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水杯,他就关掉了壁灯,抱着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转过了她的脸,热切地吻了过来。

  吻里有热度,也有惩罚的味道。

  叶星语挣扎了两下,皱着小脸,“喂,我是个孕妇。”

  “那又怎么样?不听话,就得惩罚。”他咬她的嘴唇,感觉到她的抗拒,沙哑道:“不准拒绝老公。”

  “……”叶星语躲了两下,没躲开,被他箍着了腰,坐在他身上。

  她有些害怕,赶紧求饶,“我跟他见面只是谈项目的事情,又不会有什么,你想多了。”

  “你对他没什么,他对你可不一定。”封薄言心里的怒火还没散去,掰过她的小脸,吻了过来。

  叶星语无奈道:“你轻点……”

  她说完,他便放轻了一些力气,叶星语感觉到他变温柔了,也就没那么抗拒,迎合着他,让他高兴一点,也让两人都享受一点……

  结束后,叶星语累得昏昏欲睡,封薄言搂着她问:“你是谁的女人?”

  叶星语困死了,不想说,将脸埋进被子里不想理他。

  “不准躲。”他霸道把她挖出来,强迫她回答,“快说。”

  “……哎呀我困了。”

  “说完再睡。”

  叶星语被他缠得无奈,只好说道:“你的女人,行了吧?”

  “我是谁?”

  “……”

  “说。”

  “封薄言。”她闷闷开口。

  封薄言咬了她脖子一口,“叫大叔。”

  “……”叶星语臭着个脸,为了能睡觉,闷闷配合道:“大叔。”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大声一点。”

  “……”还有完没完?

  叶星语烦死了,冷着脸说:“不说了,你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我怎么睡觉?”

  “叫大叔就让你睡觉。”封薄言贴着她的耳廓,哑声哄她。

  叶星语说:“大叔。”

  结果封薄言根本没有说到做到,又把她给占领了。

  叶星语想骂人了,一秒清醒,转头瞪了他一眼,“不是说好睡觉了么?你怎么还来?”

  “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叶星语:“……”

  次日。

  闹钟“滴

  biqikμnět滴滴”的响。

  叶星语猛地坐了起来,已经9点多了,时装展10点就开始了,她快来不及了。筆趣庫

  她匆忙下地,披上睡袍,看到封薄言在阳台上接电话。

  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封薄言听了一会,柔和的脸蓦地就冷了。

  叶星语看到他脸色不对劲,问道:“是谁的电话?”

  封薄言转过头,黑洞洞的眼眸望着她,有几分恍惚,“没事,你先去洗漱吧。”

  “哦,阳台风大,你别在外面站太久。”叶星语去了浴室。

  等她换好衣服后,封薄言已经出门了。

  叶星语有点奇怪,问云姨,“云姨,大叔呢?”

  平时他都会等她一起出门的。

  云姨道:“刚才许牧过来,先生和他一起走了。”

  叶星语略略沉吟,走得这么匆忙?是出什么事了么?

  到了时装展,裴延遇站在外面等她,穿着一袭靛蓝色长款西装,清冷又斯文。

  “裴大哥,我睡晚了,不好意思。”她已经迟到了,满脸抱歉。

  裴延遇宽容地说:“没事,才刚开始,我们进去吧。”

  “好。”

  两人一起往里走。

  2个小时后,时装展结束了。

  叶星语收拾好东西,跟着裴延遇从里头走出来。

  “星语。”走在长长的过道上,裴延遇忽然开口了,转头看向了她。

  “啊?”叶星语仰头。

  “你……跟封薄言现在是彻底和好了?”裴延遇看着她,目光中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叶星语敏感地察觉到了,轻声道:“裴大哥,你想和我说什么?”

  “你怕不怕徐若晚回来?”

  叶星语愣了愣,“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大叔答应过,不会让她回来了。

  可裴延遇却说:“听说她在美洲不太适应,病得挺严重的,封薄言估计去看她了吧?”

  叶星语心头一空,大叔今早匆匆出门,是去见徐若晚?

  回到樾园已经晚上了。

  封薄言还没回来。

  云姨看见她,主动说道:“太太,先生中午让许牧回来收拾行李,许牧让我转告您一声,先生出国了。”

  叶星语心头一咯噔,“去哪了?”

  “去美洲了。”

  去美洲,那就是去见徐若晚了?

  叶星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之手脚冰冷,心中苦涩……

  封薄言确实是去美洲见徐若晚了。

  只是情况不是那么简单。

  徐若晚到美洲后,一直在调查封竞远当年死亡的真相。

  到了今天,终于有结果了。

  夜晚的风雪很大,封薄言从车上下来,冒着风雪风尘仆仆走进徐若晚居住的别墅里。

  她躺在二楼主卧的床上,整个人虚弱又美丽,见到封薄言来了,她喊了一声,“哥哥,你来了。”

  封薄言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听说你找到了一些证据?”

  “嗯。”徐若晚点点头,“来到美洲后,我一直希望能帮哥哥查出当年的真相,所以我联系了当地一个警官,一起去跟进当年的案件,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哥哥,你等等,我把那个警官叫过去,让他和你说。”

  封薄言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等着那个证据到来。

  不到一会儿,那个警员就来了,很高大,是一个40几岁的黑人,他问道:“你就是封竞远的儿子封薄言?”

  封薄言淡漠颔首。

  那警员将一个文件袋交给他,“这是你爸爸的案件调查结果。”

  封薄言看着那个文件袋,眼神很复杂。

  这份证据他等了很多年。

  如今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反而踌躇不定,原本他已经不想查这件事了,就想稀里糊涂过下去。

  可没想到徐若晚竟然在美洲替他查这件事。

  证据出现,似乎冥冥之中昭示着,他父亲想要平冤……

  他拿了过来,过了许久都没有动。

  “哥哥,你为什么不看?”徐若晚出声问他。

  封薄言沉默低下头,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有个小u盘,他将u盘插在手机上,找出了里头的监控录像。

  时间显示是夜间3点多。

  封竞远猛地从阳台里摔出来,封薄言心口一紧,看到阳台那里有一双手,袖子是黄土色的西装。

  他的父亲,果然不是失足摔下阳台的。

  是有人将他扔下来的!

  ъiqi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