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永年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拍拍胸口:“整个流程中,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将这些资源整合在一起,脑子和胆子缺一不可,否则这只螃蟹我们可啃不上。”

  “所以啊,媳妇儿,我想告诉你的是,咱们家不缺吃喝,以后能富贵滔天,但是眼下也将会背负上巨大的债务。”

  “我这个想法是可行的,但是再厉害的棋局,也是有破解的可能,我不能保证这个方案如愿进行,不出一点纰漏。”

  “媳妇儿,你怕不怕?”

  胡安阳呵呵两声,俩人刚领了证,她若是不刻意想起,都不记得自己已婚身份,而他一口一个媳妇地喊上了!

  “怕如何,不怕又如何呢?”

  谭永年两手撑到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她,“你若是害怕,那我将这三万还给人家,本本分分地开咱家的车。”

  “我努把力每天多跑两三个小时,每个月就能赚上七八千块,这样三四个月买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租出去,每个月能收上来三千块,再三个月买一辆新车,咱慢慢打出租车行业里的江山!”

  “你如果不怕,就按照我之前说的,跟银行谈生意,先整个几十辆车子……”

  胡安阳眼睛眨巴两下,突然她噗嗤笑出来:“你这样我会真以为,你对我情根深种的。”

  “不过我们现在是夫妻,便是利益共同体,你与我商量的这一点不错,起码能让我心里有底。”

  “那就一步到位好了,其实这个法子也不算多难,你能想到,别人也是可以的。甚至于你与银行商量的时候,那位经理或者中间经手的工作人员们,也能拉着亲朋好友效仿一番……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行业对车辆需求很大,你们之间在未来二三十年中还不存在直接的利益竞争……”

  “反倒是,你们能成立什么协会、联盟的,达成行业道德行为规范,避免一些司机目光短浅而恶意竞争的行为……”

  谭永年再次惊奇地看向她,稀罕地道:“媳妇儿,我觉得你才与传闻中的不同!”

  胡安阳蹙着眉,“我哪里有什么传闻啊?”

  谭永年轻笑声,可是这一次他的笑意并没有入眼:“你也知道我那些兄弟们对我归来的排斥,不论在什么年代,哪个物种间,为了生存资源而争夺的事情,很常见。”

  “我回来后受到父母和长辈们的照顾与偏爱,惹得他们心里不舒服。所以你以为你与我这一场婚姻怎么来的?”

  “你妹妹惹了老四,俩人回家说服了父母,才有了咱们俩的婚事。”

  “我是见过你的,觉得这场婚姻对我们俩来说,都没有坏处,就同意了。可是我那傻弟弟并不这么认为,还以为他得逞了,跑我跟前得意洋洋,说我未来的媳妇儿啊,木愣愣的空有美貌却没有情趣,还不如抱着一个木偶……咳,还说你没有文化、行为粗鲁,手粗脚大……”

  他每说一个词,胡安阳的眼睛就微眯一下。她眼睛都快合上了,他的词还没蹦完!

  “你弟弟比我妹还碎嘴啊?”她忍不住磨牙,“真难为您娶了我!”

  谭永年抵上她光洁的额头,眸光深邃地望着她,“错了,是委屈你嫁给现在一事无成的我,刚入门就要背负那么多的债务。”x33

  灼热的气息,烫的胡安阳有些不自在。她微敛着眸子,避开他的视线,“反正是你负责还款,赚钱的时候,我可以帮你花的。”

  谭永年这次直接啄了她一口,“媳妇儿,你真是哪哪都让我喜欢呢。”

  有些人明明喜欢钱,却要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但是胡安阳对钱的喜欢,是坦坦荡荡的,这样挺好的。

  胡安阳抬不起胳膊推他,只能瞪他,“不许欺残疾人!”

  越说谭永年还越来劲,又啄了她一口:“什么叫欺负,这样,还是这样?”

  这一次他直接来了个缠绵悱恻,完了还哑着嗓子道:“媳妇儿,你快点养好身体……”

  只看不能吞入肚子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担心她还没养好身体,他就能先憋出伤来。

  胡安阳无辜眨巴眼睛,“谭先生,我养好身体也受不住您的劲呐。总不能让我身上的骨头,遭受二次伤害吧?”

  谭永年笑着凑到她耳边,“为夫疼爱你的方式有很多,保证伤不了你!”

  那疼爱二字,在胡安阳耳里盘旋回荡许久……

  男人还有重要的事情忙,连午饭都没吃,先去还钱,然后到银行寻人谈生意去了。

  胡安阳现在身上的骨头已经通过手术清理后归了位。她的身体恢复速度哪怕再控制,也比同龄人快两三倍,而且还是全身性地修复与提升。

  比如她能感受到身体在一天天营养的灌溉下,眼见地长肉和丰盈起来,身上的衣服都短了一指呢!

  再比如原主常年干活做家务,手黑且粗糙,还有着厚厚难看能感受到的茧子,如今已经掉落变得光滑白嫩起来……

  其实她现在胳膊和腿能略微轻轻调整下姿势,除了有点酸胀使不上劲,并没啥不舒服了。

  相信再过一个来月,她能恢复差不多!

  她正听着音乐,琢磨着等她能正常行走的时候,趁着年轻将学历给提升下,看看明年能考个大学玩不。

  一切别人羡慕嫉妒恨的行为,都是原主达成愿望幸福指数堆积的见证,也是她获得任务高评分、高奖励的依据!

  突然门被人推开,一个小男孩儿闯了进来,看到胡安阳冲自己轻笑,漂亮温和的模样让他那不喜人的熊孩子标配神色都缓和许多。

  “喂,你就是我二叔的新媳妇儿?瘫痪在床不能动的残疾人?”

  胡安阳微微瘪着嘴,含上泪色:“是啊,我是残疾人,我心灵很脆弱。你这句话伤害到我了,我心疼……”

  小男孩儿一愣,连连摆手慌乱地道:“你,你别哭啊,我,我不说你就是了!”

  胡安阳眸子一转,可怜兮兮地提示:“那你给我一颗糖,甜蜜能抚平我心口的伤……”

  小男孩儿挣扎了下,转身跑出去,不过半分钟又火速奔来,剥开糖纸将奶糖塞到她嘴里,小声说:“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你不许跟我奶奶告状,说我偷藏了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