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

  陆云深问完才发觉自己这问题愚蠢,于是赶紧也说:“那我也站着吃,站着的确比坐着舒服。”

  秦苒笑:“**痛还坐,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师弟们都偷偷笑,陆云深只当是他们笑自己无知,也没把这些放心上。

  石门是典型的自给自足,承包了一大片农地,圈起来自己种菜喂猪养鸡,除了主粮和调味料,别的食材几乎不用买。

  而这里也没有什么大厨,厨房都是轮班制的,这周是这几个,下周是另外几个,没有人厨艺特别好,但也没有人不会厨艺。

  最开始石月清等人还担心陆云深挑嘴,毕竟是滨城首富,平日里估计吃的也是山珍海味什么的。

  但很快,他们发现担心是多余的,陆云深一点都不挑嘴,而且对餐桌上做工简单的菜肴还非常满意,他居然吃了两大碗饭。

  其实陆云深平日里吃饭也没这么多,他主要是给这些师弟们面子,吃少了怕他们觉得他在嫌弃他们的饭菜。

  吃完饭,秦苒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给石月清,让他分发给师侄们,而师弟们的红包则她自己发。

  然后是师傅石月清的大红包,这就不是现金了,秦苒直接给了他两张卡,一张是陆云深的188万,一张是她的,188万。

  石月清接过红包转手就递给了石月清:“收着,这是整个石门的开支。”

  石月清:“师傅,这是大师姐单独给你的红包。”

  “给我的和给石门的有什么区别?我平日里又不花钱,留我这里有什么用?难不成拿来以后买墓地和裹尸布?”

  石月清赶紧接过这装了两张卡的红包:“师傅,我帮你收着就是。”

  秦苒又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石铁成:“师傅,这是你一直想要的药材,今天我给你带来了。”

  石铁成赶紧接过去,打开盖子闻了闻,接着惊呼。

  “这是正品,秦苒,你从哪里搞来的?”

  “是印国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秦苒实话实说:“他感谢我给他治好了病,应该希望我能去给他复诊。”

  “可以啊,秦苒,你现在医术已经非常不错了,不过也还要继续精进......你送这个就可以了啊,还送什么红包?”

  秦苒笑:“药材是给师傅炼药用的,红包是给石门日常开销用的,我现在也赚不少钱了,应该为师傅分担一些。”

  “好好好,师傅没白教你这个徒弟。”

  石铁成回头又对二弟子喊着;“等下把那白玉凝脂膏给你大师姐,让她赶紧上药,整天站着怎么行?”

  “是,我这就让人去拿。”

  红包派完,礼物送完,陆云深回到秦苒的闺房,陆云深这才发现她的房间别有洞天。

  外边看是一间简朴的房子,但其实里面布置得特别温馨,而推开窗户,就是一大片池塘,池塘里种着荷花。

  已经过了六月,荷花已经开完,整个池塘被绿色的荷叶覆盖,看上去一片清凉。

  而池塘对面就是那种了半山的药材,秦苒指着药材告诉陆云深。

  “石门就靠那半山的药材为生,因为有些药材珍贵,每天晚上都有师弟们在药场巡逻,以防那些偷药材卖的人。”

  陆云深这才知道为何石门的人都要练武了,想那半山的药材也价值不菲,要被人偷了,石门靠什么维持生计?

  “石门里的孩子大多来自孤儿院是吗?”陆云深问。

  秦苒诧异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大多姓石。”

  陆云深轻声道:“如果来自有父母的家庭,一般父母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改名换姓的,起码不会换姓。”

  “是的,石门的弟子大多来自孤儿院。”

  秦苒看着窗外不远处在池塘边采莲子的师弟和师侄们。

  “石月清是第一个从孤儿院来的孩子,是罗林带过来的,后来石月清又跟师傅说,他还想带几个朋友过来,然后就有了新明诚勤寻,刚开始是月清去孤儿院收,后来是孤儿院直接送人过来.....”

  “但师傅挑人,不是所有送来这里的孩子都能成为石门的弟子,石门也是有门槛的,每年各方送来石门的弟子不少,但能被留下的不多,毕竟考核也非常严厉,我们不是见人就收,毕竟石门是不要学费的。”

  不要学费,包吃包住,而且还传授弟子们文化和武术以及中医知识。

  这样的慈善机构,自然是受到当地**支持的,所以晚上除了石门弟子,镇上派出所也会派民警来帮着巡逻。

  石门不做广告,但酒香不怕巷子深,也曾有机构来商谈,想给石门提供赞助,都被石月清给拒绝了。

  “师傅说我们可以自给自足,我们不需要任何赞助,你们有那钱,去赞助孤儿院和外边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吧。”

  陆云深忍不住感慨:“你师傅才是有打格局的人。”

  “那是,他老人家一生清高,向来不屑与人争高下......他是有大智慧的人。”

  陆云深推开门朝外边看了下:“你师傅不是让人给你送药,为何还没有送过来?”

  “送什么药?我又没受伤。”

  陆云深诧异:“你挨了十鞭子诶,我都被那帮小兔崽子给打破了皮,你怎么可能没受伤?”

  “真没受伤,不需要用药。”

  陆云深不相信:“我看看,你的皮是铁做的?”

  秦苒笑:“我的皮肯定不是铁打的,但师侄们的手却是有轻重的呀,他们怎么可能下死手打自己最喜欢的师姑呢?”

  陆云深恍然:“你的意思是,石月清提前吩咐了他那些徒弟,要对你手下留情?”

  “你这不废话吗?”

  陆云深当即委屈:“那石月清也太偏心了,为何只吩咐打你的弟子,而打我的弟子就下死手呢?我**火烧火燎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