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让司徒寒说了,江幼渔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

  还能怎么说呢?

  他这么真诚,又没有不讲道理,提出的这些想法,也都和江幼渔心中所想一样。

  江幼渔没脾气了,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有点作。

  但总要说点什么,也算是表个态吧。

  想了想,又想出来一条约定。

  “如果这几年里,我有了合适的对象,我希望可以正常恋爱。”江幼渔话音一顿,看向司徒寒,“当然,我也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可以么?”

  司徒寒脸上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然后他点了点头,“可以,没问题,互不干涉嘛,行!”

  江幼渔自然听得出他心里的不爽,但她知道,司徒寒不会不答应。

  因为自己愿意与他领证结婚,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在这个时候向他提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可能他真的是爱着她的吧。

  有那么一瞬间,江幼渔也在想,要不就试试去喜欢他,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毕竟,他又不坏,就是霸道了点,控制欲强了点,心机多了点,禽兽了一点……

  这么想了一圈,江幼渔还是打消了接受他的念头。

  爱这东西,也是一种玄乎东西,没有道理可讲,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

  如果通过分析和自我开解,就能爱上一个人,也就不能称之为爱情了吧?

  当然,在江幼渔的内心深处,还埋藏着对初恋的遗憾,以及对司徒寒的迁怒。

  她总觉得,自己的命运可以是另一番模样。

  如果18岁生日的那晚,没有发生那些事情的话……

  哎,想起那些事,再加上自己此刻还隐隐作痛的小腹,以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江幼渔还是只想骂身边这人一句“**”。

  试着去爱他?

  还是算了吧。

  司徒寒载着江幼渔回到了半岛别墅。

  江幼渔好好睡了一觉,休养自己的身体。

  某种程度上讲,睡觉也是她故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次日下午,她和司徒寒去了民政局。

  司徒寒打扮得很隆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打着发蜡,身上一套深蓝色休闲西装,高定款,打着领带,一看就是要出席重大场合。

  相比之下,江幼渔就显得有些随意。

  上身穿了件白色卫衣,下身宽松牛仔裤,头发散着,出门有点冷,卫衣帽子往上一拉,把自己罩住,然后钻进了车里。

  司徒寒有点失落,默默把领带扯了下来,故意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好久不打领带,还挺不舒服。”

  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幼渔并没有理会他的话。

  她觉得自己就是去走个过场,反正以后是要离婚的。

  也就没必要使劲儿捯饬自己,脸上那薄薄一层粉底液,是她对今天这场合的最大尊重。

  一路无话来到民政局。

  刚进到办事大厅,江幼渔远远就看见了一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

  她碰了碰司徒寒的胳膊,小声问道:“爸妈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