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刻意忽视他的存在,不去看他的眼睛,而是越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了。

  她出来两个小时,其中花了一个时间和霍铭征的主治医生沟通,她现在法语不错,简单交流没什么问题,只是碰到一些专业术语,还是需要借助软件翻译。

  再加上那个医生大概提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知无不言。

  至少在她认为是知无不言的。

  至于霍铭征有没有提前打过招呼让他隐瞒什么,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一通了解下来,他的情况不算最糟糕。

  可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你怎么还不睡?”她仍旧没去看他的眼睛,冷着脸看向别处。

  霍铭征垂眸看着她那张油盐不进的脸,没有半点恼怒和不悦,只有浓烈的心疼和隐藏起的懊恼。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他嗓音低哑地说。

  付胭气笑了,“是要我走是吧?”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霍铭征明知道她故意钻牛角尖,却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胭胭,先进屋再说,这里晚上的灯会只留一盏,你这个位置灯光不亮,大半夜的医院挺恐怖的。”他在说话时刻意将恐怖两个字延长了一些。δ:Ъiqikunēt

  果然,付胭的头皮一阵发麻。

  她看恐怖片是属于人菜瘾大的那一种,偏偏记性好,不该记住的恐怖画面记得一清二楚,连当时情景的配乐都牢牢记在脑海里。

  霍铭征没有错过一丝她脸上的微表情,然而没有再逼她,而是坐在了她身边的沙发上,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

  “你干嘛?”她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陪你,你要在这里睡,我就陪你。”霍铭征闭上眼睛。

  大有她如果一晚上都在这里,他就在这陪她到天亮的架势。

  付胭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她坐直身子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深吸一口气,肺泡都快要气炸了,“耍无赖是吧?”

  “不敢。”霍铭征忽然睁开眼睛。

  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