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做完了饭,为了拖延时间,主动要求收拾东西,往木屋走。

  蝎子抱着胳膊,阴沉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擦肩而过之际,蝎子突然抬手,摁住了宋娇娇的肩膀。

  肩膀上一重,宋娇娇很快地换上一副媚俗的表情道:“二哥,你找人家有事吗?”

  “别装了,老三的死不是意外吧?”蝎子语气阴森森地说。

  一瞬间,宋娇娇寒毛都立了起来,心脏要跳出嗓子眼,掐着掌心,强装镇定,“二哥你就别吓唬我了,我一个弱女子,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有同伙呢?”蝎子眼神晦涩。

  这女人不对劲。

  他刚才一说要转移,这女人就要做饭,做饭的时候,一会嫌水少,一会嫌柴火湿,原本他还以为是这女人矫情事多,可是临出发了,老大突然闹肚子,并且迟迟不归。

  周遭的树林安静如常,可就是给他一种感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对危险,有超乎寻常的敏锐性,这份直觉帮助他好多次死里逃生,他不得不警惕。

  而就在这时,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熟悉的腹泻感,让他面色大变,几乎是瞬间,将前后串联在一起,一把掐住了宋娇娇的脖子,“你竟敢给我们下泻药!”

  宋娇娇没想到他这么敏锐,而且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出手就是置她于死地的阴险毒辣,脖子上的大手越掐越紧,她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胳膊,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晕眩一片。

  就在她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脖子上的手骤然一松。

  她跌坐在地,疯狂咳嗽,眼泪控制不住滑落,隔着朦胧的视线,陆悍荇雄壮威猛的身影逐渐清晰,他正跟蝎子缠斗在一起,出腿勾拳间,身手矫健,气势惊人,压制的凶狠的蝎子连连败退。

  他狠狠一拳打在蝎子小腹上,蝎子直直飞了出去,撞到一棵树上,捂着叽里咕噜的肚子,脸色发绿,眼神发沉,心念急转,前方正有十多名警察向他包抄而来,老大估计凶多吉少了,继续打斗下去,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只有逃!

  突然,宋娇娇耳边猝不及防传来一道猛烈的破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极速靠近!

  宋娇娇心神一颤,下意识朝那方向看去,只见一只袖箭正以极快的速度,穿透空气,朝她射来,她的瞳孔中倒映着飞速靠近的锋利箭尖!

  宋娇娇根本来不及反应,连惊呼都发不出声,只能闭着眼等待那只袖箭刺进她的身体。

  预想中揪心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惊愕睁眼,见陆悍荇凌空抓住那根袖箭,硬生生拦截在她的面前,那箭尖离她的眼睛不过一寸!

  陆悍荇微使力气,袖箭被他折断,断箭丢在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落在宋娇娇心里,却击起了千层浪潮。

  她撞上陆悍荇深邃的眼瞳,里面映着满满的杀气,他紧绷压抑的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透着阴戾与嗜杀,占有欲十足的将她护在怀里。

  宋娇娇听到了他鼓点般疯狂跳动的心跳,透过陆悍荇的肩膀,看到了躲在不远处放暗箭的蝎子,他眼底浮现兴奋的光芒,突然举起了手,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挡在她面前的陆悍荇。

  宋娇娇瞳孔骤缩,几乎是下意识地调转两人的位置。

  再然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是被憋醒的。

  肺部的空气被掠夺干净,她大口大口的试图呼吸,因此察觉到唇上传来的十分清晰的触感。

  陆悍荇趁她睡着,在偷亲她。

  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宋娇娇连呼吸都不太会了。

  这一瞬间她的大脑似乎停止运转。

  她被压在床上,他的大掌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

  她浑身上下都被他灼热的力量桎梏住,他吻得很深很重,像是毛头小子,只知道横冲直撞,不懂半分技巧,然而正是这种原始的冲动,充满雄性力量的低喘,荷尔蒙之间的互相吸引,才更加让人心动。

  她所有的感官被调动起来,情不自禁地启唇,去迎合他。

  不成想,就是这样的小小举动,让他的动作越发癫狂激烈起来。

  内心的煎熬挣扎,比起眼睁睁看着她命悬一线,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宁愿承受千倍万倍更加撕裂的苦痛,也愿意现在狠狠吻她,感受她的存在。

  宋娇娇好久没有被他如此热情的索取,前世尘封已久的记忆逐渐苏醒,她还记得跟他的初次,他光安抚她就安抚了俩小时,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痛的死去活来。

  想到那些让人又害怕又脸红心跳的画面,她发出一声娇哼。

  陆悍荇身体一僵,眸色恢复几许清明,唇退开了些,人依旧伏在她身上。

  “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厉害,撩拨在耳边,像是滚烫的砂砾,宋娇娇莫名有些脸红。

  她眼神飘忽着,软软嗯了一声。

  “饿不饿?我去给你打点饭?”

  察觉到男人要起身的动作,她小细胳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搂着他往下压,“不想吃饭,还想要亲亲~”

  她娇的不像话。

  又馋又贪,像是吃不饱的小动物。

  陆悍荇扣着她的下颌,重新吻上去。

  不同于方才的狂风暴雨,这个吻,很轻,却很缠绵。

  他只是含着她的唇瓣轻咬,并不深入,铁汉也柔情。

  宋娇娇没有闭眼睛,她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伤,腮帮子是青紫的,高挺的鼻梁有几道血痕,最深的是眉骨上方的那道,是他帮她接住袖箭时擦伤的。

  鼻尖突然涌上一股酸意,她抬起手,用指尖隔空描摹那道伤。

  突然,她一愣。

  晕过去之前,她明明记得,她帮他挡子弹。

  可她现在明明白白感受得到,身体上除了一些轻微酸痛之外,并没有揪心的痛。

  “你是不是受伤了?快起来让我看看。”

  陆悍荇吻她的动作一顿,说话时唇依旧没从她粉唇上离开:“一点小伤,没大事。”

  宋娇娇还不知道他,从来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

  她小手在他身上乱摸起来,陆悍荇闷哼一声。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猛地被从外面推开。sxbiquge/read/72/720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