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妃瞥了老实的耿氏一眼,慢悠悠地哼了一声,随即说道:“行了,起来吧。”毕竟是在皇后宫门口,她也不想没事找麻烦。ωωw.Bǐqυgétν

  两人一块进了寝殿,年氏非常敷衍地给明曦请了个安,然后就自己坐下了。

  只有耿氏脸上挂着忐忑的笑容,维持着请安的姿势。

  明曦看了年妃一眼,又看了看耿氏,说道:“纯常在也坐吧。”

  “谢皇后娘娘。”耿氏也坐下了,然后让身边的宫女递上自己设计的扑克牌给明曦看,然后一边给明曦解释扑克牌怎么玩。

  耿氏打算一样一样做,先做扑克牌,再做其他的。

  大小鬼王太不吉利了,得换成别的形象。到时候还可以找宫廷里的画师帮忙画图。

  年妃本来想到皇后这里来问问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却逐渐被耿氏口中说的扑克牌给吸引了。要说玩,宫里没有一个女人比年妃更爱玩了。

  如果不是胤禛,她本来可以凭着家世,过上更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用像现在一样要跟这么多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虽然默认了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但也有不少一夫一妻的例子。

  年妃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挫败又无可奈何,上不去也下不来,平等地憎恨着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

  “纯常在倒是在这些玩意儿上面格外有心,以前怎么不知道纯常在还有这等巧思?”年妃抚着手指,敛眸轻笑,不冷不热地刺了耿氏一句。

  就知道讨好皇后。

  怎么不知道拿给她玩玩?

  耿氏听懂了年妃的言外之意,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宫女进来通传道:“启禀皇后娘娘,熹贵人也来了。”

  明曦没想到钮钴禄氏也来了,点点头说道:“让她进来吧。”

  今天真是太热闹了,要是麻将做出来了,她们现在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钮钴禄氏在门口的时候就知道年妃和耿氏也来了,此刻淡然地走进来给明曦请了个安,之后又面带微笑地给年妃也请了个安。

  年妃盯着钮钴禄氏看了一眼,见她穿着粉红色的宫装,如少女一样面如粉黛,顿时酸酸地嗤了一声,“熹贵人来得也巧。”

  钮钴禄氏也不恼,反而十分温顺地回答道:“哪里是来得巧,嫔妾不过是想着皇后娘娘大病刚愈,这才勤加探望。”

  年妃总觉得一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没劲透了,顿时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明曦面无表情地听着几个女人,绕弯子似的绵里藏针地说话。

  宫里的女人总喜欢在话语里给对方挖坑,然后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趁机整治对方,小到掌嘴、罚跪,大到挨板子。

  所以在宫里说话需要小心谨慎,免得掉进了别人的坑里,被人抓住小辫子。

  明曦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们,半晌才问道:“你们这么说话不累吗?”

  三人都是一怔,脑细胞飞速地活动起来,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钮钴禄氏率先笑着开口说道:“娘娘说笑了,不过是说几句话,哪里就累了呢。”不管明曦是什么意思,反正假装听不懂,糊弄过去就对了。

  年氏和耿氏都下意识地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她反应好快啊!

  年氏更是对钮钴禄氏警惕了几分。

  这段时间来,除了年氏,宫里最得宠的就是这个熹贵人了。可偏偏年妃有心想要整她,却总拿不住她的差错。

  年妃默不作声地握紧了粉拳,真是气死她了!

  明曦扫了几人一眼,突然想到了昨晚跟李氏说过的事情:“对了,你们几个都在这里也好,本宫打算找皇上说说,过几日带着众姐妹去泰山为皇家社稷祈福,你们……要去吗?”

  “为皇家社稷祈福,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嫔妾当然愿意一同前往。”耿氏第一个抢着说道。

  但钮钴禄氏和年妃却都犹豫了一下。

  要是妃子们都跟着去爬泰山了,那留在宫里的人岂不是能独占胤禛?

  钮钴禄氏抬眸看了明曦一眼,咬了咬唇,还是做出了决定:“皇后娘娘身子刚好,就要车马劳顿为国家社稷祈福,嫔妾又怎么敢推辞不往呢?”

  钮钴禄氏的话音刚落,年妃也跟着不紧不慢地跟着说道:“那本宫也一块儿跟着去好了,免得皇后倒时身子吃不消,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听见年妃要跟着去,耿氏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反倒钮枯禄氏一点都不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年妃也会去。

  “既然你们都有心为社稷国家祈福,那本宫就早点跟皇上把日子拟定下来。”明曦笑眯眯地说道。ωωw.Bǐqυgétν

  不一会,耿氏就先提出告退了。

  年妃和熹贵人哪一个都不是好招惹的,有这两尊煞神在这里,真是如坐针毡啊!!这才一会的功夫,她后背的衣裳都湿了。

  年妃真是奇了怪了,半个月前,这个熹贵人就一改常态,天天有事没事就往皇后宫里跑,也不知道安得是什么心。

  年妃有点怀疑,皇后的病该不会跟熹贵人有关吧。要不然怎么病的那么快,又好的那么莫名其妙。

  年妃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紧接着就缓缓扭着腰肢也离开了。

  殿里只剩下了钮钴禄氏和明曦。

  钮钴禄氏一边喝着茶,一边垂下眼眸,缓缓地开口问道:“皇后娘娘,年妃娘娘之前是不是送过您一盆花?”