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说后天到殡仪馆那边人多,社会各界的人都要来......”

  陆云深把陆玉蓉的话简单的讲述了下;“其实形象什么的不重要,主要......爷爷其实也是心疼二叔的吧?”

  “当然心疼了,表面上把他赶出家门,逐出族谱,其实那边是怒其不争,背地里偷偷给他多少好处?”

  殷春梅已经不想吐槽自己的公公了:“算了,都是当父母的人,谁又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那我去忙了。”

  陆云深转身走开,刚走几步,陆管家就来找他,他又忙着处理别的事情去了。

  除了陆家人,秦苒跟其他人不熟,而她陪的宾客,也都是陆云深的堂妹和家族里的人。

  陆云雪在《幸福的蜜月之旅》里当过她的伴娘,算是比较熟的人,此时正拉着她话聊天。

  “嫂子,我听陆云晟说你去国外参加洲际学院的考试,你是不是打算去国外读硕士,不想在华清大学中医学院读研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去长见识的。”

  秦苒笑着说;“我这人呢,就是好奇心重,什么都想见识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不确定的声音:“表嫂?”

  秦苒回头,见到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看上去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

  秦苒正在想这女孩是谁,就听到身边的陆云雪喊。

  “雨霏,你都长这么高了?”

  蔡雨霏这时候也认出了陆云雪:“是啊,表姐,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我都回来两三个月了,只不过一直在忙,没时间去北城拜访你们呢。”

  陆云雪拉过蔡雨霏给秦苒介绍:“这是姑姑的女儿雨霏,一直在北城上学,嫂子你之前应该没见过。”

  秦苒想起来了,之前陆玉蓉跟她提到过,但因为她一直忙,陆云深也不曾带她去陆玉蓉家,所以就没见过。

  她赶紧回应着:“原来是姑姑的女儿啊,之前的确是没见过,不好意思啊。”

  秦苒只是客套,但蔡雨霏开口就说:“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妈都说了,你是大明星,红得很,我们家你都不屑来的。”

  秦苒:“......”这话说得,她什么时候不屑去了?

  如果陆玉蓉只是正常邀请她去做客,她会不去嘛?

  每次陆玉蓉都是带着目的性的邀请她,而她并不愿意参与到别人家事中去,自然就不愿意去了。

  “嫂子应该是忙,她没时间啊。”

  陆云雪赶紧缓和尴尬的场面:“再说了,没有深哥带着,嫂子一个人也不好意思去啊?”

  蔡雨菲看着秦苒撇撇嘴:“是不要意思吗?不是不愿意帮我姑姑的婆婆治病吗?”

  这话秦苒就再也听不下去:“雨霏表妹,你是个孩子,大人间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还是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吧?”

  “你怎么知道我心思没用在学习上?”

  蔡雨霏像是被惹怒的兔子:“你不就是仗着深哥宠你,所以就不把所有的亲戚放在眼里?刚刚我二舅还被你下黑手呢?”

  秦苒的脸这一下彻底的黑下去了:“雨霏表妹,你知道什么是下黑手?你又在哪里看到我对他下黑手?”

  蔡雨霏到底是孩子,当即被反问得脸红筋涨:“我是没看到,但二舅刚刚跟我妈说的。”

  陆云雪赶紧对表妹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二舅因为和深哥关系很僵,他在背地里说嫂子的坏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二舅妈和你云晟表哥之前就被你二舅骗得很惨,我记得你很喜欢云晟表哥的呀?”

  陆云雪提到陆云晟,蔡雨霏的表情才好了一些:“二舅跟二舅妈不对付嘛,二舅那人在个人作风上是有些不好,这个我也听说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嫂子对二舅下毒手就是不对的啊?毕竟二舅也是我们的长辈嘛,娘亲舅大呀。”

  “雨霏,我再说一次,没有任何证据,仅凭你二舅的嘴说出来得,不能成为事实。”

  陆云雪非常严肃的对这个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表妹说:“既然你二舅的为人你知道,那你对他的话更应该选择怀疑,而不是直接相信,万一他是编造的谎言呢?”

  “可二舅现在走路的确是一瘸一拐的了。”

  蔡雨霏依然固执己见:“二舅如果要污蔑人的话,那他为何不污蔑二舅妈呀?如果他说是二舅妈,不是更容易让人相信吗?”

  “因为你二舅妈根本不屑做那种事情。”

  陆云雪再次跟这个小表妹理论着:“你二舅妈理都懒得理他,直接把他当空气了。”

  “对啊,因为二舅**人品好,我和我妈都喜欢二舅妈,二舅和二舅妈离婚时,我妈也是帮着二舅**呢。”

  蔡雨霏愈加笃定:“所以,二舅没有说谎,因为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如果他说别的人,可信度更高一些。”

  秦苒已经没心情听下去了,直接让人找来了陆管家。

  “陆管家。刚刚雨霏表妹走过来就指责我对陆二叔下黑手,我这人向来不爱跟人理论,这样吧,你让人把云顶山庄门口的监控调出来一下,让这位指责我的表妹看看,究竟是谁在对谁下黑手?”

  陆管家表示明白,他看了蔡雨霏一眼,拿起对讲机吩咐门口的保安。

  “把最近两个小时之内的监控视频调出来一下,我要看看门口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管家吩咐完转身忙去了,恰好那边又在喊仪式开始了,于是大家就都结束了争论,纷纷加入到仪式中去。

  这一次的仪式沉长而又繁杂,秦苒跪在那昏昏欲睡,好在陆云深在她旁边,否则她觉得自己都坚持不下去。

  所谓的道士念着经文,秦苒也没认真听他们念的内容,只是在仪式快结束时听懂了两句话。

  好像什么罪孽,百跪可免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