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阳前段时间知道自家男人赚钱多,也看了男人塞过来六位数的存折。

  哪怕钟景同一再表示,这算是夫妻财产,他的钱就是她的钱,但是在徐安阳心里面,不是自己赚的钱花起来不踏实。

  每多花钟景同一分钱,她总能想到他赚钱不容易,心理上还是能节省就节省。

  可现在是她赚钱了,自个儿脊梁骨都挺得笔直,像是换了个人般,花钱也痛快豪爽起来。

  如今她将黑板报的任务都给交付出去,更是有了大把的时间。

  周末的时候一家三口出去玩,徐安阳这次没客气,给自己和钟景同爷俩,都买了四五身夏装。

  她还去烫了头发,买了品质不错的化妆品。

  徐安阳本来长相就不错,如今她营养跟得上,没有了烦心事,再稍微穿衣打扮下,原本就八分的容貌,如今直接到了十分!

  爷俩的眼睛都快粘到她身上了。

  上车后,钟景同趁着儿子在后面沉浸在小人书中,借口给媳妇儿系安全带,偷香了一口,低声问道:“媳妇儿,今儿个你怎么想开了?”

  他一直都知道徐安阳长得好,可是她并不珍惜和呵护,反而故意穿戴老气横秋的。

  这会儿明珠尽情地释放着璀璨,他欣喜也好奇。

  徐安阳轻笑道:“他们不是一直觉得我漂亮,人品不好吗?以前我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普通,就不会遭人嫉恨和算计。”

  “可是我错了,只会换来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如今有景同给我撑腰和足够的安全感,我自个儿也立起来了,凭借着双手和脑子,赚了他们想象不到的钱。”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那我就好好享受青春啊,哪里有女同志不爱美的?”

  “景同,你说我漂亮吗?”

  女人笑意盈盈地瞧着他,眸子里潋滟着星辰,五官精致夺目,处处都带着致命吸引力。

  钟景同余光瞧着儿子望过来了,只能咬着牙克制住:“漂亮,漂亮到能要我的命!”

  徐安阳反而扯着他的衣领,没有看儿子,“昌昌,捂上你的眼睛,转头看向车外。”

  昌昌哦了声,动作比脑子快,肉嘟嘟的小手结结实实地捂好眼睛扭头。

  徐安阳快速在钟景同嘴巴上亲了口,“景同,女为悦己者容,你说我为了谁?”

  钟景同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回家再说!”

  徐安阳笑着没有再逗他,“景同,我变了形象,但是我的心没有任何改变。”筆趣庫

  “我行的端做的正,不怕被人说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一起把昌昌抚养长大,咱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我的心很小的,小到只有你们爷俩。”

  她经受过流言蜚语那么多年,怕他们爷俩受不住,所以提前给打预防针。

  钟景同笑着一边开车看前面,一边揉了下她的脑袋,“媳妇儿,你以为我跟昌昌以前遭受过的流言蜚语就少了?”

  “如今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没什么事情能打倒我们。一切都有我呢。”

  “还是说,你觉得你男人是耳朵软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真这样,他怎么可能在她声名狼藉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并且跟她复婚?

  徐安阳抿着唇轻笑:“我这是给你安全感啊。不管我穿戴如何,我才不是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水性杨花的人。”

  “我徐安阳获得堂堂正正,除了当年跟你离婚,在昌昌襁褓之时,离开你们,其他的事情我问心无愧。”

  钟景同眉头微蹙,“媳妇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那么做吗?”

  “上一次的婚姻,我们太年轻了,没懂得好好珍惜,也没想着良好经营。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开吗?”

  徐安阳愣了下,“你知道?”

  钟景同叹口气,“以前的你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哪怕咱们结婚,你我的感情也挺冷淡的,说是夫妻,更像是同一个屋檐底下的租客。”

  “你不是坏心肠的人,别人给你一分好,你就会偷偷还给对方三分。”

  “昌昌是你生的儿子,到底多硬的心肠,才能舍弃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呢?”

  当初他交给妇联看的信件,是他伪造的。信件上有什么内容,他也很好奇。

  徐安阳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昌昌,轻声说:

  “她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被他们俩承认的婚姻,我们俩就是……就是苟合……如果我不怕他们毁了你们,尽管赖在乡下不走。”

  “说他们认定的女婿只能是城里人,那么多知青为了返城离了,我不该被拴在乡下……他们的话一向说得冠冕堂皇的,而且他们还,还向我表现了下家庭的温暖,曾经那是我特别渴望向往的。”

  “我想着也是,你本来就被我连累了,没有我,你一样能将日子过得不错。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是我向劳累农活的逃避……”

  “返城后,我才发现自己错的多离谱……”

  钟景同的心有些闷疼,当初的他,怎么就没有拉住她问清楚原因呢?

  “说起来,是我这个当丈夫的不合格,没有护好你。”

  徐安阳轻笑着侧头看向他:“不,只能说我们当时相遇的太早,但是没有乡下的纠葛,也没有现在的我们。”筆趣庫

  “我们不要再纠结过去了,得向前看呐!”

  钟景同用力地点头,“对,这一次我肯定好好护着你们娘俩。”

  徐安阳瞧着路边的摊子,“景同,我想吃烧烤了。咱们矿区门口的烧烤好吃!”

  “吃,今儿个吃个够,”钟景同笑着点头。

  他是不能理解那些男人抱怨家里的黄脸婆,只知道冲自己伸手要钱的不耐烦和厌恶。

  他最喜欢媳妇儿和儿子冲他要吃的、要穿的,给妻儿花钱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

  即便他没有钱,也会动力满满地想方设法给家里赚钱!

  抱怨不过是男人无能的表现,连妻儿都养活不了,还有脸说?

  如今是新时代,只要人肯干,没有饿死的事。怕就怕人过于安逸,还心气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