答应,从马公公手里接过红玉小花盒,走到殿门口又道:“陛下,老奴手太大,没轻没重,还是让华太后娘娘来吧。”

  华太后摇手:“哀家肝血虚,手举高点儿就哆嗦,哪做得了那细致活?”

  太皇太后带头捏着鼻子:“听着,谁给掉粪坑里的人抹药,谁就别进来了。”

  本来皇后打算去都不敢了。

  尊道:“正好,今日虽不早朝,但要议政,朕出去给她抹上,就直接去勤政殿了,不进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脱脱渔觉得尊给她摘面纱的时候,温柔的像摘新娘的盖头,偏偏那鸟叫了一声:禽兽!

  “这是你教它的?”尊咬牙问。

  “不是的陛下,它无师自通。”

  他用玉盒里面的一个极小的牙签似的银勺挑了一点儿药膏,刚要触碰她的脸,她吓的浑身发抖,紧缩着身子,哀求道:陛下……臣知罪,打入冷宫,甚至去尚刑司领死都行,可求您别毁了臣的脸……

  尊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正的恐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们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罔论其他。

  “这就是你死活不用药膏的原因?”(未完待续)(未完待续。)sxbiquge/read/32/323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