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御说话一向是损,刚才的话骂的就已经过于明显了。

  是说他父亲和他兄长就该挨揍,而且他们两个不值钱到还没有那些瓶瓶罐罐有价值,对吗?

  连隽泰也必须得赔笑,不过真的特尴尬,他缓缓说道:“战军长若不是气大了,也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说到底是我哥有错在先,那茶楼砸了也就砸了,只要战军长能出气就好,至于砸人,那还是算了,使不得。”

  “也对,不到万不得已,砸人这事是使不得,不过我也说了,我那个大哥啊着实是个莽夫,连二少这么乖的小白兔,得好心提醒一下你父兄啊。

  惹了我大哥,他今天砸茶楼,明天真不定砸啥了,你们诚泰建工总公司的所在位置,左一个军区总部,右一个省公安厅,不作死的人都该知道,要低下头做人的。”biqμgètν

  秦见御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警告,连隽泰淡淡的一笑,说道:“秦大少所言甚是,我明白的。”

  “连二少一看就是个明白人,俗话说这躲着老虎走,性命你就能有,这人啊,不作就不会死,至少不会死的那么快,你说对吧?”

  听完秦见御的话,连隽泰苦笑了一下,说道:“秦大少所言甚是,真是受教了。”

  “来了南城,好好玩啊。”秦见御拍了拍他的肩,“希望连二少这次南城之旅能够顺利。”

  “好,借秦大少您吉言。”连隽泰随手拿过了一支高脚杯,“这杯酒我敬秦大少和容总,我在南城的这段时间,还要请两位大佬多多关照。”

  说完连隽泰一饮而尽。

  “客气客气。”秦见御笑着说道。

  从头到尾容彻都没说话,就凭秦见御这张嘴就够了,本来连隽泰是想多结识一些名流的,但秦见御来了就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全程他都陪着秦见御和容彻,笑的脸都僵了,终于这个舞会是结束了,舞会结束后,连隽泰也是连忙先将容彻和秦见御送了出去。

  给他们开车门,将他们送上了车,目送着他们的车子离开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冷了下来。

  他先是用手掸了掸刚才被秦见御拍过的肩膀处,然后又拿出随身带的湿巾开始擦手,他有极度的洁癖症和强迫症,他不喜欢这样的触碰,甚至受不了超过一个小时不擦手。

  擦完手之后,他将湿巾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司机给他打开车门,他才迈步上车。

  “这个连隽泰的确是不简单。”在车上,容彻说道。

  “是。”秦见御又看着容彻问,“那姑父您觉得,是这个连隽泰厉害,还是当年的乔景衍厉害?”

  乔景衍?

  是,如果那个谨言慎行就是强迫症的想复制当初的过程,如今的连隽泰就是对标了当年的乔景衍。

  “都是有城府性的,差不多,但乔景衍有软肋,这个连隽泰可能没有。”

  乔景衍的软肋就是秦慕烟,当初要不是为了她,其实他有可能栽不了。

  “软肋?”秦见御念着这两个字不由得想着什么,然后很肯定的回答,“每个人都有软肋的,只是有些人的软肋可能不是人,权、钱,这也叫软肋,而且像他那么努力的左右逢源的活着,总有所图。”

  “有道理。”容彻夸奖道,“大白,你这年纪轻轻的,活的倒是挺通透的。”

  “嗯,比战君临是活的明白点。”

  听秦见御这么说,容彻又是忍不住笑了,说道:“你们兄弟两个,真难得的相爱相杀,嘴上谁也不饶谁。”

  秦见御一个冷哼,跟战君临相爱相杀?爱他什么?

  他除了那身军装的光环,他这个人有一点点优点吗?

  ——

  接下来的几天,楚瑜然一家三口继续舒服的留在南城,跟家人幸福有爱的团聚,而军区那边魔鬼周还在继续。

  跋山涉水、排雷跳伞后,接下来的几天,还有野外潜伏训练,就举着枪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一动的保持一个下午,跟正常训练不同的是,这是在野外。

  周围环境的关系,不管外界有什么情况,都不能动,哪怕有蛇从身上爬过也不能动,一旦动了,就要重新开始计时。

  结束了陆地上的训练,还有潜水特种射击训练,因为之前战君临也说过,不只有陆地作战,还有空、海。bigétν

  到了任务点,换好装备,潜入水下,需要完成射击任务,才能游到对岸,到达魔鬼周最终的任务点,一座海中央的孤岛。

  这是一片海岛群落,一片海域上大大小小的不相连的海岛,到达海岛之后的训练任务,是整个魔鬼训练周最残忍、最变态的训练科目。

  果然,最舒服的就是昨天,跟今天的训练相比,之前的体力、脑力训练都变得那样的温和,因为今天是“虐俘”训练。

  实打实给人肉体上和精神上的折磨,最真的模拟被俘之后的被虐待状态,来考验他们的抗压能力,毕竟不管多强的体能、多强的军事素质,最最重要的就是要对这身军装忠诚。

  不管面对怎样的折磨,都要意志坚定、绝对忠诚!

  所以这最后一天,就是一个受刑的过程,撑不住的就求饶,求饶了就是放弃,熬过了这一天的折磨,还有今天最后一晚上。

  会被绑住手脚,直接丢到坡下,或者直接丢进海里,是考验这种情况下他们的自救能力,如果限时下无法自救成功,那就训练失败了。

  所以这最后一天,这就是魔鬼训练中的魔鬼训练,每一秒钟都会过得好慢好慢。

  而对于冷晴来说,这个虐俘训练对她来说特别抗拒,因为这是她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当初她跟房彦维就真的被虏、被用刑,然后……房彦维死了。

  又想到这里,她的身体都在抖,她真的怕,那些可怕的记忆一下子涌上脑海,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写满了恐惧。

  这么恐怖的事,她真的没有勇气去经历第二次,站在小黑屋前,她好像真的没有办法抬腿迈进去。

  “没有勇气进的可以放弃!”站在小黑屋前全副武装的战友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