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6章

  只看到风叶,没看到丁永清,谭妙人心中有些慌。

  她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娘。”

  谭母自然知道昨日就是丁永清这位娘子说了那些话,她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莫怕,娘定为你讨公道。”

  风叶上前:“谭家妹妹来了,快进屋坐。”

  谭父闻言哼了声:“不必了!我们今日上门来,是来问丁家娘子,为何坏我家妙人名声?”

  既然是来讨公道正名的,自然是要站在院外,将话都说清楚,让大家都知晓才是。

  风叶先是一脸‘莫名’,似思索了一瞬,才道:“伯父说的,是昨日谭家**时..........”

  “废话少说,莫唤我伯父,我与丁家娘子并不熟悉,昨日之事,你需得向我家妙人道歉,告知邻里街坊昨日之事是你妄言。”

  “妄言?”风叶的声调陡然高了一瞬,她目光看向谭妙人,声音又缓了下去:“谭家妹妹你说,昨日,我是否是妄言?”

  听到外面的动静,刚走到房门口的丁永清停下脚步。

  这会儿他要是出去,该如何与谭家人说话?

  “公子?”山跃疑惑他为什么不走了。筆趣庫

  丁永清犹豫了片刻,并未着急出去。

  左右他出去只会让事情更复杂,且先看看如何发展。

  风叶之问,谭妙人并没有立即回答。

  “妙人?”

  直到听见母亲提醒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道:“自然是的,我一个女儿家,你那样说,岂不是往我身上泼脏水?”

  谭父当即接话:“向我女儿道歉!并告知街坊邻里是你胡言,若不然,便去公堂上说理!”

  风叶刚要答话,身后传来脚步声。

  丁永清的声音比人先到:“娘子,昨日之事本就是你之过,道个歉就过去了,何须上公堂?”

  风叶默了一瞬,目光扫了眼缓缓而来的丁永清,心中冷笑。

  他倒是舍得出来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

  古朝关于自是有造谣的律例,且惩处极重。

  但前提是,需得有证据,先证明人家是造谣。

  她是有多蠢?承认自己造谣还给人道歉,将证据送到对方手中?ъΙQǐkU.йEτ

  丁永清这个时候冒头,显然是存了小心思的。

  造谣的是她司徒风叶,到时候还可以给她冠上了善妒的名声,只是瞧着谭妙人和他走的近了些便胡言乱语。

  而他日后和谭妙人在一起,也不会有半点影响。

  男未婚女未嫁,未来生了情也是正常之事。

  风叶直视谭妙人:“我好心成全谭家妹妹,倒成了我泼脏水?怎么,你敢做敢说,却不敢当?”

  剧情将谭妙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慧心巧思,八面玲珑,有勇有谋。

  怎么她瞧着,半点不符啊?几句话就让她失了冷静。

  “造谣这种事,司徒风叶不屑做,也不愿做,谭老先生上门问罪之前,难道没有好好与自己的女儿聊过吗?”

  她眸光微转:“谭家妹妹说我往她身上泼脏水,便是吗?”

  她又看向丁永清,指着他腰间道:“夫君腰间那香囊,可是谭家妹妹的手作。”

  丁永清闻言顿时本能的伸手想挡住那香囊。

  “若是事事都要上公堂,怕是官老爷都要忙死了。”她微微仰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以往司徒风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想着大家好,夫君学成归来,谭家妹妹急匆匆上门,两人站在院儿里说话,是何模样别说是我,便是山跃公子也是瞧在眼里的。”

  陡然被点名,山跃下意识应了声,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目光下意识看了眼谭妙人,又看向丁永清,而后赶紧道:“山跃什么都没看到。”

  他答得慌张,明显心虚,且那句什么都没看到,更是让人遐想连篇。

  丁永清顿时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山跃焦急之中会这么说话,自然也是清楚的看到了丁永清和谭妙人之间的暧昧。

  无论是剧情里还是剧情外,在剧情前中期,两人一直都是这种互相心许,却又始终没有戳破的暧昧。

  长了眼睛的谁看不到?风叶冷哼一声:“司徒风叶一片好心,谁知偏生有人非要扯开这层遮羞布。”

  “司徒风叶大度,却不是任人揉圆搓扁的面团,有人既不想做平妻,难不成还想做妾?做外室?”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你胡说什么!”谭妙人从来不是脓包的性子。

  她之前缩在家人身后,自然是想着保护好自己的外在形象,爹娘领着她上门,司徒风叶总归是不敢说话太露骨的。

  谁知道,她半点不收敛,反倒是气焰更甚,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只是那句做妾做外室,显然是踩到了谭妙人的尾巴。

  谭母也当即瞪大了眼,怒道:“你当丁家是什么香饽饽不成?!我女儿用得着来你丁家做妾做外室?”

  丁永清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偏生插不上半句话。

  别说他,风叶如此说话,便是谭父也一时半会儿没接上话。

  “自是不用来我家!您怎么不问问,谭家妹妹想去别家吗?”

  闹!就是要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谭妙人来不来丁家关她什么事?但她就是要膈应这两人。

  谭妙人最好发个毒誓,孤独终老也绝不入丁家门楣。

  谭妙人被风叶挤兑的说不出话,她也不想说违心的话,求救般看向丁永清。

  “司徒风叶!”面对心爱之人的求助,丁永清的鸵鸟到底是装不下去了。

  “也罢。”风叶听着那声呵斥,微微怔愣,而后突然长叹一声,不再说话,小跑着出了院门。

  她踏出院门之际,低垂着头,抬手轻抚脸颊。

  任谁看了,那都是一个被夫君和‘外室’伤透了心,难过得落泪的小娘子。

  丁家院门外,谭妙人急得就差跳脚了:“她跑什么啊!话都不说清..........”

  话未完,她被身旁的谭母拉了一把。

  谭妙人回过神来,看着远看热闹的人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司徒风叶这一跑,她和丁永清之间更说不清了。

  虽然她也不想说清,可如今被明晃晃的摆在大众面前,那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