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水晶灯闪耀。

  沈辞书靠在沙发上背上,额前黑发垂落遮住了他的眼睛,可那狭长的眼尾,却分明带泪。

  女孩子十分清纯。但是他的心底却浮起一抹悲哀,总归不是自己真正所爱的人。

  他含了一根雪白香烟。

  点着了,慢条斯理地抽着。

  女孩子在身边服侍。

  沈辞书低眸、无声注视着她,半晌才哑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肯干这个?”

  年轻女孩儿小声说:“林墨浓!家里穷交不起学费!李秘书说您很年轻,也没有折磨人的毛病,说您会待我好。”

  “林墨浓。”

  沈辞书咀嚼着这个名字。

  稍后,他淡淡一笑:“长得秀秀气气的,跟名字不太相称。”

  他总归是满意的,打算把她留下来。

  林墨浓十分乖巧。

  沈辞书黑眸微垂,望着怀中年轻女孩儿,他的心中却唤着另一个名字。

  孟烟,孟烟……

  那个在他心里成了魔的名字!

  他眼角有一丝清泪,爱得多狠,心就有多痛!

  ……

  沈辞书将林墨浓养在了别墅里,他给她一张卡每月可以有200万的开支,他还给她安排两个佣人侍候着,当成公主一样地宠爱着。

  整整一周,他每晚过来,享受女人身子。

  入夜,别墅大门外。

  乔时宴坐在一辆路虎揽胜里头,他靠着真皮椅背、唇上**一根香烟,眯着眼看着手机里的实战视频,还有几张露骨的香艳照片。

  每个里头,主角都是沈辞书跟林墨浓。

  一旁,林秘书陪着笑脸,一起乐呵呵地看。

  乔时宴看完后轻笑一声,话里带着一丝调侃的意思:“真看不出来,你们沈主任年轻斯文的人,在床上还挺放得开。”

  李秘书嘿嘿一笑,附和道:“只要他是个男人、他就有动物本能!沈家将他养得斯文有什么用?一沾上女人马上就破功,什么斯文都扔到脑后去了。”

  乔时宴侧头:“养女人需要钱!我想他不会拿沈家的钱吧!”

  李秘书心里咯噔一下——

  引诱沈辞书玩女人,这事儿,其实也不大!

  但是捞钱,这要捅破天。

  李秘书是迟疑的。

  乔时宴开了一张支票给他,数额是8000万,足够李秘书这辈子不需要工作了,乔时宴的语气淡淡的:“应该不用我教你,你自己就能把**擦擦干净……全身而退!李秘书,考虑一下。”

  说让考虑,但是李秘书这种人精知道,他没有回头路了。

  他必须听乔时宴的。

  他一合计,心一横,马上就向乔时宴献上忠心:“我当然是跟着乔总做事儿!乔总您放心,就算沈家知道后要断我一根手指,我也绝不会说出乔总的名字来。”

  乔时宴笑意,更淡了些。

  他伸出手臂,将车外的后视镜擦擦,而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供出我也没有关系。到时,我再断你两根指头。”

  李秘书额头,冷汗直冒……

  ……

  跟李秘书分开,乔时宴将车开到孟烟的公寓楼下,他两天未来,孟烟一个电话也没有,当真不把他放在心里。

  停好车,乔时宴侧身,随手拿了沈辞书的艳照。

  他上楼后直接刷卡进屋。

  入夜,

  卧室里灯光暖黄,两个孩子都睡下了,孟烟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拿着平板挑选画作……最近这批青年画家,她很看好。

  乔时宴就这么摸进来了。

  孟烟抬眼,有些震惊地望着他,“你怎么会有门卡?”

  乔时宴脱掉外套,朝着她走来,很是漫不经心地说:“跟阿姨要的!她开始不肯,我说我跟孟小姐马上就复婚了,她就给了!”

  当然,他还给了阿姨两万块钱,

  但聪明的男人都不会说。

  说完,他就弯腰抱起她,原本是想去客房的但是又不放心孩子们,于是就抱着她直接去了浴室,他伏在她的耳根处轻喃:“别吵醒两个孩子!特别是津帆大了。”

  孟烟气死了。

  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她也深深地爱着乔时宴,于是还是主动地配合了他。

  事毕,乔时宴伏在她肩头:“我预约了后天的手术。”

  孟烟惊讶——

  原本,她以为他是随便说说,想不到他是真的想做结扎手术,一时间她有些羞恼,佯装不在意的样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乔时宴抬眼,眼里都是成熟男人的风流意思,很惑人。

  他抚弄她红润的唇瓣:“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心悦她,深爱她。

  他真的不在意一遍遍地向她表白,他最爱说那些羞耻话时,孟烟会忍不住羞涩,作为她的丈夫他当然能感觉到。

  稍后他又认真起来。

  他想到自己沈家的种种,想到沈老的那些下作手段,他心中不寒而怵。于是他将她抱在怀里,**她的红唇低声道:“小烟,搬到我那里去住,我跟沈家势必会有一场大战,你跟津帆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孟烟并未一下子拒绝。

  她知道,乔时宴说的是真的。

  她回不去沈家,她想避世,亦是不能。

  树欲静,而风不止。

  孟烟细软的身子贴着他,跟他交颈相拥……

  难得静谧的时候,她嗓音柔柔地说:“你让我想一下!乔时宴,我需要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