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听大哥这么说,心放进了肚子里:“哥,我等你。

  我就在丰年集团大门口。”

  电话里传出柳云的叮嘱声:“你小心自己的安全,千万不要乱跑,就坐车里不要动。”

  柳香感觉找到了靠山,心一下子踏实了许多:“哥,我挂了,你路上小心,开车慢一点。”

  挂了电话。

  突然感觉臀部传来刺痛,痛得她坐立不安。

  觉得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脱掉裤子,她想看看受伤的地方,有没有破皮。

  可是那位置实在太刁钻。

  她用力地向后扭头,努力地伸脖子,还是看不到。

  最后她灵机一动,掏出了镜子,然后从镜子里观看。

  就看到她浑圆挺翘,足足比平时鼓起来半寸高。

  滑嫩光洁的皮肤,红得厉害,皮肤像气球一样鼓胀,似乎稍微一碰就会破开。

  硕大的巴掌印记更是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密密麻麻的。

  柳香看到咬牙切齿:“狗司机,你等着。

  我一会儿要报复回来,你打我一巴掌,我就打你十巴掌。

  不,我不用巴掌,用巴掌打手疼。

  我要用鞭子……”

  说到鞭子的时候,她的脑海里蹦出s两个字母。

  她脸红了一下,再次改口:“狗司机!

  鞭子打你便宜你了,我要用棍子打你的屁股。

  让你跪在地上,撅着屁股让我打!!!”

  说到这里,心中有着莫名的兴奋。

  看着丰年集团的大门口,她充满期待。

  只等着大哥带人过来。

  丰年集团休息室里。

  几个伤员躺在地上,沙发上,不时地发出哀嚎。

  叶长青一个一个地帮着正骨,固定夹板。

  张海受伤的胳膊被夹板固定,受伤的手臂吊在脖子上。

  他跟在叶长青旁边:“叶老弟,没发现你还会这一手。

  就我这伤势,到医院最少要花一两千块。

  你只用几个板子,几根绷带,就给我治好了,省了不少钱。

  中医确实好,可惜就是很少见到了。”

  叶长青心中感慨,就连有传承的名医世家,都被人整垮了。

  关门的关门,死的死,掳走的掳走。

  其他从事中医行业的人,下场只会更凄惨。

  市面上能见到中医就见鬼了。

  张海见叶长青不说话,继续道:“叶老弟,你这本事,当一个司机可惜了。

  你应该开一个正骨诊所。

  啥都不做,就光正骨,一辈子都吃喝不愁。”

  叶长青听得笑了:“我给你正骨,来,你先给我点钱。

  我看看能不能养家糊口。”

  张海用右手掏出手机:“兄弟,来,打开收款码,我给你扫五百块。”

  叶长青多看了张海一眼,这家伙平日里,早上吃煎饼果子,都舍不得放鸡蛋。

  现在竟然这么大方:“你疯了?

  这可是五百块啊!”

  张海似乎情绪比较激动:“我没有疯,这五百块,我心甘情愿。”

  叶长青没有接钱:“为什么心甘情愿?”

  张海声音有些哽咽:“说起来就复杂了,不说了。”

  叶长青一边忙碌,一边道:“说说呗,闲着也是闲着。”

  张海咳嗽一声,清理了一下有些哽咽的嗓子:“我有一个爷爷,我爷爷以前当兵的,上过战场。

  为了救村子里的人,他一个人引开了敌人。

  好在他没死,身上有几个弹片,但身体一直硬朗。

  活到了八十七岁,自己走路,从不让人搀扶。

  他一直拿着国家的补助,刚开始时候,几十块,后来越来越多。

  我小时候,我爷爷已经三百多块了,我小时候一直不缺钱,但就是不好好学习。

  所以也没有什么出息,我爷爷过了八十岁,他的补助已经到了九千多块。

  我更加好吃懒做,完全是躺平。

  可是就在八十七岁那一年,我爷爷走路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滑倒了。

  然后拉去医院看病。

  医院建议是做手术,打骨钉,还可以用钛合金什么材料固定。

  我爷爷看病几乎不花钱,都是国家补助。

  我们也没有想太多,谁知道……上了手术台就没下来。

  当时我几乎要疯了……

  后来才知道,过了七十岁,一般不建议做手术,他们为了赚国家补助金,做了那一场手术。

  我爷爷没了,我就到这里当保安来了。”

  休息室里,几个受伤的人都不喊疼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

  叶长青心情复杂,只能说老爷子命不好,遇见了那种医生。

  同时有些同情张海,否则他爷爷若是多活几年,给他的养老保险交到六十岁,他就彻底不用上班了。

  张海眼泪流出,声音带着哭腔,有些气愤地道:“我难过不是因为不能继续躺平。

  当个保安没那么累。

  可是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是医生……却为了钱……送了我爷爷的命!

  为什么?

  为什么医生成了刽子手?!!!”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磨砂了嗓子,嘶哑悲痛,极其难听,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发泄愤恨,悲痛中充满了不甘。

  似在问他自己。

  也似在问老天。

  他说话太过投入,手指微微颤抖,拿手机的手一松,手机啪嗒落在地上。

  叶长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砸吧砸吧嘴,缓声道:“手机收起来吧,我不要钱。”

  张海拾起手机:“我给你钱,就是想支持中医。

  你在这里但司机屈才了,去开诊所吧。”

  叶长青更加坚定帮助朱云松开诊所的想法,还要帮张倩和张将来姐弟俩开诊所。

  还要教徒弟马山中医。

  但这些话,他没有必要给张海说,笑着开玩笑:“当什么中医啊。

  我是美女总裁的司机,吃软饭不香吗?”

  张海一愣,随后哑然失笑:“我都忘了,你……跟咱们总裁这茬了。”

  说话间装起手机。

  旁边的人听到叶长青这么说,纷纷好奇地询问:“叶兄弟,你跟总裁真的假的。

  我们保安部,大部分人都想给总裁送送快递,帮忙提包,搬个行李什么的。

  只为多接触一下美女,万一被总裁看上,那就彻底起飞了。

  但是想想,就算是再殷勤,也没有一个人见到过总裁的笑脸。

  人家压根就不理会。”

  旁边另一个保安也笑着询问:“我也想知道真的假的。”

  叶长青只当是开玩笑,所以满嘴跑火车:“当然是真的,总裁现在出门不坐我的车,都不愿意出门。

  她出行,必须我开车。

  她已经离不开我了。”

  张海见过赵秋烟找叶长青开车,在一旁打包票:“这我可以作证,叶兄弟真的很牛逼。

  现在看着是司机,再过一段时间。

  赵总裁,还有这丰年集团都要跟着他姓叶了!”

  旁边的几个保安听得佩服不已,受伤的那几个人也忘记疼痛了,纷纷开口道:“叶哥,叶大爷,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告诉我们你的绝招,你放心,我们不跟你抢生意。

  只要你告诉我泡总裁的秘诀,我立刻辞职,换一家公司去追女总裁。”

  “叶哥,你说说呗,你用了什么诀窍?是器大活好,还是嘴甜会哄她开心?”

  “咱们总裁不苟言笑,冷得跟冰块一样,你是怎么搞到手的,说说呗。”

  ……

  众人嘻嘻哈哈地询问。

  完全没注意到,赵秋烟走到门口,这么多保安受伤,她是来慰问的,也是来发奖金的。

  可是她竟然听到叶长青竟然跟外人吹嘘如何追到她的。

  把她的隐私当作炫耀的资本说出去。

  身上的寒气冷得渗人,几乎可以把空气凝结成冰。

  说出的话冰冷中带着怒意:“叶长青,你说说你是怎么把我搞到手的!

  我也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