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语跟裴延遇站在门口。

  裴延遇忽然问她:“你想不想进去?”

  “啊?”叶星语愣了一下,视线看向大铁门上的链锁,“可是大门锁住了。”

  “翻进去呀。”裴延遇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卷起了袖子,“我扶着你,你爬上去。”

  “可以吗?”叶星语真想进去看看,她今天刚好穿的是平底鞋,虽然脚底有血泡,但那种疼也不是不能忍受。m.bīQikμ.ИěΤ

  “来吧。”裴延遇说做就做,半蹲下身子,“主要是你别害怕。”

  “不可能,我以前经常翻。”她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她以前偷偷跑出去,就是翻铁门回家的,已经很有心得了。

  她踩着裴延遇的膝盖,娴熟翻过了铁门。

  裴延遇露出了赞赏的目光,也三两下利落翻过了铁门。

  两人就像翻墙的学生,走进了葱葱郁郁的榕九台8号,叶星语带他去院子里逛了逛。

  “要是白天,这里会更美。”叶星语在林子走着,忽然看到一颗杏树,她停了下来,指着那颗杏树,“看那个,以前夏天的时候,我经常呆在上面。”

  “呆在上面?”裴延遇没听明白,凝着眉。

  “对,就是呆在上面。”为了演示给他看,她手脚灵活爬了上去,坐在枝头向下看着他,“就像这样。”

  裴延遇愣住了,没想到她是这种活泼开朗的性格。

  她摘下几颗奶黄杏,随手擦了擦,咬一口,甜得她笑了起来,“嗯,还是这个味道,好吃!”

  低头一看,裴延遇在底下静静望着她,眼底弥漫着少见的温情。

  “裴总,要不要上来看看,上面的风景更好哦。”叶星语伸出一只手邀请他。

  那手臂纤细白皙。

  裴延遇好像被蛊惑了,不知怎么的就握住她纤细的手,两三下爬了上去。

  两人坐在枝头上看风景,园子里的花草尽收眼底,确实很美。

  “真想回到以前啊。”女孩叹息了一声,想回到这个房子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裴延遇转头看了女孩一眼,她晃荡着腿,十分的惬意。

  “你跟封薄言在一起,不开心么?”女孩眉间淡淡的愁,让裴延遇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怜惜。

  她摇摇头,弯着唇角,“你也知道,他有喜欢的人。”

  “你喜欢他吗?”

  叶星语微愣,抬头看着杏树茂密的枝叶,最终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回到星颜已经晚间十一点了。

  叶星语把车停好,“裴总,谢谢你帮把我的车送回来,我叫个代驾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已经联系我秘书了,她现在开车过来接我了。”裴延遇站在夜风里,穿着一件藏蓝色长西装,内敛又温润。

  叶星语不好意思自己走,就站在楼下陪他一会。

  手机响了。

  叶星语拿出来一看,是沈清越的电话。HTtρsΜ.Ъīqiκυ.ΠEt

  沈医生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叶星语不解,走远两步接了起来,“喂,沈医生。”

  “嫂子,三哥喝多了,你过来夜斓接一下他。”沈清越的嗓音里透着一股醉意。

  此刻的他们,在夜阑开了个包间喝酒。

  封薄言喝得醉醺醺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狭长的眼。

  叶星语听到是封薄言的事,抿了抿唇说:“沈医生,我没时间过去。”

  “你亲自跟三哥说。”沈清越已经不由分说将手机转了过去。

  “喂。”电话里传来封薄言的声音。

  叶星语呼吸一紧,“是我。”

  “听出来了。”封薄言闭着眼,喝醉后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你喝多了?”

  “嗯。”

  说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星语刚想说自己没时间过去,旁边的裴延遇喊了她一声,“星语。”

  “嗯?”

  “我去下药店。”马路对面就是药店。

  裴延遇挺拔的身姿走了进去。

  “好。”叶星语应着一声,继续听着手机里的声音。

  封薄言在那端听到了裴延遇的声音,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这点钟你还跟裴延遇在一起?”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是不是还要过夜?

  “嗯。”叶星语轻轻应了一声,“封薄言,你叫个代驾吧,我不去接你了,不顺路。”

  封薄言冷笑了一声,“再也不见。”

  言罢挂了电话。

  叶星语心一揪,手机已经黑屏了,她的心莫名有点沉闷。

  “星语。”裴延遇从药店里走出来,递了一管药膏给她,“这个给你。”

  叶星语有点迷惑,“你怎么给我买药了?”

  “我看你晚上走路怪怪的,是脚磨破皮了吧?”裴延遇眼神关心。

  叶星语微愣,笑了,“你看出来了?”

  “嗯,是脚疼?”

  “就是长了两个泡。”叶星语不喜欢别人同情她,就没说太多,其实长了6个泡。

  裴延遇坚持把药膏给她,“买都买了,你收下吧,回去记得擦药。”

  “谢谢裴总。”叶星语接过来。

  裴延遇的秘书夏绯开着车过来了,停在了两人面前,“裴总,叶小姐。”

  “你秘书到了,那我先走了。”叶星语和他告别。

  “好。”裴延遇笑笑,上了自己的宾利。

  叶星语回到工作室,看了下自己的余额,包包卖了,钱进账了。

  一共270万。

  要凑到三百万还差三十万元。

  叶星语把那条断了的手链找出去。

  这是她赖着封薄言买的,是她仅剩的唯一一件珠宝了。

  叶星语放在光下静静看了看。

  随后,给苏颜颜打了个电话,“颜颜,你能不能帮我卖一件珠宝。”

  她想把这条手链卖了,凑够三百万替爸爸还债。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反正眼不见为净。

  苏颜颜问:“星宝,你最近是不是缺钱?”

  苏颜颜敏感地察觉到了,苏颜颜家很有钱,但她妈妈只是一个继母,她跟一大家子人住,所以没什么实权。

  叶星语不想麻烦她,便说:“不是,就是那玩意是封薄言送的,我眼不见为净。”

  听到是渣男送的,苏颜颜立刻答应了下来,“好,明天我就帮你安排!”

  叶星语笑了。

  颜颜对她还是很好的。

  转眼就到了周六。

  晚间七点,工作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此时工作室没人了,叶星语走到楼下接起了电话,“喂。”

  “叶星语,你怎么回事?你们工作室给青岑姐送来的礼服是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想让青岑姐在宴会上出丑?”

  原来今晚是谢青岑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