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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一听完,摸了摸下巴。

  “那他昏迷醒过来后,有没有说过什么?”

  姚氏摇头,“一直在说救救我,尤其是父亲母亲在的时候。

  还总喜欢趴在地上用鼻子去嗅东西,只在吃饭的时候很安静。

  可这些年,他吃的越来越多,模样却是越来越消瘦。”

  说到这,姚氏又红了眼眶。

  林初一心说,能不瘦吗?

  那老鼠都快胖成球了,一日三餐都该有量,喂猪也不能那么喂啊。

  不过,她心里倒是有了底。

  看来那胖老鼠是察觉到了方承佑身上的异常,间接救了他一命。

  提起方承佑,老爷子突然有些疑惑,“初一啊,那只老鼠精为何会藏在祠堂?”

  林少泽也挺好奇,“祠堂里供奉的是观音菩萨吧,那妖怪不怕菩萨吗?”

  林初一舔了舔唇,给简单解释了一下。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相传鼠族一脉曾经出了一只牛逼轰轰的金鼻白毛鼠。

  偷吃如来佛祖的香花宝烛成了精,后被人称为半截观音……”

  说到这林初一顿了一下,突然想起这是个不知名的世界。

  有佛祖有菩萨,可是能有托塔李天王吗?能有哪吒三太子吗?

  这个有机会还真得好好问一问周易,他应该对此比较上心,毕竟道家有请神上身的手法。

  话说,这要是正跟妖怪打着呢……

  关键时刻,我方一张符箓甩出。

  大喊一声,有请哪吒三太子!!

  也不知道来的会是个啥?

  呃,走神了……

  林初一咳了咳,扫了眼众人那更加疑惑的目光。

  继续道,“通俗的讲,就是那老鼠精的本体一直呆在观音像里,受了方家的香火。

  我猜测,应该是它保了方承佑……大表哥一命。

  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还得是抓住了,问个清楚。”

  方老夫人和两个儿媳妇的脸色,顿时就一言难尽了起来。

  敢情这些年,她们拜的一直是只老鼠精?

  京城这边的事情,到此先告停一段落,很多事情都要理清楚。

  涉及到皇位之争,里面肯定不止有一个大皇子和陈家那么简单。

  但后续就不是林初一所关心的事了,家里都是当官的。

  朝廷里的那些勾心斗角,还是由他们去折腾。

  林初一的遵循的是,若是惹到了她。

  先将人打残了,再将那人背后的人也给打残了,多省事?

  可方家有方家的行事作风,也有他们自己的对策,她还是别跟着掺和了。

  姚氏将早前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林少泽的是一把折扇,林初一的还是一对镯子。

  林初一也没客气,直接就收下了。

  老爷子要与林永峰方振国商量朝堂上的事的事,方老夫人拉着方岚聊在林家村的过往。

  林初一与林少泽对视一眼,心下一叹。

  得,来都来了,我就受累一下参观参观镇国将军府吧。

  温管家亲自给带路,给指着介绍老爷子和几房舅舅,舅母们都分别住在哪个院子。

  姐弟俩在府里逛了一下午。

  唯一的感受就是,大,太特么大了。

  鬼畜的是,方家规矩紧,不让纳妾。

  那么大一个府邸,到了方承佑这一代。

  目前就他自己一根苗,那以后得多空虚啊?

  大白鼠离开后,府里的浊气淡了许多,且正在一点一点的逐渐消散。

  晚饭的时候,方振兴回来了。

  三十多岁的汉子,抱着林少泽一顿稀罕,给林少泽磕碜的不行。

  没媳妇的人,准备礼物也不会多走心。简单粗暴,上银票。

  一人一万两!!

  是粗俗了点,可耐不住俩孩子喜欢啊。

  林初一还好,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有就往家一顿扒拉,没有也不多放心上。

  林少泽的小眼睛都放光了,小心翼翼地揣进胸口贴身放好,整个吃饭的过程都用手护着。

  晚上回院子休息,一路上更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俨然一副马老太上身的模样。

  方岚出嫁前的院子很大,娘仨一人一间房。

  林永峰本来是在前院休息,但是林初一发现,她爹竟然翻墙了。

  从窗户钻进去后,紧接着屋里就是一声接一声拳拳到肉的闷响。

  好在林永峰的暗伤好了,不然这一顿揍,估计就得吐血。

  他媳妇啊,劲真大。

  林初一坐在床上,听了会儿墙角。

  郁闷地用手撑着下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

  看着窗外月朗星稀,听着隔壁……

  林初一突然心中一动,她想起来了,家里还有个人等着她回去处理。

  想到这,她轻轻下了床。

  反正也睡不着,回去看看,那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刚过正月十五,天还是挺冷的,但这种冷只针对于普通人。

  三更刚过,夜色正浓。

  京城上空,一道身影快速飞过。

  长街上,更夫疑惑的抬头,却只见零零散散的几颗星。

  挠了挠头,心下嘀咕,难道方才眼花看错了?

  再次抬头望了望,还是什么都没有,这才放心继续往前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林将军府,映月阁。

  林初一自空中落下,朝嘴里塞了颗地灵丹。

  果然,不是本命剑,御剑飞行就异常的消耗灵力。

  将长剑收回空间,她推开了院门。

  人刚进到院子,大白就感应到她的气息,兴奋地从屋里蹿了出来。

  “呜呜~”

  你可算回来了,去过夜也不带上我。

  林初一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

  “人呢?”

  “呜~”

  在屋里,你再不回来,人都要硬了。

  林初一默然,抬脚进屋。

  先是小手一挥,点亮了屋里的油灯。

  灯光下,石头人正老实的蹲在墙边。

  听到动静,僵硬地抬了抬头。

  那丫鬟就躺在它的脚边,双目紧闭,浑身打着摆子。

  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

  丫鬟的脖子上套着一根拇指粗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紧紧攥在石头人手里。

  林初一上前两步,弯了弯腰,“她一整天没醒吗?”

  大白龇着牙。

  醒了三次,不过又晕过去了。

  林初一白它一眼,瞅它那样,就知道这两货没干好事。

  大白哼唧了两声,它可什么都没干。

  这女的胆子就针眼那么大,醒过来一看到它,就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中午还是它给送的饭,给人扒拉醒后。

  它就咧了咧嘴,还没开始笑呢,又过去了。

  怕把人吓死,它后来都没敢往边上靠,一直在门口守着。

  哪知,最后这次。

  这女的一醒过来就想跑,刚爬上窗户,被石头人一把给拽回来了。

  “唉,你回来,别跑。”

  石憨子一开口,人到现在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