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穆乐乐的杯子他都没有拿起,这会儿阿布的杯子,他更没有理由拿起了。

  然后阿布也学着穆乐乐的动作,在地上倒了一下,“我敬了,庄董随意。”

  庄董怒然起身,他望着这场饭局,“穆乐乐,穆老和晏总恐怕没教过你,什么叫敬畏之心吧。”

  穆乐乐笑望着他,“庄董,这是我对你敬畏了。若是不敬畏,去年你就完了。”

  “猖狂!”

  庄董转身,“我们走。”

  他离开,带着自己的人。

  穆乐乐看着庄董大怒的背影,她笑了笑,“庄董,若是公司周转不过来,对我开口借钱啊。”

  庄董离开包间,坐在车上怒火还在燃烧,且越烧越旺。

  偏偏开车的助理问了句,“庄董,您对外宣称的助理收入,是我们公司哪个助理的?”他是董助,年入包括年终奖也不过两千万,上亿的年入,整个庄氏集团,他未曾听过。

  包间内,都看着为首的穆乐乐,等她吩咐。

  只见穆乐乐扫了眼地上的酒渍,说了句,“咱们吃,吃饱了各回各家睡觉。”Ъiqikunět

  满满一桌子庄董过去都没动筷子就气走了,穆乐乐一群人吃的饱腹,才离开。

  穆乐乐甚至问阿布,“庄董给你的红酒你没让我喝啊。”

  阿布说:“你不爱喝。”

  “谁说的,我爱喝。”

  “那让我姐夫买给你喝,别想打我的注意,我那以后留着给我未来老丈人呢。”

  吃过饭,她们才从包间离开,路上给晏习帛打了个电话,“喂帛哥,你结束没?”

  “我去接你吧,一块儿回去。”

  晏习帛有些意外,他家乐乐不是今天请庄董在吃饭吗?

  “没喝酒?”

  “地板喝了。”

  晏总:“……”

  他说了地址,穆乐乐打发让阿布自己回去了,“我去接你姐夫了,明天公司见。”

  晏习帛今日也有邀约,临近结束时,他告诉助理,“一会儿你直接回去,乐乐过来。”

  殷珲有些意外,穆总不是也有应酬,少见的,应酬不喝酒。

  “好。那我一会儿直接去我老丈人家接汐汐和初芮。”

  穆乐乐到楼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在门口稍等了几分钟就见到一些上年纪的老人从酒店大门走出。

  她也下车,过去和公司基金会的几个老人打了个招呼,毕竟都是隶属于穆氏,她现在属于穆氏的总裁了,都到了,肯定要打个招呼。

  穆乐乐走过去时,晏习帛自然的伸开手拉着妻子的小手,和妻子介绍了一下基金会的情况。

  九点多,各自散开。

  穆乐乐载着丈夫回家的路上,不停断的吐槽今天晚上的事儿,等红灯期间,她说的更激烈,一路说到了家中。

  殷珲去老丈人家接到妻女,小初芮白天被舅舅家的表哥表姐抱,好几次被玩的倒在地上,白粉色的小卫衣都脏了。

  见到女儿和自己撒娇哭,殷助笑着说:“没事,爸还给你买新的。”

  正打算回去呢,结果在老丈人家大舅子还想和他聊聊商业上的先机,问问他想法看适合投资新领域吗,老丈人也想听听女婿的意思。“海外已经有先例了,这个还处于萌芽,穆氏有没有这么想法?”

  结果殷珲又抱着女儿在客厅和几人多聊了两个多小时。

  小初芮还没洗澡,她等着回家洗,到最后她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直接歪头睡着了,殷珲说话也抱着女儿,和老丈人大舅哥分析利害。

  汐汐也困了,看着女儿都睡着了,她大嫂留人,“汐汐,今晚别回家了,直接在咱家住下吧。”

  汐汐摇头,“不行大嫂,初芮认床,我舍得,我老公可不舍得他女儿哭。”

  时间不早了,快十二点了,殷珲赶紧起身,抱着睡着的女儿,“爸大哥,今晚都分析过了,想必入不入爸和大哥心里都有数了。快十二点了,我带着汐汐和初芮先回家了。”s:ЪiqikuΠet

  “今晚住家里呗,这么晚了,还回啥回,这儿也是你们家。”汐汐父亲说道。

  殷珲拒绝了,大家也都知道殷珲就心疼他女儿,小初芮半夜是会睡醒就哭的。

  深夜,目送一家三口回家。

  汐汐抱着女儿在后排坐着,她打了个哈欠,“老公,咱爸和大哥问你啥呢?”

  “问了一个新兴领域,大哥想投资,但是这个领域不是几千万几亿就能投资下来的,而且时间线很长,没有八九年,都要在里边砸钱,集团风险承受能力弱的,一旦出点差错就无法翻身了。”

  汐汐问:“你说的是我们家的公司?”

  汐汐又说:“可是咱家公司也不小啊,也算大型企业了吧。”

  殷珲:“抗风险能力和公司的规模大小无关,爸和大哥现在把公司大部分的钱都用出去了,一旦有需要周转的地方,钱周转不过来,很有可能造成全面危机。”Ъiqikunět

  “那你是不建议大哥和爸投资?”

  殷珲想了想,“爸如果联合其他集团,共同投资,能分摊风险。”

  汐汐懂了,“那联合呗。”

  “但是话语权向来是备受争议的点,两家公司共同出资,那么谁多谁少?不怕盈利均分,矛盾往往是在‘谁说了算’上。爸不想被这件事钳制,但是又不敢冒险去赌。”

  汐汐听了都觉得难决断,“真纠结。那这个事儿要投入这么多,你们公司是不是也要投资了?”汐汐又问。

  殷珲:“穆氏不能干预这块新兴领域。”

  “啊?西国要是穆氏都怕风险不干预,那都没公司敢了吧。而且,你不是说穆氏的抗风险是一流的,也怕这投入?”

  凌晨的道路车辆极少,车速缓缓,一路和妻子聊着天,吹着舒爽的春风,怀中的女儿睡觉,在回家的这条路上,殷珲是幸福的。

  “是晏总朋友开的首例,晏总不碰这模块。”

  “谁呀?是不是乐乐朋友那个江总家的?”

  殷珲否认,“不是,是其他朋友,也是那个圈子的。”

  到家了,殷珲停好车,下车他就一会儿的路程,他也得抱着女儿回去。

  “今天穆总去和庄董吃饭了,带了一箱白酒过去,却没喝。”殷珲说道。

  汐汐是听过她家乐子吐槽过的,“还喝呢。乐子没把一箱白酒泼庄董脸上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